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风寒刚好,还是加件衣服吧?” “练武之人没那么娇气。” “你的伤口不能再裂开了。” “没事,我用另外一只手。你快回屋子里去。” 稀稀落落飘下的雪花渐渐转为鹅毛大雪。姜熠踏雪舞剑,动作飘逸出尘。 玉谨拿着披风站在风雪中,渐渐地看的出了神。姜熠舞出一身汗,终于收了剑。玉谨要替她披上披风,他急忙接了过来,自己披在身上,生怕自己靠的太近,又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念头冒出来。见她看着自己的剑面露疑惑,遂问道:“怎么了?” “为何我觉得这剑法好似在哪里见过?” “你会剑法?” “懂一些皮毛。” “耍几下给我看看。” 玉谨鬼使神差的接了姜熠的剑,凭脑海中的记忆,舞了几个刚刚姜熠使过的剑招,动作干脆利落,飘逸流畅。 姜熠饶有兴致的又指点她几下。她很快记住了整套动作,像模像样的练了一遍。 “想不到你竟有练剑的天分,闲了时,我再多教你一些,以后就不会被夫家欺负了。” 玉谨眼前又浮现出凤烨那张清冷孤傲的脸,已经许久没有他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好不好?心里的那份思念发芽抽条,似乎再也不能拔除。以他那样谨慎的人都能暴露行藏,被人跟踪到新宅,可见对方手法通天,自己呆在这里越久,越担心给姜宅的人也带来麻烦。 “想什么呢,这样出神?” “少爷又出了一身汗,还是赶快进屋吧。” 雪又下了一日,姜熠还是老样子,看书,写字,同仆人们打会儿牌,好似有意要躲着玉谨。怀着同样心思的玉谨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晚上,姜熠自斟自饮。许久听不见他声音,也不知是不是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玉谨悄悄的走到门边,见他正端着酒杯,站在窗前发呆。下了几日几夜的雪终于停了,明月高悬,照的外面雪亮一片。 他没有回头,但知道玉谨在看自己。 “女儿家身体娇弱,你去暖阁歇了吧。姜家早已败落,我已习惯身边没人伺候,落得自在。” 玉谨心里难过,虽说姜熠翻案是为了孟昱丞,可当年的案子毕竟是因为自己父亲而起。 “少爷还在想着翻案吗?” 姜熠沉默许久道:“若我利用了公主,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我知道少爷不会那么做,若是肯,姜家也不会阖族被流放。” 姜熠又坐了下来,斟满一杯酒。 “人心都会变,公主原也不善权谋……或许,是我害了她吧!” “我陪少爷喝几杯。” “之前求你喝都不肯,今日这样主动,本少爷不需要你同情。” “那奴婢告退。” “哎,坐下,怎的如此没有诚意。” 姜熠拉着她坐下,替她斟满酒,两个人碰了一杯。闲闲碎碎的聊着,渐渐都喝的有些醉意。 “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见时欢喜,不见时惦念,我也只知道这些。” “你们见过很多次?” “算是吧。” “是什么样的人儿能让丫头这样惦念?” “少爷难为我了,儿女情长我也是第一次,不确定是爱意多,还是感恩多。” “他对你有恩?” “救命之恩。” “这也难了,我连第一次都还没有过。” “何不给公主一次机会?” 提到公主,姜熠又沉默了。许久道:“如今公主府和姜府都乌烟瘴气的,我要在这多呆几日。夜深了,你去歇了吧。我再坐一会儿。” 玉谨起身告退,将自己的被褥拿到了暖阁外间的床上。睡到半夜,忽觉耳畔有鼾声,吓得她汗毛倒立,立刻坐了起来,只是这一次她没有惊叫。借着月光,她看清床边躺着的是姜熠,他依旧是合衣,双腿卷着被趴在床上。玉谨将自己的被褥卷了卷,起身想悄悄的下床。就在她一只腿迈过姜熠身体之时,姜熠忽然翻了个身,一条腿横扫千军万马之势扫向玉谨。玉谨整个身体斜向前扑倒在他身上。姜熠猛地睁开眼,下意识的抱住了往床下滑的玉谨,一个利落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姜熠眨巴了几下眼睛,带着几分醉意道:“我是在做梦吗,你怎么又跑到我床上来了?” “我……” 是了,姜熠白日里说过,让她继续呆在暖阁,是自己顾忌着主仆身份,又搬到了外间,才出了洋相。 “你身上好香。” 姜熠陶醉的又嗅了嗅,忽然一个机灵,立刻跳下了床。 “丫头,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走。” 姜熠抱着自己的被褥逃也似的跑了。姜老头那里是不能去的,他整日装聋作哑的,其实心里明净的很,嘴巴也很是恶毒利索。他干脆去了苏妈的房间,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满脑子想的都是玉谨,心里暗道,遭了,他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了。 翻来覆去一夜未睡,天蒙蒙亮,他又偷偷跑回自己的卧房。为了方便照顾少爷,暖阁和外间的卧室只有一个帘子,并没有门。路过外间时,他头也不敢抬,快速跑了进去。 躺在床上许久,还是无法闭眼,姜熠道:“丫头,你是不是也一夜未睡?” 玉谨“嗯”了一声。 “我……都是你不好,是不是早就存了吃本少爷豆腐的心思?” 玉谨将脸蒙在被子里,羞愧不已的同时,想到他灰溜溜的离开,又偷偷摸摸的回来,竟觉得好笑,忍不住就咯咯笑了起来。转念又想到他搂着自己,嗅自己身上味道时的神情,竟是一阵莫名的悸动。从再度重逢那一刻起,她对他就没来由的有一种亲近感,先时还能用儿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