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是最受先代皇帝所宠爱的女儿,因此她被赏赐有一整座府邸,坐落在玉京的东城。
只不过在金花郡主出事以后,这座府邸便被赏给了另一个贝勒居住,这房子在玉京里同金花郡主的名声一样,随着时间流逝无声无息衰落了。
那贝勒是个不出名的皇族,属于是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没人注意的一类人,因此被发了这么一套凶宅打发。
同别人一样,他吃喝嫖赌,斗鸡走狗,是一名无所事事的标准皇族子弟。
这样的一个人,也注定了他并不受别人的关注,这更方便了尹秀和任七的潜入。
还是翻墙,尹秀跟在任七的后边,由他好像导游介绍一样轻车熟路走入各个区域,带着他故地重游。
过了一会儿,他们已到了一间房前。
任七脸色冰冷,“那间便是金花郡主的闺房了。”
“进去看看?”尹秀突然产生了这样的好奇心。
“有必要吗?”
嘴上这样说着,任七还是带着尹秀往前走,轻轻打开一扇窗户,钻入进去。
一进屋内,尹秀便皱起了眉头,冲任七看过去。
任七也是十分不悦,看了一眼已被熏的乌黑的房顶,又闻了闻空气中的臭味,他一下认出那是什么东西。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那混蛋在这里吸烟土,搞得这里乌烟瘴气的。” “他大概是刚走。”
尹秀指了指床榻边上的烟枪,那上头的烟油还未凝固。
“皇族已离不开这玩意了。”
任七看了看周围的布置,只觉得这屋子跟女孩子的闺房已扯不上一点联系。
两人在这屋子里站了一会儿,这里已再无什么关于那件凶杀案的线索或者关联,恐怕在金花郡主出事以后,整个屋子都被清理了一番。
如此的话,他们还是去往那密道的入口比较要紧。
任七指向了右手边,在那里有一口水井。
“水井的洞壁上有一个叫人在上面看不见的孔洞,从皇宫里的那一头出来后,到这里便得匍匐前进,然后一头扎入水中,再沿着井壁爬上来。”
“对于那些妃子来说,这是做得到的事情吗?”尹秀疑惑道。
“不知道,反正我看井壁上有很多带血的指甲印,想来有很多人都尝试过了,然而以失败告终。”
“嚯,那可真是很痛苦的事情呀。”
尹秀摇摇头,示意任七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他们听见,水井里头忽然有了响声。
那是一阵气泡咕噜咕噜的声音,好像有什么要从水底下钻出来。
任七最熟悉这个声音不过,他立即拉一把尹秀,示意他找地方躲起来。
【扑你个街啊!才来玉京几天,把一年的躲猫猫都给躲了。】
这样想着,尹秀一跃而起,跳到房梁上。
任七则是闪身,躲到了一道屏风的后面。
在他们都各自藏好后,门外出现一道身影,有些驼背。
随着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驼背,矮小,头发稀疏,一双眼睛好似金鱼眼一般凸出来的中年男人站在了门口。
他浑身湿漉漉的,显然是从那口井里钻出来的。
然而在他踏入房内的时候,一阵轻烟从他身上蒸腾而起,他浑身瞬间干燥,一滴水珠都没带进来。
好厉害的内功!
尹秀已察觉到此人的不俗。
任七也紧盯着他,这世上总有各种各样的高手,是连粘杆处也掌握不到的,因此他们任何人都不能小看。
金鱼眼走进屋内,径直往床榻而去。
然而他不是躺到床上,而是钻到了床底下,发出一声舒畅的呻吟。
尹秀和任七都是一脸的疑惑,不知道那家伙在搞什么鬼。
直到那人又发出一声感叹。
“金花郡主,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那柔软的肌肤,沁人心脾的香味,还有你的声音,你的温度,都叫我记忆犹新,好像就在昨日啊。”
听到这话,尹秀只感觉心里一阵恶寒,同时也意识到那金鱼眼恐怕就与这事有关。
因为有的凶手就是喜欢到自己的犯罪现场逗留,逛一逛,以此回味之前行凶时
的“快乐”。
任七更是已将手放在了剑上。
那只是流溢而出的一点点杀气而已,却一下叫金鱼眼感知到了。
毫不犹豫,他腾地一下从床底钻出来,好似一尾长蛇钻出,贴着地面急掠而出。
这一下,任七终于认出他是谁了。
贴地虎,司马赫,北地有名的采花大盗!
如此,任七也已明白,这人便是之前杀死了金花郡主的人,而这口锅,任七足足背了八年多。
眼里怒火喷涌,任七出剑,寒光闪烁之间刺向司马赫的咽喉。
司马赫受这一剑阻挡,身体向后反弓,硬生生停下,双脚再一蹬,强行改变方向。
然而任七的剑又好像贴骨的毒蛇,再次钻来。
司马赫回身,腰间被这一剑一刺一挑,躲闪间掉下一块令牌。
任七看见这枚令牌,更是瞳孔骤缩。
这牌子分明是大内高手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