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的学弟的户口要转入京大,我去开证明,当时、当时康老师在办公室……”
教务处的康乐,科技赛各小组的报告就是他负责上交的,政教主任问:“你当时干什么了?康老师说他桌上的资料被你碰倒了,是你帮忙整理的?”
“是……我当时不小心,就赶紧帮康老师把资料都捡起来了……”
“那你知道少了一本资料吗?”
“啊?什么资料?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对啊,我记得整理好后,康老师还检查了,怎么会不见?”
关红星回答得天衣无缝,闻教授冷笑:“你从康老师办公室出来是下午三点左右,从办公室出行政楼,几分钟的路程,为什么一个小时后你才从行政楼离开?”
关红星满脸迷茫:“我没带手表,不记得什么时候离开的,真不记得了……”
“不过我应该没待多久,证明开好后,我肚子疼,上了个厕所,之后碰到同学,说了几句话,我就离开了……”
“对了,那个同学应该还记得,肯定记得,老师要不然你们把我同学找来问问,我跟他说完话就走了,他还看见了……”
“你不会真以为你干的事没人看见吧?”
闻教授双手抱臂,靠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康老师所在办公室对面是空教室,平常不使用,但那间教室里有一扇窗户刚好能俯瞰整个荷花池。”
“当天有几个学生撬了空教室的锁,进去写生……你说,以他们的视力,能看到远处的美景,能不能看到对面办公室发生的事?”
关红星眼皮跳了跳,却咬紧牙关,就是不承认,只要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他们不能拿他怎么样!
政教主任都觉出了这个学生的难缠,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两人出去商量。
办公室外,政教主任问:“现在怎么办?”
他们确实没有实在的证据,闻教授所说的写生的学生有,但是那几个学生也没看见,只是在诈关红星,只是没想到这个学生心理素质这么好,死活不露口风。
“要问我……”闻教授道,“当然是报公安。”专业的事让专业的人来做,他们问不出来,不代表经验丰富的公安同志问不出来。
“不行!”物院院长不同意,家丑不可外扬,不管是学生偷报告,还是教授指挥人阻碍学生参赛,闹到公安进场,对物理学院的名声都是一个重大打击。
“那您的意思是……就这么算了?”闻教授讽刺地笑了笑,“赵院长您别忘了,苏月也是物院的学生,您不为学生做主,没关系,我不能让我的学生受欺负!”
“我不是这个意思……”物院院长叹气,“你别上来就急赤白脸,我什么时候说不为学生做主了?我的意思是咱们慢慢问,或者慢慢查,把这事控制在学校范围内,真闹出去,难道是我们物院自己丢脸?整个学校不都跟着丢脸?”
“他一个年轻人,二十多岁,心理防线能有多高?给他关在那个空办公室里,关个几天,除了吃喝,谁也别理他,熬个几天再去问,不行就再熬几天。熬鹰听过吗?鹰那种猛兽都能熬出来,一个学生,几句真话还问不出来?”
闻教授不赞成,他们凭什么把人关起来,还关几天?让李怀素知道,八成要把这事断在这个学生身上。
他可不相信这事是关红星自己干的,他跟苏月无仇无怨,甚至都不认识,为什么要阻碍苏月他们小组参加比赛?
啧,还不是为了李怀素那没长大,要爹嚼碎了喂饭的宝贝儿子?
闻教授是打定了主意,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赵院长又坚决不同意把事情闹大。
政教主任夹在两个院长之间左右为难,从理智上来说,他也不想学校闹出丑闻。尤其是苏月同学他们小组在科技赛上获得冠军的消息在学生中传得沸沸扬扬,这件事要是曝出去,肯定瞬间传遍学校,学生对老师的信任也会出现一定的裂痕。
这是不利于学校的事情,他作为政教主任,当然不希望发生,但另一方面,作为一个老师而言,自己的学生要是被欺负,他也会坚决不让步。
政教主任深深叹气,理智与情感往往就是这样,拉扯来拉扯去。
三人还没商量出结果,闻教授被人叫了去,说是有电话找他。
等他再回来,不用纠结了,这事有人接手了。
闻教授很满意,赵院长和政教主任一听是特别单位的人,心里就知道了,这事瞒不了了!
事已成定局,三人再回到办公室,闲适地坐在椅子上,闲聊几句,对关红星,却一句话也没有再问了。
关红星满心以为逃过一劫,暗暗放下心,问道:“院长,闻院长,主任,我可以……回去了吧?”
三人瞥他一眼,政教主任对这个即将给学校带来负面新闻的学生很不满,态度冷淡道:“不行,等着。”
等着?等什么?事情还没有结束吗?还是要等证据或者证人?
关红星先是忐忑,在等了一会儿后,并没有见到人来,心中揣测,莫不是故意这样以给他造成心理压力?
他当年任民兵队长,审问黑五类时,没少用这样的招数,老师们还以为他是那种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