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失态,吼叫着满床打滚。圣父一把抱住岩枫,惊怒道:“为何会如此?” 玉如烟立刻道:“这毒同剧毒相互纠缠,殿下才没有立刻毙命。如今剧毒已清,旧毒已被激发,怕是一时难以控制。圣父,麻烦你输一些精气入殿下体内,再行压制住毒性。” 玉如烟如是三番解说,圣父总算压制住了岩枫殿下的毒。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无比虚弱的靠在圣父身上,道:“父亲,就算我死了,也莫要迁怒于玉儿姑娘。” “为父一时情急,玉儿姑娘,老夫失礼了。” “圣父不必如此。玉儿好生羡慕殿下……”玉如烟顿了顿又道:“殿下剧毒刚除,身子虚弱,且先将养几日。我会日日来看你,待你稳定后,我再为殿下行针,看看是否能先除了体表之毒。” 圣父道:“有劳玉儿姑娘了,来人,送玉姑娘回去,好生照顾,一切饮食起居皆同几位公主一般。” 立刻有人领命,送玉如烟离开。 玉如烟躺在床上歇息片刻,还是不放心,又去了皇宫。冯阿牛见她前来,喜笑颜开的就要下地,伤口处撕扯的痛,让他又呲牙列嘴了一番。 玉如烟嗔怪道:“我又不是女王,无需你跪拜。” 冯阿牛眨巴着眼睛道:“玉儿为何阴阳怪气的?” “我有吗?” “有,不过,玉儿生气了也是好看的。” “别动。” 包扎伤口的麻布上有血丝渗出来,玉如烟又废了番手脚,重新帮他处理伤口,涂药,再行包扎。 冯阿牛知道她恼自己昨日的反应,屏住呼吸,整个人如雕像般一动不动,生怕她再恼。可两个人靠的实在是太近,忍住了拥她入怀的冲动,却还是没管住嘴。 “玉儿,你好香。” 玉如烟转过身去,道:“这一次,你伤的极重,这几日安生躺在床上,不论是女王还是公主来,都不可下地。再有差池,我便不管你了。” “哎呦”冯阿牛一声惨叫,玉如烟立刻转身来到床前。 “怎么了?” 冯阿牛抓着她的手道:“试试你还理不理我。” “你……” “别动,别动,再动我伤口又要裂开了。” 玉如烟有些动气,又担心真的牵扯到他伤口,只得轻轻推开他的手,负气背过身去。 “殿下体内的剧毒可除了?” “除了。” “玉儿真是神医在世。” “玉堂呢?” 只听外面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是几个女子的笑骂声,听起来像是那几个年龄小一些的公主。孟玉堂气急败坏的走了进来。 冯阿牛笑道:“玉堂,你不会又被吃了豆腐吧?” “老东西,都是你惹得祸。玉儿,不如我们刮花他的脸算了。” 孟玉堂说着就去扯冯阿牛的脸。玉如烟笑道:“小心他的伤口。若实在盛情难却,你们俩不如就依了吧,皇亲国戚何等风光。我先走了。” “哎,玉儿……” 孟玉堂话未说完,玉如烟已经转身离开,不理孩子般斗嘴的两个男人。 三日后,玉如烟为岩枫又检查一番后,决定开始帮他祛除体表旧毒。 阿楠道:“小叔叔,是否等圣父回来再行解毒?” “父亲走的急,也未说明归期,怕是一时半刻也回不来。不等了,我信得过玉儿。” 玉如烟笑道:“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殿下可要为我求情。” “放心吧,父亲不是那等是非不明之人。我们快快开始吧,我等不及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玉如烟退出了房间。岩枫蜕去衣物,趴在床上,身上覆盖一层极薄的单布。敏青忽然从床底探出脑袋,道:“枫儿,你不要命了吗?这样信任这俏丫头。何不等等义父?” 岩枫抬起头,单布滑落,突然同儿时同伴赤裸相见,顿时恼羞成怒道:“你个大头鱼,什么时候藏在我床下的,若被玉儿姑娘发现你在,会误会我不信任她的。” “你信任她,我可不信任。这丫头有问题,义父不吃任何人递来的食物,却吃了她做的糕点。她一定会迷幻之术,要么就是用美色迷惑了义父。搞不好这毒都是她下的。” “我已中毒十余载,玉儿姑娘来了不过几日,怎么会对我下毒,你快点离开,莫要碍事。” 岩枫情急又起身,身体又裸露出来。敏青道:“瞧你瘦的,成什么样子了。” “你再看,再看,我戳瞎你的鱼眼。” “她就是图谋不轨。” “图什么?我西施国有什么?” “哼,西施国没什么,我海府可藏着宝贝呢。” “就那一本破书,谁会惦记它。” “那是青冥王留下的。” “几千年前的事你也信,鱼的记忆不是只有几息吗,你倒记得牢。” “这么重要的事,我当然记得……”敏青忽然瞪着溜圆的大眼睛道:“哎,你怎么知道海府有本书?你怎么知道海府?我……” “哼,你要是乖乖的,我就不告诉父亲你酒后胡言乱语都说了什么。” “我还说了什么吗?” “你乖乖呆在床底下,不要出来。不然,我就全部告诉父亲。还有,不要随便跟人说你是鱼,也不要说父亲来自海府,小心父亲扒了你的皮,听到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罗里吧嗦的。” 岩枫作势要戳他的眼睛,敏青噘噘嘴,又缩回床底。岩枫重又躺下来,让阿楠去唤玉如烟。玉如烟进来时眼睛上蒙了一层纱,显然是非礼勿视。她走到岩枫身前,扯下单布,双手在他身体上拂过,一层淡淡的光晕覆盖住岩枫。 “殿下,这一层光阵可助我施针,对您身体不会有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