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愿？”

秦隽重复着她的话，狭长的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对自己，她百般嫌弃，避如蛇蝎。

而对那个不在意她的男人，她却心甘情愿？

“没错，就是心甘情愿。”

苏清璃没有注意到秦隽眼底的戾气重了几分，还在继续想办法摆脱他，想靠言语让秦隽死心：“所以你把我禁锢在这里根本没有一点用，我的心完全不在这里，我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回到他的身……啊……”

话未说完，秦隽突然握住她的肩膀推了上来，将她压在了阳台的玻璃窗上。

而秦隽则是死死地盯着她。

他的气息已然变得危险，浓烈，眼神阴鸷得像蛰伏在黑夜，危险的兽。

离得这么近，苏清璃自然是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你就那么喜欢他？”

苏清璃陡然被他吓到，这会儿喘着粗气承认：“是，我就是喜欢他，那又怎么样？”

秦隽眼底的戾气加重，整个人仿佛被黑气笼罩住，四周阴沉得可怕。

“那我呢？我算什么？当初的过往，算什么？”

“你？”

苏清璃呵笑出声，“秦总这个问题问错人了吧？你应该去问我姐姐，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个人搞出来的，无论你是要质问，还是要算账，都应该去找她，不应该来找我。”

“难道那段时间里，你对我就没有半分情意？那些都是假的？”

听言，苏清璃一顿。

她怎么可能会没有半分情意？

她甚至喜欢上了他。

所以这五年才遭受了一些心理上的痛苦与折磨。

但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终究是五年过去了，物是人非。

思及此，苏清璃垂下眼眸，冷声道：“没有，也请你不要再把以前的事情放在心上，那些都是假的。”

“没有？”秦隽咬牙，对她的回答不服气：“我不信，难道你当初都是在作戏？你跟你姐姐又不一样，你不是演员，不可能会有这么精湛的演技。”

“秦总。”苏清璃重新抬起头，认真地对上近距离的他，“我确实不是演员，也没有那么精湛的演技，但是我当初也没有在演谁，我只是代替她嫁过去而已。没错，在秦家我的确过得还不错，比在苏家阁楼里过得好多了，所以我也挺感激你的，那些也没有在演戏。但已经查清楚真相的你想必也知道，那个时候我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中，可能当初的我做了，或者说了一些让你误会的事情，但是……”

“但是什么？你想否认掉那些？”

苏清璃皱起眉，“不否认又能怎么样？五年了，早就物是人非了。”

物是人非。

听到这个形容词，秦隽整个人仿佛被当头一棒。

“好一个物是人非。”

他嗤笑道：“也就是说，我在你眼里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了？”

苏清璃抿了抿唇，片刻后点了点头。

“差不多吧。”

“呵。”

回应她的，是秦隽的一声冷笑。

“既然我于你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白天你又为什么纵容你的女儿跟我一块出门？”

苏清璃抿唇，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也是，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想不到？

“我没听明白，什么叫我纵容我的女儿跟你一块出门？你带我女儿出门的时候，有事先问过我的意见吗？”

“苏清璃，你是不是觉得我好糊弄？你让你女儿带着一个佣人来找杨非凡，你觉得这事情我会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我让她找的是杨非凡又不是你，你非要代入你自己我能怎么办？”苏清璃毫不犹豫地呛回去，“你不会以为我让我女儿找杨非凡就是为了找你？秦总以前也这么喜欢会错别人的意吗？”

“我会错意？”秦隽好笑地反问：“你的意思是，我自作多情了？”

苏清璃扭过头，不看他的眼神，“自作多情可是你自己说的。”

“那你中午为什么不找我？”

“我中午为什么要找你？”

“你女儿出去几个小时到中午都没有回来你不找她？还是说，知道有我在她身边，所以放心？”

“不。我是以为杨助理在她的身边，所以才放心的，毕竟以前我就觉得杨助理这个人办事靠谱。”

说什么，她也不会承认是自己纵容秦晚嫣去找他的。

没错，她的确纵容了。

他也没有会错意，但事实却不是他想的那样，她之所以纵容秦晚嫣去找他，是因为她知道秦晚嫣也渴望父亲的陪伴，所以打算给她空间和自由，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有些东西，总是抓得越紧，越容易失去。

她是这个想法，但秦隽不知道晚嫣是他的女儿，所以就误会了，以为她是在给他机会？

所以，她绝对不能承认。

秦隽看出来她是在矢口否认，再如何辩论下去，她都不会承认了。

他想不通。

实在想不通。

他觉得她是在给机会，但是她对自己的表现又很抗拒，这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