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勾厉声道:“否则就不仅仅是你,就是我们杜家也会成为笑柄的。”
然而这一番话并没有传入了杜贺的耳中,就算是传入了他也根本就听不进去。
他现在满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分家然后拿回属于他的那一份财产。
“某的事情你管不着,这一半的财产就是某的,谁也别想得到,谁也别想拿走。”
杜贺吼道。
“好吧,你闹,你随便闹!”杜勾也暴怒起来:“看你闹到最后能落的什么好下场,难道你连自己的子孙都不管不顾了嘛?”
“用不着你管,你个狗东西。”杜贺又抓起一个杯子给砸了。
“王八蛋!”
杜勾也气的直接起身,两兄弟直接要动手,杜贺则冷哼一声:“哼!”
然后转身怒冲冲离开杜家,径直地前往富平侯府,很快他就来到了富平侯府。
“禀报富平侯,就说杜贺求见。”
杜贺跟门子说道。
片刻之后,门子回来跟杜贺说道:“请跟我来!”=
秦羽也很意外,没想到好多年都不怎么联系的杜贺,突然找上了门来,就在客厅等候着杜贺。
“坐吧。”
秦羽摆摆手:“你我可是多年不见了,不知道此次前来是为什么事情?”
本来秦羽觉得,历史上已经改变了杜贺的为人,他的命运已经摆脱了历史的烙印,没想到历史还是有着他强硬的运行逻辑。
人的本性终究是很难发生改变的,杜如晦死了以后,没有人管得了他,他就越发的张狂,越发的胡作非为。
最后闹到现在这种一发不可收拾如此狼狈的局面,他的本性也算是暴露无遗了。
这让秦羽很是无奈,曾经说过他几次,他从来没有听过劝,而且还觉得是秦羽多管闲事。
然后两个人的关系就逐渐疏远了,交往的也越来越少了。
如今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面,就连长孙冲程处默他们这些人,都跟杜贺关系越来越远。
不是同一种人就没办法尿到一个壶里去。
杜贺毫不客气地坐下,然后就开门见山地说道:“某就不跟你客气了,某这次来找你,是有事想要求你。”
“说吧。”秦羽脸上带着微笑:“看在你父亲跟我的关系上,只要能够帮上忙的,我肯定是会帮的。”
虽然两个人不来往了,但是杜如晦毕竟是秦羽过去的至交。
怎么也不能看着他的孩子过的这么惨,该帮一下还是要帮一下的。
杜贺一听这个笑道:“这样最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某想要把父亲留下的遗产从大唐银行之中提出来。”
“你说什么?”秦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你是想要把老国公的财产给取出来嘛?”
“是的。”杜贺如实点头。
秦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痛心疾首的意味:“杜贺你可真是令我失望,那是杜家的根基,是杜家将来在大唐立足的根本,你难道要把他们挥霍掉不成?”
“这就不用富平侯操心了,若还是把某当成朋友就帮帮某,某必感激不尽。”杜贺确实本性难移,还是年少时的样子。
如果这个败家子能够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大错特错,怎么可能把家业败光还欠着一屁股饥荒呢。
“你是没救了。”秦羽摇着头,杜贺在他的心里已经完全是无可救药,只剩下了无尽唏嘘。
“这个忙我是帮不了你的。”他直接拒绝了。
“为什么。”杜贺阴声说道:“你是大唐银行最大的股东,还有大唐银行的实际控制人,难道你就这一点小事都不能帮帮我办一办嘛?”
秦羽叹息一声:“法律没有人情一说,如今就连皇家,都要遵守大唐银行的规矩也要遵守法律,我怎么可以践踏信托法?知法犯法的事情我是做不出来的。”
“你真的是不愿意帮忙了?”杜贺满脸的愤怒:“这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吗?”
秦羽摇着头:“牵一发就会动全身,如果在你这里开了头,信托法就是名存实亡,非但我犯了罪,只怕天下不知道多少勋贵还有百姓,会因此而遭殃,这可是逆天大错,我是不会犯的。”
信托法是秦羽一手创立的,无论如何他都是不会去践踏这一部法律的。
“不愿意帮忙就拉倒,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废话干什么?”杜贺无法掩盖自己的怒气。
秦羽皱起眉头来,这杜贺是根本就搞不清楚状况的,他可完全就不欠杜贺什么。
听到杜贺竟然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秦羽真是肺管子都快气炸了。
这么多年他对杜家的照顾还少吗?因为沾着秦羽的朋友的光,杜家这么多年得到了多少隐形的好处?
他们每个月从大唐银行领取的生活费,可能就是一个大唐普通家庭一辈子的积蓄,就这还不知足?
秦羽压制着怒火,抬起手来厉声说道:“送客。”
既然是聊不到一块,尿不到一个壶里去,那就一句废话都不要说了,在和他说下去,也只会是把自己给气死。
“哼。”
杜贺重重摔下茶杯,冷声说道:“你那大唐银行占据了杜家的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