安静的大院, 突然传出一声“哇哇”的哭声。
这声哭声划破了大院的长空,也让几个男生心头一颤。
“哎哎哎你别哭啊,别哭啊!”
“我们开玩笑呢!没想干嘛……”
“小姑奶奶你别哭了行不行……”
姚稷一天天都不出门, 他们好不容易逮到他, 周围还没大人在, 要是让这小姑奶奶把人引过来,就糟了。
情急之下, 一个胖乎乎的男生伸手想捂住苏月的嘴,姚稷猛地撞开“挟持”他的人, 冲过去将苏月护在身后, “窦斌你想干什么?”
一方姚稷带着苏月, 另一方五六个平均身高比他们高大半个头的男生, 两方对持,争斗一触即发。
十几分钟后, 两伙人蹲在灌木丛后,苏月双手搭在膝盖上, 颇为不解地发问:“所以你们这么大阵仗, 就是想让姚稷下回考差点?”
窦斌瞅了她一眼, 眼圈都没红, 刚才嚎那么大声是假的吧?
他爹说得果然没错, 这些读书人, 心都脏。
窦斌胖乎乎的,蹲不住, 捡了块石头坐着,委屈巴巴,“昂,我们就想跟他商量商量, 别回回都考那么好……”
苏月很想翻个白眼,“你们那是商量的样子吗?”
几个比苏月大好几岁的男生躲躲闪闪,避开苏月的眼神,这不是……先兵后礼嘛。
他们原计划,趁着没大人在,把姚稷拖到一边,几个人威逼利诱,主要是威逼,跟他说:“下回不许考好听见没有?要不然我们见你一次打一次!”
然后再亮一亮拳头,吓吓他,姚稷年纪小,瘦巴巴的,天天跟个小姑娘似的就知道蹲在家里,他们不一样,他们可是从小跟隔壁几个家属院的人打到大的,一个人能打三个姚稷。
他还不一吓就听话?
结果计划刚开始呢,就被迫夭折,几个人看苏月的眼神颇为惆怅。
苏月也是长见识了,“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自己不好好学习,就不让别人考好的事。”
窦斌几人脸一红,这不是没办法吗?姚稷这小子简直就是个祸害!
早些年他不在大院,爹妈也没管过学习,大家日子过得多美,就算抱个零蛋回来,也没人说。
自从他回来,一切都变了。
刚开始大家还心想,哟,年纪比他们都小,行,大家都是一个大院的,叫声哥,以后他们罩着他。
谁知道,姚稷这小子根本就不是人!
一回来就跟他们上一个年级,他比他们都小,结果他回回考第一,他们在倒数徘徊,爹妈见了,心情能好吗?
更气的是,姚爷爷太坏了,每回考完试,都满大院溜达,不把姚稷的成绩说给全大院人知道,不算完。
惹得他们家里本来最疼他们的爷奶也站在了爹妈那边,还说什么“是得好好学习”。
没过多久,姚稷跳级了,大家私下里都想给他搞个欢送会,心说以后他不跟他们一个年级,总该没事了吧?
谁知道爹妈变本加厉,说姚稷跳级到高中,成绩还那么好,他们上个初中,竟然还不及格?
自从姚稷回来,他们的日子水深火热,就没好过。
领头的那个长相凶狠,刚才还凶巴巴挟持姚稷的男生,现在满脸都是苦涩,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我爹是真拿鞭子抽我啊!亲老子啊,抽人嗷嗷疼!”
苏月颇为同情地看着几个诉苦的人,又看了一眼姚稷,果然不分时代,别人家的孩子都是让人深恶痛绝的存在。
姚稷摸了摸脸,感觉她刚才的眼神有点奇怪。
虽然同情,但是这种行为还是不对的,苏月认真地发问:“你们带这么多人来堵姚稷,都不觉得羞愧吗?”
窦斌几人脸更红了,苏月拉着姚稷要走,他们却无赖地堵住路,苏月生气道:“干嘛啊?我叫人了啊……”
窦斌哼哼叽叽,“姚稷……还没答应我们……”
这么荒唐的要求,姚稷凭啥要答应啊?
“你们好意思吗?这是以多欺少,以大欺小……”
领头的男生立马道:“那我们单挑,姚稷,我们单挑,我要是赢了,你答应我们,我要是输了,我们就再不烦你了!”
苏月:“?不行!这不公平!”
姚稷瞅了她一眼,额头上浮现一个大大的问号,他也没说答应吧?
苏月振振有词,“你们比姚稷大好几岁,单挑一点儿都不公平。”
“我让他一只胳膊。”
“那也不行。”苏月举例,“就好比让你们和姚稷比考试成绩,姚稷让你们一科,你们能考过他吗?”
几个男生:扎心了。
“就算真要比,咱们也得来一场文斗,不是比学习,是找一个对双方都公平的项目……”
窦斌几人:“那比什么?”能有什么是他们擅长,姚稷这小子也擅长?怕不是比他们不考倒数还难找吧?
苏月摩挲着下巴,突然注意到一旁的自行车,她打了个响指,“有了!”
“比骑自行车?”
“不,不是自行车,咱们比骑车!你们凭体力,我们凭智力,双方都能用自己擅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