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军上前一步,侧身弯弓朝天瞄准。
“放!!”
军旗一挥,万箭如急雨,努格库见周卫忠早有准备。
都是老对手,自然有所防备。
“盾!!”
哗啦,整齐盾牌齐齐挡在上方,叮叮当当撞击声下,不少马匹被箭击中,带起了一丝波澜。
“再放!!”
飞羽军抬手从后背抽箭,再次拉弓蓄力。
“盾甲阵!!本将要看看淮城军到底有多少箭矢!”
拎着盾牌的西戎军汉快步上前,他们互相踩踏着同伴的腿堆叠在一起。
箭雨被挡下,周卫忠眸光古井无波抬手。
飞羽军继续弯弓蓄力。
“用一轮三弓九牛弩,给他们点教训!”
“是!”
旗帜晃动,淮城上方巨型弩床被数百人推了出来,巨大标枪早已被放置妥当。
绞轴后,一百五十名淮城守城军,正在快速推动着。
三把巨大的弓弩弦被缓缓拉开。
射程高达一千六百米,无坚不摧。
“哼,计划有变,告知那些人不必再翻越祁蒙山,唐武就在淮城中!
不过恐怕也来不及了。”
努格库在后方脸色很难看,若是淮城没有唐武,或是分兵埋伏,此刻也许他的勇士已经登上了城墙。
“全军听令,缓步后撤!”
“周将军,他们要走了!”
被副将提醒,周卫忠冷声道。
“放箭!!”
“嗖!~”
十二把三弓九牛弩齐齐发射,朝着西戎大军飞去。
“卑鄙的康人!”
努格库坐在红色披甲的马上,死死注视着淮城上方,总有一天他要挥军而上,将此地踏平!
标枪般的弩箭势如破竹,巨盾阵仿佛是纸糊的一般被捅穿。
余势不减,所过之处,带起一道血迹狠狠钉入地下。
握紧缰绳,努格库高声道。
“撤!”
马头调转,呼和声响起。
努格库带着人马消失在淮城关外,只留下十二道血线与满地的箭矢在雪地中。
黑白红三色混合成血腥而残酷的画卷。
“淮城军!!壮!!”
“壮壮壮!!”
每支军队,都有属于自己的字,而淮城军集体作战便是壮字。
寓意,壮吾声威,风震四方。
淮城军共四军。
飞羽军(弓箭手):风。
汉贲军(步兵):镇。
铁甲骑军(重甲骑兵):威!
淮城军(统称):壮。
从空中看向淮城,两万如同铁塔一般的精锐,身披重甲正在待命。
“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
周卫忠刚要下令开城门追击,唐善却在对方耳边小声说了两句。
“哼!便宜努格库那只野猪了。
军演继续,半开城门,回收箭矢。”
上兵伐谋,现在确实不宜追击,终是时候未到。
战鼓继续敲响,两万铁甲重骑军见城门不开,也没有命令传来,便在原地活动着身体。
以一国之力能够养两万重骑兵,再加各地军卒,康健帝在位仅仅二十三年。
已经算是极限,可惜还远远不够。
努格库不过是西戎七鹰中的一支,便拥有十万骑兵。
若无天险,康国饶是再能守,也挡不住七十万铁骑的冲锋。
听说西戎以南的国家,被西戎打的人仰马翻,就像老子打儿子一般。
西戎之所以未占领,仅仅是劫掠。
只因为那些地方太热了,满嘴鸟语还穷的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城里还到处都是大粪,导致很多西戎勇士水土不服。
除了金银,最大的好处便是能够抓来做牧民。
还是康国的地方好,寸土寸金。
后撤二十里,努格库见身后一点反应都没有,脸色阴沉无比。
“西胜堂在康国渗透多年,却依旧如此饭桶!”
三十万伏兵从远处看着努格库的部族,各部心思各异,却很快散了。
西戎皇帝塔塔烈有旨,若敌军势盛,撤退而不追击,便不再纠缠。
还是时机未到吗?
努格库仰天怒吼一声,为何孱弱的康人占据沃土,而他们的勇士只能居在苦寒之地。
每到寒冬,西戎都会冻死很多人。
在塔塔烈的威压下,西戎七鹰部落已经到达了忍耐的极限。
每年内部摩擦不断,谁也不肯看着部落里的人死亡。
“天苍神!我们何时才能有个家!!
走!!”
努格库眼中含怒,他等的太久,再等下去,他就老了。
密室内,唐武在看兵书,唐善归来,他便笑道。
“结束了?”
“将军料事如神,不负无双将军之盛名,有您在康国无忧。”
“你也学那些人作甚,努格库为先锋军,其后必有埋伏。
董献那边可有消息?”
唐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才道。
“还没有,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