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需要,还能继续往后盖,可自己盖和队里一起盖,能一样吗?
这次盖房啥事也不用操心,砖瓦、水泥、瓷砖都是队里统一拉来的,还要装那什么城里的厕所,用的都是好料。
他敢说,这么一套屋子,让他那三儿子住一辈子都够用!
因为要盖的房子多,盖得还仔细,迄今为止,也只盖好一排,一直到今天,队里还在开工。
大家伙干活的兴致很高,都想早日住进楼房。
老少爷们把行李什么的扛回家,也没工夫再絮叨,都说:“那边还在干活,我先去工地上了!”
老娘们一年半载没回来,还憋着一肚子话要说呢,这会儿还说啥说,拿帕子把头发一包,帮忙去吧。
苏长河他们第二批人二十九才回来,队里的活也干到二十九才停。
苏长河一回来就去工地上检查了一番,第一排楼房已经盖好了,就差搬进去住了,苏长河讶异,“这不是能住了吗?怎么都空在这儿?”
“你不是还没回来吗?”大家说得理直气壮。
苏长河失笑,“等我干啥?该搬就搬,趁着年前搬进去,今年还能在新屋里过年!”
“那不成!这屋子得你家先挑!”马七叔喊道,大家都说:“对,没错!”
队里面为了把居住区挪到一起,规划下,不得拆了一部分人家的房屋,当初说好了,屋子盖好,这些被拆屋的人家先住,要是有剩下的,再是其他人家抽签。
苏家的屋子不在划分的居住区以内,也就没有拆,按道理,第一批可轮不到苏家。
苏长河就笑:“不用,我们家屋子好好的,有地方住。再说,我们过完年又要去京城,家里也住不了几天,先分给我们,不是浪费吗?”
大家伙不依,不管住不住,该有苏家的份就得有!
马老爷子身为苏长河的老丈人,有些话不好说,马七叔和马有田却没那些顾忌,他们作为队里的长辈,有时候就是要给队里人做个表率,比如对待长河的态度。
他们生产队和长河之间,谁拉拔谁?显而易见。毫不夸张地说,长河离了他们,说不定日子还能更好,可他们离了长河,就不行!
所以啊,他们得有良心。
不管大事小事,队里这帮老头们都坚持一个原则,要把长河的位置摆正,只有他们做到了,那些小辈们才会有样学样。
马有田说:“咱队里一直都是按劳分配,论贡献,谁有你大?你要是不住,我们哪有脸住?”
马七叔更直接,“你家要是不住,咱就都别住了,等房子全盖好,再一起搬。”
这不是胡来吗?
老房子被拆的那几家有的在亲戚家,有的挤在队里其他人家,之前是没办法,现在房子盖好了不住,大过年的还挤在人家,像话吗?
行吧,他家搬就搬。第一批能入住的屋子有十套,除了他家占去一套,剩下的九套也够老房子被拆的几家。
大家伙也甭管什么良辰吉日,就今儿搬吧,明天还能在新屋子吃年夜饭。
苏长河召集各家当家人在会议室集合,照例先发分红,分红发完,抽签选房子。
那一排楼房从村口到村里,按一到十编号,纸团也有十个,老房子被拆的有七家,额外先用稻草抽长短,抽出两家幸运户,这两家加上那七家,再加上苏家,一家派一个人,抽出哪号是哪号。
苏长河让他们先抽,最后一张归他。
他拿起剩下的纸团一看,三号,还行,中间位置,不打头不靠尾。
其实要是全盖好了让他选,他更喜欢最后一排,第一排在路边,人来人往,车来车往,不够隐私。
算了,估计他家不管在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队里人也不少找他。
苏长河拍拍手,喊道:“好了,房子都抽到了,现在,各回各家,搬家去吧!”
一屋子人嗷嗷叫着冲出去。
住新屋子喽!
虽然只有一半人家能住上新房,但是整个大队热闹得跟大家都要搬家似的。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东西,男人们抬着床板、桌子、柜子,女人们抱着被褥、锅碗瓢盆,连孩子都一手拿板凳,一手扛笤帚。
人多力量大,来回几趟,东西就搬完了。
女人们顺手帮着打扫收拾,边打扫边聊天。男人们揣着手,前院后院的转悠,心里盘算,等自家搬新房,这间谁住,那间谁住。
有人推开侧面平房的门,说道:“这间真不错,粮食农具啥都能放!”
“那可不?这都是长河特地安排的,就是给咱放东西的,省得以后堂屋里堆得乱七八糟……”
还有人指着后院里的空地,“这块正好打个鸡笼,围墙这么高,都不怕鸡跑出去……”
队里有养殖场,卖给大家的价格都是友情价,但是大家还是习惯自己在家养两三只鸡,反正就是顺手的事,平时能吃上鸡蛋,年节还能杀了吃肉。
小孩们就更快乐了,以前队里那栋办公楼都能吸引他们跑来跑去,更何况现在是一排二层小楼。乌泱泱一群孩子从前门钻到侧门,又从侧门跑到后门。
地方大,可让他们捉迷藏玩个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