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也罢,玉如烟如何会放在心上。她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自斟自饮了一杯,淡淡道:“自然不会。” 宫阑还要说什么,已被宫崎和宫淼拉了出去。 气氛有些尴尬,饮宴草草结束,孟玉二人各自回去休息。 孟、玉二人自然看出摆在大殿上的神箭不过是普通的箭矢。刚刚夜话之时,意料中的未探出任何口风。 夜半,二人悄悄的在松果山四处查探许久,未发现何处有重兵把守。只宫琪瑞夫妇的住处附近巡逻的弟子多一些,二人也不敢靠的太近。所有人都在睡梦之中,唯独宫阑处的房子里一直亮着灯,里边传来一阵暧昧不轻的声音。孟玉堂一人靠近,临窗看了看,立刻飞了回来,冲摇了摇头,天黑也看不清他脸已红了一片。再没有任何发现,二人悄然回房。 孟玉堂道:“玉儿,你我还是不善此道,早该听他的,我去劫色,他来当贼。” “宫家也是仙界名派,即便找到了神箭所在,盗了人家的,就算事后归也还是不妥。” “对,就这么对他说,你我早早歇息了吧。” 两个人相视一笑,各自回房睡觉。片刻后,忽听门外有人跑过,伴随着女子轻轻啜泣的声音。二人立刻冲出门,只见一个黄杉女子向松林深处跑去,显见着不会法术,是个凡人。玉如烟最先反应过来,顷刻间出现在女子身前。女子头正要撞向一颗大树,意外的撞入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中。她抬起头,泪眼模糊的见到面前站着个美丽的仙子,误以为是宫家四小姐,哭道:“连死都不能吗?” “姑娘,我不是宫家人,不过是个过客。你为何哭的如此伤心,还要自寻短见?” 怪只怪自己经不住花言巧语,痴心梦想要嫁给仙君,同人苟且之事如何能轻易开口。女子嘤嘤的哭泣,什么都不肯说。 “是宫三公子宫阑?” 女子猛然抬头,一双杏目已是红肿不堪。 “我若说了,不但我家人,怕是整个村子的人都要被灭了。” “他是这样吓唬你的?你叫什么名字?” “水荷。” “水荷,你在这里等我,莫要再想着寻短见,该死的是他。” 玉如烟立刻就要去找宫阑,孟玉堂拉住她道:“找到他,你要怎样,逼他娶水荷姑娘吗?还是杀了他?” “那我去寻宫夫人。” “玉姑娘要寻母亲做什么?” 宫阑带着数名松果山的弟子走了过来。 “替这位姑娘讨个说法。” “这位是……咦,竟是个凡人,二哥已命人安排好所有村民下山,姑娘为何还在此?宫华,怎么回事?” 被唤作宫华的弟子立刻跪下来道:“三公子,是,是,宫华一时糊涂,这女子月月入山,一来二去,我同她便生了情意。我一时鬼迷心窍,将她藏在了松林中,还对二公子虚报了人数,宫华该死,请三公子赐我一死。” “谁还没有情深难抑,冲动之时,即是情意深厚,你情我愿之事,我们也不好插手吧,玉姑娘?” “宫家都是如此对待四野乡民的吗?” “我父亲为了重振仙界威望,福泽四野乡民。月月准许百姓入山,吸收仙泽,令他们除病消灾,福寿绵长,还时长赐予他们仙果、仙草。只是不想一些乡民生了其他的祈望,偷盗仙家之物也就罢了,更有一些女子生了要嫁与仙君的痴望,主动勾引,投怀送抱,最后又寻死觅活的赖在山上不肯走。悍民果然低贱,辜负我父一片苦心。” “明明是……” 宫阑立目看向水荷,水荷立刻吓得不敢说话,缩在了玉如烟身后。 “敢问这位宫华兄,这女子叫什么名字?” 宫华一时愣住了,支支吾吾了半天,随口道:“阿梅。” “好,即是自寻苦果,辱没仙家,定然也要受到应有的惩罚,以警示其他乡民。我们这就去寻宫掌门,看看他要如何处置悍民。” 玉如烟已不再提寻宫夫人,而是宫掌门,死死的掐住了宫阑的七寸。宫阑何时受过这等对待,心中大为恼火,却也不敢发作。若玉如烟不依不饶,大肆闹开了,自己必然受父亲一顿重罚。 宫阑皮笑肉不笑道:“我父母已经安歇,也不急在一时。何况这种事,我来做主就可以了。两位是我松果山的贵客,这等琐事就不劳二位了。宫锁,带二位贵客回去。” “敢问三公子要如何处置?” “即是你情我愿的事,宫华,不如你就娶了她吧。” “三公子……我,我同师妹宫苓……” “嗯?” 宫阑皱眉,宫华也不敢再说话。 “她叫水荷,她不想嫁给这位宫兄。 “竟然连姑娘家的名字都忘了,你还真是荒唐,鬼迷了心窍。既然姑娘又不愿意嫁了,宫华,你待如何?” “宫华身无黄白之物,这几枚仙丹是师傅所赐,可另凡人寿数永驻,这里还有一味仙草,水荷姑娘,念在你我一番情意的份上,还请收下。宫华自知罪孽深重,此生不能偿还。今后无论姑娘有什么难处,若有宫华能帮得上的,还请前来相告。若被师傅知道此事,宫华小命不保,所有护送村民下山的师弟、师妹都会受到重罚。姑娘仁厚,必不愿其他人被我二人的错事牵连,还请收下这些,宽恕在下酒后失德之罪。” 玉如烟眉头紧锁,就要拉着水荷立刻去寻宫琪瑞。 水荷顿住,道:“还不知姐姐名讳?” “孟子玉。” “姐姐同我萍水相逢,竟肯为妹妹出头,妹妹心中万分感激。原来仙界并不都是人面兽心,欺凌弱小之辈。这件事,说起来是妹妹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