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淡淡的阳光透过别墅的窗帘洒进来,映照在陈冬苍白的脸上。
他渐渐从昏迷中醒来,感觉身体如同被大石碾过般酸痛,尤其是腹部的伤口,依然隐隐作痛。他皱着眉头,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连简单的动作都变得艰难。
“你醒了。”
慵懒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陈冬抬头一看,只见沐风正站在门口,依旧是一副平静淡然的模样,眼睛被黑布蒙着,似乎刚从外面进来。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简单地靠在门框上,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波动。
陈冬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虚弱:“怎么……怎么回事?我记得当时把陵鱼打入海里……”他试图回忆起之前的事情,但记忆模糊,尤其是后来自己昏迷的瞬间,仿佛整个人被黑暗吞噬了一样。
“你受了重伤,昏迷了过去。”沐风淡淡地回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漠然,“不过我已经给你用了些疗伤丹药,你会好起来的。”
陈冬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抬手摸摸自己的伤口,发现已经被精心处理过,虽然伤口仍在作痛,但显然比预想中好很多。
他抬眼看向沐风,心中涌起一丝感激:“多亏了你,不然我恐怕命都没了。”
沐风微微一笑,似乎对这些话并不放在心上。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不用谢,顺手而已。倒是你,接下来恐怕又有麻烦找上你了。”
“麻烦?”陈冬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努力回忆着最后的画面。陵鱼的战斗结束后,他整个人就失去意识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完全没有印象。
“别多想。”沐风轻轻挥了挥手,转身准备离开,“该面对的迟早会来,你养好伤就行。”
陈冬眉头紧锁,显然想追问更多,但见沐风已经转身要走,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眼神中透出一丝不解。
沐风的态度总是那么冷淡,仿佛什么事都与他无关,但陈冬心里知道,沐风绝不会无缘无故提到“麻烦”二字。
“沐风,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麻烦?”陈冬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沐风停下脚步,背对着陈冬,声音淡淡地飘来:“放心,这次可能会有点麻烦,但不会太麻烦。我只是想提醒你,提前做好准备。”话音未落,他已经朝着楼下走去,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陈冬的视野中。
沐风并没有把是自己给陈冬找的麻烦告诉他,毕竟沐风本身就是一个害怕麻烦的人,把问题推给陈冬,既能让他得到成长,又让自己不会受到打扰。何乐而不为呢?
陈冬看着沐风离去的背影,心中疑云四起。他隐隐感觉到,沐风肯定没有告诉他全部的真相,但又不知道如何追问。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陈冬一个人躺在床上。他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着刚才沐风的话,以及陵鱼的事。
然而,当他想到陵鱼时,内心突然涌起一股遗憾。
他记得那条陵鱼在最后关头似乎被打得奄奄一息,但因为自己昏迷,没能收回它,这可是极其珍贵的妖兽,掉进海里实在太可惜了。
就在陈冬暗自叹息的时候,他把神识探入储物戒指中,准备拿出疗伤药再恢复一下身体,自从他突破以后,普通的疗伤药已经难以快速的为他治疗了。
突然陈冬发现储物戒指中紫金瓶在微微发亮,似乎有些异样。
陈冬眉头一皱,拿出紫金瓶,心中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轻轻旋开瓶盖,顿时一股熟悉的妖气扑面而来。陈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瓶子内部——那条陵鱼,竟然赫然出现在瓶中,已经被瓶子消化了大半,只剩下人身龙首还在瓶子中。
“怎么可能!”陈冬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虽然全身仍在酸痛,但他已顾不得这些。他盯着紫金瓶,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明明在昏迷时什么都没有做,陵鱼是怎么被收进紫金瓶的?
他将目光锁定在瓶口之处,反复看了好久,确定是陵鱼无误,百思不得其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冬满脑子疑问,心中泛起了无数猜测。难道是沐风?可是沐风看起来并没有提过这件事。而且如果是他,是怎么在自己储物戒指中拿出的紫金瓶?难道是记忆出现了混乱?
陈冬坐在床边,手中拿着陵鱼,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这条陵鱼的出现绝非偶然,但它究竟是如何被收进瓶中的,这个谜题让他无从解答。
就在陈冬陷入沉思的同时,京门李氏的大院内,李赫正在自己的房间中手里拿着陈冬的照片,而李桓正站在他的旁边,同样注视着他手中的照片。
“二叔,照片中这个人不是他,但是当时那个瞎子背上背着的是照片中的这个人。”李桓看着照片中的陈冬,咬牙切齿的说道。
李赫听闻他的话,沉思了一会,开口道:“既然两个人在一起,找到照片中的这个陈冬,那个瞎子也必然可以找到。”
“但是二叔,这个陈冬是第六部队的人,咱们动起手来是不是稍微有些麻烦?”
“第六部队又如何,只不过是个刚刚加入第六部队的新兵,第六部队不至于为了他跟咱们李家翻脸”李赫说完,面朝李桓接着补充道,“你去叫上阿生和阿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