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倒了床上。玉如烟立刻过去帮他切脉,询问一番后,又调整了药方,熬药,喂药。 佘宁的目光一刻未停过在她身上流转,看似随口问道:“三小姐精通医理,不知近日为我父王用的是什么药? “开胃健脾,祛湿下寒之药。” “这些也都是秘笈上写的吗?” “我老祖精通医理,这秘笈当中糅杂了很多医术在里边,这也是唯有我能参悟的原因。然而参透秘笈千难万难,所幸那最初的一卷内容浅显,却也需要因人而异,不同人方法总也不同。待皮相做好了准备,骨像更换即刻开始,骨像的修炼法门倒是所有人都一样的。” “原来如此,多谢三小姐为我父皇调理身体。” 玉如烟小心翼翼道:“我玉氏精通医术,确只懂救人性命。蛇皇肯放了那些凡人,说明他也不是暴虐至极之人,我必不会加害与他。” 佘宁哑然,许久道:“三小姐救我,是为了让我父皇,准许你大婚前回花樽吗?” “若没有六皇子求情,即便得了樽阁中的秘笈,蛇皇也不会轻易放了我族人。无论如何,我感谢六皇子确是真心的,并非心存交换之念。” “要嫁于我,可也是真心?” 玉如烟手一抖,手中的碗掉落地上,碎了一地。 她神情呆愣片刻道:“同那几位皇子相比,似乎嫁与六皇子是最好的安排。” 佘宁含笑看着她的窘态,半晌道:“我竟是矮子里挑出的将军,未曾入姑娘眼。” 就要脱口而出的“不”字被咽了回去,玉如烟不明就里的看着他。 “我不想病歪歪的同你大婚,我会去求父王将大婚延至三月后。你可要尽快医好我。” 玉如烟诧异的望着他,一双美目满是惶惑不安。 佘宁抓过她的手,笑道:“我有那么好看吗,竟看的呆了?” 玉如烟眼睛眨了几眨,脸羞红了一片,猛然抽出自己的手,慌不择路的跑了。 玉如烟回到听雨轩后,蕊无情不无担忧的问:“烟儿,你最近为何一直魂不守舍的?” “没有,可能是有点累了。”玉如烟猛喝了一大口凉茶,调整了一下思绪道:“师伯,我花樽可有过什么女子,喜欢黄色,练习过紫藤类的功法?” “老祖不弃,我花樽一直有不少精怪,一时到想不出有这样一个人。你可是又怀疑六夫人了?” “我总感觉她同我花樽关系匪浅。” “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何蛇皇会突然对花樽感兴趣,并派兵来袭,还轻易对我们全族人下了毒。你可还要救六皇子?” “无论如何,当日若非六皇子开口,蛇皇定不会放过那些族人,怕是一场灭族之祸。东山那日,他若不来救我,也不会引来杀身之祸。” “即便不是你,那些蒙面人也会找机会杀他。” “可以他的聪慧,又怎会轻易赴险?” “烟儿,你那么信任六皇子吗?” “六皇子今日问了我一些问题,我怀疑,我怀疑,他似乎早已识破了我的计谋。” “只怕他是别有所图。” “若能解了族人之毒,解花樽一时之困,有时间另谋大计,牺牲我一人,也算值得。” 蕊无情焦急道:“烟儿,你是不是从一开始便这么想的?” 玉如烟几分惆怅道:“蕊师伯,当初事发突然,烟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救下众人性命再说。我这些把戏,只能拖得一时,若不能及早脱身,迟早要暴露。若最后我只能嫁于他,想来……他待我也不会太差吧?” “蛇性多淫,你看那几位皇子,互相之间还交换侍妾,多少姑娘都毁在了他们手上。这蛇谷实在不是我们这等人能长久呆的地方。” “连蛇皇这样的人,都对六夫人一片真心,六皇子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吧?” “那风儿怎么办?” 玉如烟眼中带泪道:“蕊师伯,莫要把小儿之言太过当真。风哥哥这么久不回来,也许已经有了自己的心上人。“ “烟儿,你今日为何如此悲观?” “那日在城外查探,蕊师伯也看到了。蛇皇虽鲁莽残暴,皇城的布防确可谓固若金汤。起初是烟儿想的太过简单了,恐怕我们想逃出去,实非容易之事。如今佘宁已起疑,说不好,你和柳师伯要一直陪我困在这里了。” “事在人为,师伯相信你。” “我只恨我自己出入樽阁那么多年,只学了老祖那些偏门的玩乐之术,以为师伯们法力高强,总不会有什么危险降临到我花樽头上,便对法术毫不上心。” “烟儿,你还小,资质又佳,现在开始勤加修炼,为时不晚。” “什么不晚啊?你们俩个是不是想偷偷溜走,不带我?” 柳无心一身艳丽装扮,头簪一朵黑色的花朵,越发妖艳异常。他手里拿着一枚蛇果,咬了一大口,大摇大摆走进来。 蕊无情揶揄道:“这不是九夫人吗?您不侍奉蛇皇沐浴更衣,怎么到我们这粗陋的地方来了。” 柳无心气的把手里的蛇果砸了过去。 “蕊无情,日后回到花樽,你若敢提起我和蛇皇之事,我便拔了你的舌头。” 玉如烟恢复以往的淡然之态,笑道:“柳师伯怎么这么晚还回来?” “别提了,那九公主没事就往我卧房里跑,昨夜竟然,竟然脱光了躺在我的床上,啊啊啊啊啊,还有那些蛇女,动不动就吃我豆腐,烟儿,师伯要疯了,我看到一点点蛇蜕就忍不住狂吐了起来。” “九公主除了手上有几片蛇鳞,那也是出落的花朵一般,你为何如此嫌弃她?” “蕊无情,你到底有没有人性。我本来大典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