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子怔怔忘了她片刻,喜道:“在下白祁,不知仙子芳名?” “颜如玉。” 男子绕着她走了一圈道:“秋濯封了你一半的仙力,看来你是被迫留在这里的?” “仙人口里的秋濯可是岛主?” 见她听到自己和赤婆的名字时丝毫不感惊讶,白祁道:“姑娘不曾听说过八仙的名讳?” “不曾听说。” “姑娘难不成是月中仙子?” “我同几个朋友来盗斓火,被困在这里,不过是阶下囚而已。” “如果我求秋濯放了你和你的朋友,你可愿同在下做个朋友?” 赤婆沙哑充满鄙夷的声音传来。 “白兄早来一日,原来是惦记我的花奴。白兄若想英雄救美可要趁现在,明日群仙在,不好下手,也坏了你仁爱悲悯的名声。” “不过虚名罢了,秋濯还是如此喜欢打趣别人,我不过是看这小东西我见犹怜的,多说了两句而已。” 白祁虽慈名远播,好色也是人尽皆知,他也从不避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时常挂在嘴边。当年八仙都知道他暗恋商秋濯,无奈商秋濯同东鸣早已是神仙眷侣。他只有放浪形骸来消解内心的苦闷,在众仙心里,他所有行径不过是因为放不下商秋濯而刻意的掩饰。可在商秋濯的眼里,他确实就是个色鬼,对他如此形状倒也不疑有它。 “既然喜欢,那便送给你了。” “当真?” “本座何时出尔反尔过,明日宴会后,你便可带走。” 赤婆出尔反尔那真是屡见不鲜,不过小小一个花奴,想来她也不会介意。 玉如烟淡淡道:“我非物品,除非我死,否则任何人休想摆布我。” “那你为何还为本座养花?” “我本爱花草,这里也确实比监牢里日日让阿嘎锤打要好,待我找到机会,一定会带着阿牛哥和玉堂离开这里。” 赤婆仰天大笑,声音尖锐刺耳,惊奇一群白鸟飞向天边的晚霞。她一挥手,玉如烟飞落到花丛中的巨石之上,慢慢闭上了眼帘。白祁眼睛晶亮的望着横卧巨石上的美人儿,不无感慨道:“秋濯,你有没有发现,这小东西好似你年轻的时候。” “商秋濯已死,白兄还是唤我一声岛主吧。” “洛雪几百年没有消息,明日怕是不回来了。” “疯疯癫癫的,不来也罢。” “凤大哥这么多年未曾露面,也不知是否旧疾仍未好?” “自诩名门,最烦他那一套。” “我同墨旭一同前来,我把你这些年的经历也告诉了他,也不知他又跑去了哪里。我亲自去问过,柳辰应该回来。不想一别竟是几百年,当年……” “那些个小仙中,也有些颇有姿色的,想来你也不会寂寞,莫在这里悲春伤秋的。” “秋濯,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这些话,你说给戚洛雪听,她或许会高兴。” “东鸣已经走了几百年了,你藏身烈焰岛,除了我,不同任何人来往。为何突然邀请群仙来此饮宴?那些当年嫉妒你的,如今不知道要如何百般嘲讽于你,你又是何苦?” 两人步进花厅,赤婆横卧在榻上,好似个粗矿的男子枕在靠枕上,丝毫没有当年风华绝代的影子。 “明日是他的寿诞,有你们一同为他祝寿,述说过往种种,我便也觉得冬鸣好像还在。” 商秋濯这一番情深义重的话,总透着一丝刻意,少见的和煦也让人觉得颇为别扭。 “我还以为你找到杀害他们的真凶了?” “几百年都过去了,又去找何人报仇?” “秋濯,我并不介意你是仙堕魔,不如你同我回秋水斋,离开这伤心之地吧。” “我做惯了野人,你那秋水斋,我可住不了。” 一阵劲风起,一身黑衣,披头散发,神情有几份呆滞的墨旭出现在二人面前。墨旭原也是个翩翩公子,如今虽几百岁了,却还是少年样貌,只是当年被偷袭后,人就变的有些疯疯傻傻,形容才如此邋遢。 “秋水斋我也住不了,说话都不能大声,丑八怪,不如你来我墨玉山,我让他们将山主之位让给你。” 赤婆之前那一丢丢耐性也没了,粗暴道:“你那乌漆嘛黑之地也敢让本座去。” 岛上四季如夏,虽有海风,依旧是热的很,墨旭索性脱了衣服,赤裸着上半身坐到赤婆身旁,自斟自饮道:“这鬼地方热的要命,你守着那两个火蛋作甚,想孵出个火鸟不成?” “明日寿宴时,你最好少说话,不然本座控制不住先杀了你。” “哈哈哈,你虽是仙堕魔,老夫也不怕你,要不要现在就大战三百回合?” 赤婆拂袖而去。白祁在身后道:“那小东西,当真送我了?” “自便。” 白祁唤醒玉如烟,一白一灰一黑三人喧宾夺主的坐在花厅里。玉如烟简单明了道明盗斓火除荡尸虫的来意,以及被抓的过程。 白祁道:“竟然还有凤大哥的孙儿,墨旭,你看他们几人像不像我们当年?” 墨旭道:“丫头,明日寿宴后,我帮你盗火蛋,我们一同去除荡尸虫。哈哈哈哈,有墨旭爷爷在,不要担心。” 玉如烟听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才惊觉原来赤婆竟是当年的八仙之一,就是那个失踪了的,钱光明口中同自己容貌比肩的女上仙。而丹穴山凤在天是八仙之首,所以她才会放了凤家兄妹。可即便他们几百年相交,如今的商秋濯已经是仙堕魔的赤婆,决计不会轻易借斓火给面前二人。 当晚玉如烟就睡在花圃里,防止百花有变,一直未等来孟玉堂,心里不免又有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