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好似锤不烂,砍不断,刺不透,烧不坏,砖不动般,变形了几下又恢复原状。凤鸣用刀砍,凤飞用匕首一下两下的敲打门,好似在找机关。孟玉堂讶异,丹穴山竟然擅使兵器。过了许久,众人也没找到打开铁门的办法。五童子让大家闪开,五个人合体使出五雷轰顶去轰铁门,铁门忽然变作五彩斑斓的气泡一样,荡了几荡,好似用手轻轻一戳,就能破散开来。几个人大喜之余,惊觉身后有动静。转过身就看到迎面又跑过来十几个蒙面人。双方下意识的打斗了几下后,意识到同为盗贼不应自相残杀,至少可以短暂合作一下,合力对抗牛角兽和巡逻的队伍,于是众贼停止了打斗。 远远的一支巡逻队跑了过来,显然是追踪刚才那几个蒙面人而来。双方各派了几个人前去对付巡逻队,留下几个人继续研究破门之法。就在胜利在望之时,斑斓门内忽然冲出一头牛角兽,激情澎湃的吼了一嗓子。一时间一群牛角兽从斑斓门涌出。牛角兽们欣喜异常的看着眼前的食物,一个个抻着脖子吼叫开来。紧接着四面八方又有无数牛角兽奔来。牛角兽何其凶猛,众人还哪有机会再破门而入,立时同牛角兽混战开来。显见着这边的打斗之声已经快超过大殿内的了,两伙盗贼都开始有死伤。众人心知阿嘎很快就要到了,再不逃怕是就没时间了。一部分人火速逃离牛角宫,一部分人甩脱牛角兽,脱了夜行衣,悄然回了大殿,一部分人被牛角兽当成了宵夜。 大殿内群情振奋激烈,玉如烟和冯阿牛狼狈异常。车轮战耗费了他们太多仙力,大大小小的伤,别人的血,自己的血,染了一身一脸。 赤婆道:“丫头,我很喜欢你,你可愿做我的徒弟?” 此话一出,准备挑战的人吓得退了回去。算算时间,无论孟玉堂他们是否得手,都要撤退了。钱光明刚要行动,阿嘎奔进来道:“主人,有人趁乱去了后山洞穴,波澜门险些被打开。” “抓到活口了吗?” “没有,不过,有几个人此刻就在大殿之中。” 赤婆笑着站了起来,走到冯、玉二人面前。阿嘎则站在了另一侧。 “好计谋,故意挑起争端分去所有人注意力,另一伙人则去盗斓火。谁是你们的同伙?” 冯、玉二人沉默不语。 “若自动站出来,我便不杀他二人,若不站出来,所有人都得死。” 钱光明只来得及拽住孟玉堂的手,凤家兄妹已经走了出去,站到了冯、玉二人身旁。 “还有谁?” 孟玉堂挣脱钱光明的手,也走了出来,虽然他知道他们一定是不希望自己出来的,但他没能力救他们,却可以陪他们奋战到底。 “很好,杀了他们。” 没有人质疑赤婆的言而无信。一队死士将五人围住,之前那些赌徒还不时的放放暗器解解恨。玉如烟劈空剑携电闪雷鸣之势,碎瓦石块掉落一地。孟玉堂的朔风剑狂吼怒啸,飞沙走石。冯阿牛水波剑掀起惊涛骇浪,吞天覆地。凤凰真火灼烧一切可以灼烧之物。无辜波及的狂徒也开始加入战斗,大殿里又乱了套。钱光明束手无策,焦急的看着战况。 忽然火红的幻影一层层一层层向前,旋转,再旋转,谁也没看清赤婆如何动手,除了孟玉堂之外,其余四人轰然倒地,赤婆夜叉一般站在中间。众人默默后退,真惹怒了这个母夜叉,谁都别想活。 赤婆道:“凤在天那个炮筒子是你们什么人?” “不许你侮辱我老祖。”话未说完,凤飞已是站立不稳。凤鸣扶着妹妹靠在自己肩上,试图输一些法力给她,奈何自己体内亦是空空如也。 “阿嘎,将这两只野凤凰打剩下一口气,给本座丢出去。” 阿嘎道:“主人,他们已经只剩一口气了,还打吗?” “丢出去。所有人都给本宫滚。” 凤鸣、凤飞被阿嘎拖出大殿,仍到牛角宫外。众人逃也似的串出牛角宫,还有人不忘顺一两件宝物离开。赤婆视若无睹。 大殿内只剩下几个人后,赤婆看着地上靠在一起的三人道:“说出一个让本座不杀你们的理由。” 玉如烟道:“我或许可以帮你找到,上一次盗斓火之人。” “说说看。” “一年前,浴阳山数万生灵一息间被焚烧殆尽,无一幸免。不死之身的长须老怪也毁了根基,散了人形。试问天下还有什么灵火有如此威力?” “你怀疑是谁?” “新妖王。” “我如何能信你?” “如今浴阳山上下斑斓一片,被斓火焚烧过应是这般景象吧?是否属实,岛主派人一查便知。至于妖王,做贼必心虚,岛主只要见到他,心中自有答案。” “长须老怪是你何人?” “长须老怪是我的外祖。晚辈还有个不情之请。” “说。” “浴阳山上一只小妖尚在山中,希望岛主不要伤她性命。” “为何要盗斓火?” 孟玉堂道:“焚毁荡尸虫。” “这世间竟然还有荡尸虫!大费周章,不惜性命,就为了几条虫子吗?” “不是几条,是数以万计数不清多少的虫群。” 赤婆显然对正义的话题厌烦透了,摸了摸孟玉堂的四肢道:“你比这丫头还好,你可愿作我的徒儿?” 孟玉堂惊讶道:“我孟家世代相传,没有人会另拜师门,更何况是休习魔功。” 赤婆蹲下来,难得温和道:“本座曾经仙法出众,自创的一套剑法名扬天下,你不想学吗?本座可是谁都没传授过。” 纳德无奈道:“母亲,不如将她们交给孩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