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生异,凰女有难!” 某日夜半,收到自家上神托梦的朱雀掌门垂死病中惊坐起!朱雀云纹陡升天幕,蓝霆孔雀紧随其后,举门汇集。二派皆凝半门之力,声势浩大,直奔白虎而去! 阴风飘摇,人各有云,山雨欲来。 仙都四大门派之三围堵白虎正门,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把人交出来!” 蓝霆、朱雀门生怒目而视,白虎众人半疑半瞋: “你们平日里仗着自家上神是凰女护法横行霸道也就罢了,如今竟还敢招摇到我白虎门作乱?!别说有没有这人,就是有,我们也不放!有种就用拳头说话!” 众门生摩拳擦掌之际,一道轻嗤自门后传来: “好一个用拳头说话。” 于是,从仙都正东、正西大老远赶来苦守在白虎门门口大半个月的朱雀门、蓝霆孔雀门门生眼中,那位被困虎口、孤立无援的九重天四大美景之首这般粉墨登场——美人媚骨天姿,一袭白裙飘然若雪,长发虚虚拢在脑后,桃脸梅腮,似水明眸脉脉含情,眸底隐有水波流转而又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孤傲…… 如此绝色令在座的朱雀、蓝霆孔雀门生们不由得呼吸一滞,然后手脚麻利屁颠屁颠地给舞公主——及她身后的两头约莫一丈高、雄赳赳、气昂昂的白虎让出一条宽达五米的绿色通道。 还蒙蔽在舞的障眼法中的白虎门门生:“……” 这些人前来讨人时还义正言辞痛心疾首,大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意思。如今见着人了却跟躲天灾避瘟神似的做什么?还为了这么一个丑丫头搞那么大的阵仗,脑子抽风了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家上神的头儿舞公主下界来了呢! 等会儿……舞什么主儿? 各人宛如一盘冷水当空浇下,白虎门门生们幡然梦醒,齐刷刷地朝舞望去! 只见眼前一抹银光闪过,那道瘦削的身影若有所觉的脚步一顿,又听一声银铃浅笑,舞回过头,狭长上挑的眼尾挂着一抹银白,琥珀色的凤眸满是调戏,仿佛是在无声嘲讽着他们能绕天湖半周的反射弧。 白虎门生们僵直原地,脑海滚车轮似的滚动着过去十八天里他们对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九重天第一祸害舞公主做出的混账事儿…… 舞公主下界来了呢…… 舞公主来了呢…… 来了呢…… “公主万安!公主再见!!” 齐声吼完,白虎门门生们鞠躬抽剑,你推我挤唰唰唰地御剑回门。活怕自己走慢一步就会被舞逮着薅光身上的法宝似的! 那反应,那速度,叫人看了也看不出逃出生天的究竟是舞还是他们…… 人呐,果然还是要逼上一逼。保不准就能把脑子从骨头缝里给逼出来了呢! “逃出生天”的舞漫不经心地从怀里掏出木棉耳塞塞住耳朵:算算日子,自家母凰也该出关了昂? 半个时辰后。 玄武门的灵台上,身后跟着一红一蓝两大批门生的舞翘着二郎腿,优雅从容地从白虎长老那儿“借来”的袋子里掏出一个足有脸盘大的牦牛肉包,张着樱桃小嘴儿啃了老大一口。 浓郁的肉汤在舞的舌尖中迸溅,舞满足地眯起琥珀色的凤眸,心道这老男人诚不欺我,肉包果真要配着好戏大口啃嚼才有原来的味道…… 解锁了地界新美食的舞心情愉悦,连带着看那群畏畏缩缩的玄武门门生也顺眼了不少。 “殿下?!” 腾云驾雾牵着大白菜还在半空的衃近乎喜极而泣地喊了声,一旁的澹抽了抽嘴角,边取出木棉耳塞塞住耳朵边把剩下的半袋子木棉耳塞扔了下去。 朱雀与蓝霆众门生蜂拥而至,袋子里的木棉耳塞很快便见了底。 “祖神在上……你们怎么能给殿下吃这种烂大街的肥油面泥?你们不知道殿下向来吃不得肥腻的东西吗?!你们就是再穷酸也不能苦了咱家殿下啊!殿下你这是在他们手里受了多大的委屈啊,这小脸儿都快瘦脱相了!……” 衃趴在舞的大腿上哭天喊地地嚷嚷道。 舞摸了摸日渐圆润的脸颊,一脸痛心地把剩下的半边肉包便宜了听着香味尾巴晃成水风车的大白菜: “差不多就得了昂!照你这哭法,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儿个是本公主头七……” 衃闻言,立马从舞的腿上弹起: “殿下有祖神庇佑,洪福齐天,又是尊贵的不死鸟,殿下不会死的!要是……要是殿下万一有个好歹,那我该怎么活啊?!……” 衃说着,又酱酱酿酿地哭了起来。 这小子的泪腺是长在了昭和天湖上吗?老奶奶跟和尚对骂没完没了了是吧?! 舞头疼地扶了扶额,看不下去的大白菜叼着衃的衣领连拖带拽地回了朱雀门。 目送那朱雀牌超能音波机的离去后,在场的众门生取下耳中的木棉齐齐松了口气。 舞站起身拍了拍半湿的裙摆,扔下拆家拆得正欢的翠花和天霸往朱雀门走去。 “舞公主!” 一脸惶恐的玄武门生们试图去叫住舞,舞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守门神兽到底是没有生魂的,灵力耗尽了便会自主归位,她只是负责引个路,打不打、打成什么样,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何况寄出拜帖的是向来与玄武门不对付的白虎门,和她明凰神女那是半毛钱关系也没有的! 这次的玄武门半日游,全当是给玄武长老添些烟火气了。 众门生唯唯诺诺长龙似的跟在澹的后边,澹不紧不慢地跟在舞的后头。 “那天的粥还蛮好喝的……是你亲手做的呀?” 舞状似无意驻足,回头问道。澹的脚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