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龙昊......” 伽罗似是难以置信,喃喃说道。 朴人勇闻言,当即挺身上前:“大胆,竟敢直呼陛下名讳!” 然而却没有人把他当回事。 加上洛璇玑,龙昊这边也不过才三个人。 而房门口此时已经聚集了十几个死士。 老鸨将目光转向桌上的酒壶:“他喝了?” 伽罗怔怔回道:“嗯。” 老鸨突然放声大笑,大仇得报般快慰:“我潜藏京师十余年,终于等到了今天!” “你当真已经在这里十年了?” 龙昊疑问道:“十年,就为了让我喝杯酒?那你应该早说的,不好意思,是我耽误你回家了。” 老鸨冷哼道:“你觉得你很风趣?” “还行吧,懂一点点。” 龙昊依旧一脸淡定。 老鸨更是不屑的道:“想不到堂堂大胤天晟帝,竟是个卖弄口舌的小人之相。” 龙昊看向洛璇玑:“我长得像小人吗?” 洛璇玑道:“她可能只是说你轻浮,不够沉稳?” “难,真是太难了。” 龙昊沉下脸色:“既然这样,朕便只好如你所愿了。” 老鸨皱起眉头,尚不知道龙昊此言何意。 只听龙昊对着门外说道:“凡持兵刃者,杀无赦。” 话音刚落,老鸨方才命人关闭的大门,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撞开。 一个身影以极快的速度闪身来到楼上。 眼花缭乱的光影错落之后,堵在门口的那群女死士就倒了一地。 “可惜了。” 朴人勇望着这些个都曾与他有过一夜旖旎的姑娘们,有些神伤的说道。 “这个交给我!” 洛璇玑一脚踏上桌面,举起短刃攻向龙昊身后的伽罗。 “慢着。” 龙昊握住洛璇玑的手腕,将她从半空拉了下来,另一之手及时的环住她的腰肢,将她抱在怀里。 “我说的是,持兵刃者杀。” 洛璇玑头一次被龙昊抱在怀里,纵使她素来不拘小节,但在感受到龙昊近在咫尺的鼻息后,也是莫名阵小鹿乱撞。 却又见一人吭哧吭哧跑了过来,进门便喊道:“娘娘腔,给我留......” 这一前一后赶到的,正是花无措和雷獒。 “哟,你什么时候喜欢女人了?” 见到龙昊怀抱佳人的情景,雷獒不由大叫出声。 不过这惊愕的口吻,着实容易让人误会。 龙昊轻轻将洛璇玑放下,转向已经被花无措制服的老鸨。 按龙昊说的,花无措相当严谨,对于未持兵刃的老鸨和伽罗,他并未痛下杀手。 “现在可以说了吧,你们到底是受了何人指示?” 面对架在脖子上的两把钢刀,老鸨却是一副毫无畏惧的神色,甚至仍在冷笑:“我死不足惜,可你堂堂天晟帝,却要给我陪葬,你气不气脑?” 雷獒摸了摸脑门:“这老女人在说什么?” 龙昊道:“她是说,我刚才喝的酒里有毒。” “他娘的,赶快把解药交出来!” 雷獒一听龙昊中了毒,一把将老鸨拎了起来。 老鸨轻咳了两声,怒目圆瞪:“我本就打算与他同归于尽,又怎会将解药带在身上?” “我摔死你!” 雷獒一听没解药,一只手将老鸨举过头顶。 “别,放下!” 龙昊急忙伸手劝阻。 但还是晚了一步,老鸨被雷獒重重摔下,登时七窍出血,只剩下了半口气。 龙昊不悦道:“你这莽夫,我不是让你住手了吗?” 雷獒也不惯着龙昊:“是你说的别放下,我才摔的!” “好吧,怪我没说清楚。” 龙昊有些无语的道:“可是你要杀她,也得等我把话问清楚再说吧?” 雷獒暴跳道:“你还问个屁啊,再问一会儿你都该毒发了。” 龙昊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稍安勿躁,我又没真喝。” “嘿!” 雷獒顿时咧开嘴巴:“当真?” “我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 本就奄奄一息的老鸨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挺起了身子,疑惑的望向伽罗:“你......你......” 伽罗连连摇头:“不可能,我亲眼看着你喝下的。” 龙昊转身端起酒壶,打开壶盖:“有时候,眼见也未必为实。” 老鸨扑通一声倒回地上,用尽最后的力气艰难的喘息,两眼之中尽是不甘。 龙昊道:“你现在肯说的话,也还来得及。” 老鸨执拗的将头转了过去,已有了赴死的觉悟。 花无措道:“看来她是不会说了,要不杀了吧?” “不急,我还有句话没说。” 龙昊俯身蹲到老鸨身侧,在她耳边悄声说道:“你不怕死,固然可以不说,但伽罗姑娘呢?不知道她能否经得住我大胤刑部的八百酷刑?” 老鸨目眦欲裂,手指弯曲如鹰爪,抓住龙昊的衣襟,喉咙中含糊不清的说道:“你若敢伤她,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龙昊掰开老鸨的手指,大笑着起身:“你们这些人,活着都不是我的对手,还妄想死后与我为敌,你凭什么!” 说完,龙昊再次望向伽罗。 冰冷的目光,让整个房间都布满了厚厚的寒意。 伽罗虽未听到龙昊和老鸨说了些什么,但从他此刻的眼神里,已经猜到自己大概要遭殃了。 龙昊指向雷獒:“伽罗姑娘,你可知他是何人?” 伽罗眼神闪躲,惊惧的摇了摇头。 “这位便是为恶三江一带,作案千余起,杀人不眨眼的大淫魔,铁杆帮帮主佟易郄。” 铁杆帮?捅一切? 雷獒生性粗犷,不好文墨,在他听来龙昊刚刚说的就是这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