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道:“花樽可有规定,不许外人做樽主之位?” 众人沉默,之前的几千年都不曾有外人进来,何来不许外人做樽主之位的规矩。 玉无忧道:“确是没有。石师伯,莫要思虑过多,将你的花放到你认为的最美的人面前即可。” 花无双内心焦急,他知道若石镜把鲜花给了佘宁,那这樽主之位玉无忧也一定会让给佘宁。 “石镜,你快快做了决定,一会如烟回来,还要给姐姐的花冠簪花呢。” 说到玉如烟,石镜立刻兴奋了起来,异常痛快道:“公子美则美矣,似有宿疾,风吹既破,霜打既漏之态,怎及我的霞儿似朝露般,一身勃勃之气。” 石镜面前的鲜花霎时间飞向玉如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石镜分明是更喜欢佘宁的。玉如霞多少心里有些憋屈,若不接这花,樽主之位就要让与居心叵测之人,若接了这花,暗地里不知道要有多少人会对她指指点点。那花尚未落到玉如霞手里,便被佘蟠的鞭子卷走,瞬间枯萎凋零。 佘文道:“请各位评评理,我等万里迢迢来参加花樽大选,结果樽主之位已暗中定了他人。这不是耍戏我等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人质问石镜作假,怀疑樽主之位早已内定。石镜第一次说谎,竟结巴的说不出话来。进而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起哄,多是界外的来客。在这些人的煽动下,渐渐地连花樽的人也有些开始抱怨起来,毕竟二夫人当真挨家挨户送过礼。也许过去的几千年来玉家就是这样一直霸占了樽主之位,也未可知。人群里此起彼伏的咒骂声和抗议声,让一向优雅的玉无忧窘迫至极。 佘蟠道:“今日我儿若做不得这樽主之位,那别人也休想。” 玉无忧实在受不得被众人如此责问,他刚要表态,被花无双抓住了手臂,低声道:“无忧,我族中人心思单纯,易受鼓动。你做为樽主不可意气用事,将我等交于居心叵测人之手。你躲去浴阳山,就至我等安危于不顾吗?可不要忘了你玉氏的组训。” 花无双这几句话说的极重,确是一语中的。玉无忧虽心性淡泊,不争不抢,确也不是无脑,不负责任之人。佘蟠如此凶神恶煞,那佘宁又能单纯到哪里去?他难道真要将樽主之位让与狼子野心之人,至族人生死于不顾吗? 他想了又想,高声道:“蛇皇,既然石师伯做了决定,那这樽主之位就是小女如霞的了。令郎风姿绰约,为百花魁首,可入我花樽居住,同我族人同享花樽。” “传闻玉樽主光明磊落,没想到竟也如此心胸狭窄。我再问你一次,你改不改你的决定?” “恕玉某不能从命。” 佘蟠强忍着打死所有人的冲动,又道:“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我蛇界同花樽毗邻,也是几世的缘分。既然我儿要入住花樽,作为父亲的必然要为他寻一门亲事。我见大小姐姿色秀丽,落落大方,想为我儿提亲,不知玉樽主意下如何?” 这蛇皇前后的转变令人哭笑不得,花无双道:“今日乃我花樽大选,提亲之事,莫不如改日再提,可好?” “择日不如撞日,你说呢,玉樽主?” 柳无心快人快语道:“大黑蛇,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一会要你儿子做我们的樽主,一会儿又要入赘我花樽。难道是你蛇谷养不起儿子,非要送到我们花樽不成?” 众人哄笑。 玉无忧喝止道:“无心,不要胡言乱语。蛇皇,如霞年龄尚小,亲事不妨容后再议。” 佘蟠最后一点耐性也没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花樽对我蛇族百般刁难,本皇实在忍无可忍。” 佘蟠向前一步,妖风四起。蕊无情立刻迎向前,轻震衣袖,稳立当中,对抗着佘蟠的妖风。两人对峙,暗流汹涌,劲风四起,却不想蕊无情忽然喷出一口鲜血,踉跄后退。 一时间蛰伏在四处的所有蛇兵纷纷亮出了武器,将大殿彻底的封住,无人能进出。大殿外的族人不明就里,突然见大批黑衣人将百花殿包围住。立刻有人带领族人对抗蛇兵,想要冲入大殿。可刚一运力,便发现竟中了毒,全族人都中了毒,无一幸免。原本就不精法术,如今又中了毒,哪里会是静心设计好的的蛇兵的对手。一时间大殿内外都响起冲天的厮杀之声。花樽众人死伤无数,百花殿外的族人被蛇兵圈禁在花寮附近。而那些界外之人四处逃窜,尽皆被斩杀,只逃出去几个妖魔。而被围在大殿内的界外之人,见蛇族人多势众,即便看不惯蛇族人的做法,确也没人敢插手。只是聚在一角,防止殃及鱼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