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蛊的大儿子冯奎说道:“父亲的职位不比那个尉迟恭低,何必长他人志气,明天儿子代父亲出城迎接就是了。”
因为稳定岭南地区功劳甚大,所以冯蛊的官职又提高了一些,任岭南的都督。
论官职一点都不比尉迟恭差。
虽然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冯蛊肯定跟尉迟恭这铁杆狗腿子比不了,但是也没有必要让自己这么卑微。
部将们纷纷劝说道:“大都督,大可不必。”
冯蛊抚着胡须:“某的功劳难道就比那尉迟老儿小?他怎么配我出城八十里迎接。”
“他大都督这么做是?”
众人都不解。
冯蛊笑道:“你们不要忘了,此次我们岭南的大金主也随军前来了。”
冯玄笑道:“此人对我们岭南来说,确实是大金主,大恩人,尤其是僚人都十分敬爱尊重他。”
冯蛊道:“就是如此吗?知带说其在长安都多亏了此人的提携,才能如此顺风顺水,朝中如今没有人再非议我们冯家,知带也受到了皇上的重用。”
众将一听这个,纷纷点头:“如此看来,我们确实应该出城八十里迎接大金主。”
第二天,当大军行至距离城池还有八十里地的时候,就见到官道上面,有很多人夹道相迎。
“都督冯蛊率令府中上下,前来迎接王师。”
尉迟恭笑道:“没想到冯蛊竟然出城八十里迎接,这小子有趣。”
说完马上打马上前:“越国公,客气了。”
冯蛊向尉迟恭抱拳道:“见过鄂国公。”
尉迟恭觉得自己脸面真大,然后冯蛊随后就让他意识到,他是自作多情了。
他径直问道:“不知道富平侯何在?”
尉迟恭尴尬地大笑道:“某觉得越国公出城八十里迎接是迎接老夫,没想到还是富平侯面子大一些。”
听到这话,秦羽打马上前:“秦羽见过越国公。”
冯蛊向秦羽深深行礼:“冯蛊代岭南百姓,向富平侯行礼,谢富平侯对我等的恩情。”
随他一同朝秦羽行礼的还有他身后的一众官员们。
秦羽赶紧下马,搀扶起他来:“举手之劳而已,越国公不必如此客气。”
白糖和罐头对于秦羽来说,也就是举手之劳罢了,但是对于岭南百姓的好处是无法估量的。
僚人经常作乱就是因为经济崩溃,没饭吃,现在撩人只要种植甘蔗,就可以丰衣足食,他们还做什么乱?!
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恩情。
冯蛊以为秦羽故意谦虚,然后更加的钦佩:“富平侯你谦虚了,为了岭南地区的安定,某可以说是费劲了脑子,可是富平侯就用白糖一个办法,岭南地区就再无叛乱,百姓们安居乐业,这一切都是富平侯的功劳。”
秦羽摆摆手:“越国公不要这么说,能够让百姓们安居乐业,是某应当做的。”
冯蛊点头:“富平侯说的是,某筹备了薄酒,为富平侯和鄂国公接风洗尘。”
说完挥了一下手,就见婢女端上来了酒水。
“请!”
秦羽和尉迟恭,分别拿了一杯酒,共同饮了下去。
冯蛊笑道:“某在前面引路,大军可以随我进城。”
尉迟恭和秦羽点头:“听从越国公的安排。”
“越国公不知道户籍改革的事情,在岭南推行的怎么样?”
根据史料记载,这个家伙占地两千多里,手下光奴婢就一万多人。
冯蛊道:“朝廷的户籍改革推广开以后,某就恢复了家中奴婢的自由身,家中如今已经没有一个奴仆。”
秦羽满意的点头:“越国公心怀天下,我秦羽佩服。”
傍晚的时候,大军赶到城中,冯蛊设宴款待众将士。
席间,推杯换盏,宾主皆欢。
宴会后,冯蛊安排了住所,秦羽和尉迟恭谢绝了冯蛊的好意,两个人留宿在军队之中。
第二天,冯蛊带了大量的物资进行劳军。
同时还有许多幕僚跟他一同前来,都是各洞的洞主。
冯蛊给秦羽介绍这些幕僚们。
“这个是秦站,这个是秦飞,这个是秦明。”
秦羽满脸的疑惑,都是洞主,也就都是撩人,怎么还能姓秦了呢?
他本想要问出个为什么,但是当着这些洞主的面,他也不好意思问出。
这些洞主见了秦羽,简直比见了亲爹都要亲,还有些满嘴僚话,说完就要给秦羽磕头。
秦羽只好赶忙把这些人搀扶起来。
“越国公这是怎么回事?”他完全被这状况给搞懵了。
冯蛊只好跟这些洞主交代了几句,他们才不磕头了。
然后又把一些礼物送给秦羽。
用瘪嘴的汉话,对秦羽表达着谢意。
为了表示朝廷对他们的看重,秦羽在军营里面,设宴款待了他们。
当然酒水是冯蛊提供的。
最后还说了一些鼓励他们的话,也回了一些礼物给他们,让他们激动无比。
送他们走后,秦羽问向冯蛊:“为何这些人都姓秦呢,他们不是僚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