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腾个位子出来。
他可不想被老徐那满是胡渣的老脸蹭到。
韦奇的脸就曾被喝醉的老徐用胡渣给蹭过敏了一次。
全身黑色,留着寸头的老徐,把酒杯放到了桌上。
在韦奇印象里,老徐一直都是寸头。
听老徐的描述,曾经老队长还在的时候,他也是个爱打理发型的人。
“奇奇啊,别整天绷着你那死人脸,二十刚过半的小伙子,多笑一笑诶,别这么扫兴嘛。来给徐爷我赏个脸,笑一个看看呗。”
老徐的话回荡在耳边,韦奇抿了一口酒,笑得很开心。
“别老绷那么紧,人要坏掉的。你实在笑不出来,大不了就哭。哭出来会舒服很多这不是经验之谈啊,我可不会哭。”
韦奇拿起一串酱烧鸡皮,咬下一块紧裹酱汁的鸡皮,让它与口腔里麦芽的香气结合。
说来,这家店难吃到死的盐烤鸡皮,居然是老徐的最爱。
韦奇始终无法理解。
“什么不能哭你队长我也哭!我这话没骗你啊,刚才那个才是骗你的。”
“你已经不是在部队里了,咱又没什么‘男子汉不能哭’的道理。咱的家伙事儿还会被哭没了不成!?别把你那几滴眼泪当宝贝,听到了不?”
韦奇抹了一把玻璃酒杯上的水汽,用手指搓了搓。
“来来来,喝痛快点,别小家子气的,天天一个人躲房间里喝闷酒”
“我是队长还是你是队长,你怎么管起我来了?异辑联的规矩算个屁,咱25号小队只有不能剩的酒,没有不能喝的酒。”
韦奇举起酒杯喝了一口。
冰凉的酒液入喉,韦奇又闻了闻指尖残留的烟味,这才满意地呼出一口气来。
“诶诶诶,这就对了嘛,奇奇小队员”
“烟也是,我看你抽烟都心疼,光进嘴里不进肺里的,你当口气清新剂呢”
“健康?诶哟喂,咱这脑袋挂裤腰带上的人,你和我说健康?还是喝少了。啊,再来一杯。”
“呃,要是哪天徐哥我不在了,你也要哦哦,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是我扫兴了。来来来,我罚一杯”
唉,这徐晴空,一个三十岁不到的人,天天在那啰嗦我,喝个酒都不安生。
韦奇举起杯子,学着老徐的样子,仰头灌了一口。
酒液流出,韦奇拿纸抹了把脸:“妈的,老子喝猛了。”
杨林远又递过一扎啤酒给韦奇:“狗子,别一个人喝。”
“那你也喝啊,羊头。”韦奇笑着接过酒,“我也不喜欢一个人喝。”
“你干了,我随意。”杨林远笑着拍了拍韦奇的胳膊。
“你说反了。”
韦奇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而杨林远则把半扎啤酒一饮而尽。
酒杯放下,发颤的轻长叹息声隔绝了生活递来的欢愉。
荆莹突然笑了起来:“前辈,我也想喝。”
“滚犊子,小孩子别喝酒。”韦奇笑着拿纸巾在下半张脸抹了一圈。
“真不公平啊,前辈”
荆莹凑到秦菲的啤酒杯前,拼命地吸鼻子。
“秦菲,揍她。”韦奇笑着去拉荆莹。
秦苒菱先他一步把荆莹拉了回来。
荆莹这一出,又让欢愉声挤进了这桌的外壳。
“前辈,你就这样看着姐姐们上去打架呀?”荆莹嘴里还叼着半条多春鱼,像是只偷食的野猫。
韦奇打个了酒嗝:“不然呢,我上去添乱啊?”
“那为什么肥羊叔能上去打?”荆莹眨巴着眼睛,故意问道。
“他胖。”
“你现在也开始了啊。”
杨林远嘿嘿笑着,伸手去摸韦奇的腰,被韦奇一巴掌把手打开。
“七二零,这小子在你面前还会害羞了,是把你当女人看了啊。这是闹哪出啊?”
“你们‘杨韦’哥俩可真好啊。”秦苒菱看了韦奇一眼。
“喂!”“喂!”
见两人这么默契,秦苒菱耸了耸肩。
“那那那,前辈。”荆莹又发问道,“肥羊叔不用能力能打你几个啊?”
“最少三四个吧?”韦奇想了想,“他是强化系啊,肉体强度不一样。”
“那用能力呢?”
“你在这斗蛐蛐玩呢?”韦奇白了她一眼。
“说嘛,人家想知道。”荆莹又开始撒娇。
在恶心到韦奇之前,先把秦苒菱恶心到了。
见秦苒菱的手捏在了荆莹的脸上,韦奇笑了出来:“他用能力的话,要看下不下死手了。如果他不下死手,应该也打不过我。”
“五诶神魔哇?”荆莹被秦苒菱捏拉着脸。
“他可能会失手打死我,所以反而不好对付我了。”韦奇憋笑说着。
韦奇的话,把桌上除了秦苒菱以外的人都逗笑了。
“前辈你真不害臊呢。”荆莹继续调侃着韦奇。
等这个机会过了,可就没那么容易调侃前辈了。
“我不害臊啊。”韦奇点了点头,“我一次打十个你,应该没啥问题吧?”
“你吹牛!”荆莹听到了秦菲的笑声,脸上有些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