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很是糟糕,或者说这人活着就是为了复仇,所以对其他的事情反而容忍度很高。
顿了顿,尹秀又问道:“要是刚才,我打不过这章鱼,你也打不过……
我知道,我就是随便说说,你肯定打得过的,我是说,要是我把他带到这岛上来,他还是那样巨大,没有脱水,然后我们两个人都死在这里的话,你会有怨言吗?”
“无聊!”
任七瞪了他一眼,“你当我是什么人?打不过就死,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砍死过那么多人,要是每个人我都得问他有没有什么遗言或者嘱托,那我岂不是成了医院里做临终祷告的神父了?”
“神父?可我看你又不像喜欢小孩子的人。”尹秀摊手道。
“什么意思?”任七盯着他。
“没什么,你不知道也挺好。”
尹秀望向海面,远方黑寡妇号的烟囱正在往外冒着煤烟,显然是正在全力加速,往这边赶来。
“他们对你倒是很有信心。”
任七也面无表情地看着那逐渐靠近的船儿,“要是我没来的话,一定认为你已死定了,让船长调转方向,怎么,你有什么他们必须依赖的东西,或者把柄吗?”
尹秀摇头,也不多解释,只是冲着那艘船儿挥手,也不管船上的人能不能看见。
但船上的人显然是看到了,马小玉和刘半仙都已挤到了船的最前头,兴奋地冲着他挥手。
任七抱手看着这一幕,突然又说道:“抱歉,是我搞错了。
我还以为所有人都依赖那套残酷,冷漠的规则活着。”
尹秀这时候只是冲那边招手,加上风儿渐渐大了,吹动着沙子和林木,所以他没听清,只是隐隐约约听到只言片语。
“你搞错什么了?”尹秀还是微笑。
“没什么!”
任七一脚将脚下的石头踢飞,转身往沙滩走去,阳光照在他的半边脸颊上,发射出一种刚强,红润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