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长乐,你要死啊!这样的混账话也是随便能说的吗?”
“那是你的哥哥和姐姐,他们怎么可能成亲!”
戚飞柔气的抬手就要打长乐的手臂,长乐冷笑,“一千两!”
戚飞柔只能咬牙收回手,“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一个大逆不道的女儿!”
“当初我怀的可是双生胎,要不是你在前面出生又出生的那么慢,在你后面的弟弟至于出生时就没了气息吗?”
“如果当初先出生的是你弟弟,他绝对不会像你现在这样气我!”
长乐本来是有个弟弟的。
戚飞柔当初怀孕怀的是双生胎,怀的辛苦,好不容易小心翼翼的熬到怀胎八个多月,却因为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导致早产。
既然是双生胎,自然是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出生。
长乐是在前面先出生的那一个,而且是双生子中吸收营养更好的那一个,更大更壮,费了很多时间才生出来。
而跟她同胞的弟弟却更瘦小,就因为耽误的这些时间,生出来的时候便全身青紫没了呼吸。
戚飞柔喜欢男孩,就因为此一直不怎么喜欢长乐,后面时间长一些,加上长乐生的玉雪可爱这才逐渐对长乐多了一些关注。
但这个没了的双生儿子始终是戚飞柔心中不能触碰的痛,尤其是如今她跟长乐关系恶劣后,更是时常想当初先出生的为什么不是那个儿子,而是长乐。
如果是那个儿子,她现在就不用这样被人戳脊梁骨了。
长乐以前不懂,只知道她娘生她的时候身子受了损伤,之后再不能生育,因此小时候总是想方设法的讨她娘欢心,希望她囊能开心一些,多喜欢她一些。
后来大一些了她才知道她娘待她不亲近,不是因为身子生产时身子弱了,而是因为她本来该有一个双生胎弟弟,而她先出生害死了她弟弟,因此她娘才不喜欢她,对她不亲近。
因为看着她,她娘就会想起那个死去的孩子。
长乐心里也愧疚过,所以后面就尽可能的少出现在她娘的面前,不惹她不高兴。但逢年过节,或是她娘的生辰时她也都会精心准备贺礼,只为让她娘高兴一下。
直到花芷瑜被抱进长安侯府养在她娘的身边,长乐才知道她娘不是不喜欢女儿,只是不喜欢她而已。
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事情,她们之间的关系就越来越恶劣,直到变成了现在这样。
长乐的眸光暗了一瞬便尖锐了起来,“真是可惜了,先出生的人就是我,你说气不气?”
“要说我,善恶到头都有报,说不定就是你以前做了什么坏事,他才宁愿死了也不来当你儿子!”
啪!
戚飞柔终究还是打了长乐一耳光,全身发抖的盯着长乐,最终一甩袖子离开。
长乐咬了咬唇,眼里闪过懊恼。
刚才话出口她就后悔了。
不管她跟戚飞柔怎么吵,也不该说那个连这个世界都没能看一眼的弟弟。
那是她的弟弟,确实是因为她而死的弟弟。
“长乐。”花芷瑜追着戚飞柔走了,冯琳琅赶忙跑来长乐这边,看着长乐红了的一边脸颊,担忧的看她。
“没事。”长乐缓缓吐出一口气,“这一巴掌是我活该挨的,走吧。”
“你有什么活该挨的,那又不是你的错。”冯琳琅站的也不远,刚才长乐跟她娘之间争吵的话她都听到了。
要不是她娘先说那些话伤害长乐,长乐又怎么会气得说出后面的话。
别人不知道,但她却是知道的。
长乐从不喜欢过生辰,每年生辰都闷闷不乐,还悄悄给那个孩子立了衣冠冢,每年都祭拜。
长乐比任何人都对那个死去的孩子感到惋惜和愧疚。
她又有什么错!
长乐笑了笑,“走吧。”
长乐没管阴沉着脸坐在棚子下面的戚飞柔,和一直安慰戚飞柔的花芷瑜,带着琳琅准备随便找个人少的棚子窝着等好戏开场。
“哪里来的乡下丫头,也配跟我们坐在一起。”
“就是就是,你身上是有股什么臭味儿吧?快熏死我了。”
“好妹妹说的臭味儿,该是穷酸味儿吧?嘻嘻嘻。”
一个年岁瞧着只有十二三岁,衣着略显朴素的姑娘与三名贵女坐在一个棚子里,听着这些酸讽的话小脸早已经涨红,奈何着三名贵女都不是她能得罪的人。
“某些人早晨起来是用夜壶里的尿漱的口吧,张嘴就喷粪,我在八百里外都闻到臭了。”
长乐上前,居高临下的看嘲讽了小姑娘后笑做一团的三人,“怎么?不滚了让座,还等我请你们?”
这三名贵女敢嘲笑一个因为父亲入盛都述职才跟来的小官员的女儿,却不敢惹长乐这个盛都一霸,连忙起身带着丫鬟躲开了。
长乐长腿一迈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冯琳琅低头瞅了瞅小姑娘,“她们笑话你,你怎么不打她们啊?”
小姑娘连忙低头起身,看也不敢抬头看长乐和冯琳琅一眼,战战兢兢的福身行礼,“长翎拜见两位姐姐。”
她今日本是随着姨母前来参加这场赛马局的。
原也是她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