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公主邀请了京中出了名爱玩乐的几个千斤贵妇,洛雪长公主和几位郡主皆在其中。这种宴会总要有个把穷酸之人供他们取乐。听闻凤家的少奶奶是个有趣的人,时长出没烟花柳巷,洛雪便怂恿苏雅公主将请帖送到了凤府。 玉谨逃出去后,凤烨一病不起,凤府上下愁云惨淡。石英被打的恹恹一息,也没有吐露玉谨的下落,被凤老爷赶出了凤府。冯潇儿和穗儿毕竟是冯家的人,凤母只能忍气,罚她不得出房门一个月,并抬了小七做姨娘。 公主的请帖送来后,凤烨求情,凤母才勉强答应放她出去。冯潇儿本就大咧咧的性格,除去重获自由的喜悦,看不出任何愁闷。在一众贵客里,她同几个穷酸的官眷自动凑到一起,确使得她如花似玉的容貌更加出众。一些自负貌美的贵妇已经开始看她不顺眼了。 苏雅公主恹恹的,兴致不高。 洛雪长公主道:“你新婚不久,怎么这般丧气?” “这唱曲儿的实在无聊,翻来覆去就这几个曲儿,本公主还没死呢,不能欢快些吗?” 洛雪道:“拿他们撒气有什么用,一屋子战战兢兢的多扫兴。” “姑姑,你说的乐子何时能到?” “诺,这不是来了嘛。” 一时间,无数个穿红戴绿、妖娆妩媚的男子花蝴蝶般飘了过来,一一坐到各位女客身旁。 洛雪长公主道:“今儿都是女眷,大家都是过来人,莫要扭扭妮妮、装腔作势,都给本公主热闹起来。” 这些贵妇们得了命令后,立刻眉开眼笑的同身边男子狎昵起来。冯潇儿身边几个人少妇忽见几个男子坐到身旁,肆意谄媚,竟还动手动脚,无不吓得惊叫连连,惹得那些千金贵妇欢笑连连。冯潇儿则是一瞪眼,直接把那男子给吓跑了。 几个千金贵妇又变着法的相处更重名目捉弄这几个女眷,博两位公主和郡主一笑。冯潇儿鬼机灵虽然未被捉弄到,身边的几个女眷着实被捉弄的很惨,头发散乱,衣衫不整,满面白面。冯潇儿气不过就要起身抗议,被一个年长的女眷按了回去,安抚了几句。原就是被叫来取乐的,谁又敢忤逆了当今最的盛宠的两位公主,不过是被撒了一脸的面粉,忍一忍也就过了。冯潇儿只得气鼓鼓的坐下。 长公主摆弄着美丽的指甲道:“李妈妈,凌霄呢?” “回禀长公主,凌霄在换衣服,马上就来了。” 说话间,一身红衣的孟昱丞飞落到高台之上,除却一身红衣,身上没有一丝修饰之物,更没有涂脂抹粉。他身姿婆娑,朱颜玉貌,额间一点红痣,媚而不妖,艳而不俗,在场女眷竟被比的尽失颜色。 鼓乐声起,他挥舞着长剑,姿态舒展硬朗,毫无忸怩献媚之态。一个挥舞,一个翻腾,都引来无数掌声。一曲完毕,长公主道:“赏,所有人都赏,凌霄,过来。” 丝竹乐声再起,又有人上台表演歌舞,众人继续饮酒作乐。冯潇儿的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孟昱丞,一时欢欣,一时沮丧。那日松风苑见过他后,她又偷偷的去看了他几次,不是被李妈妈发现赶走了,就是看到孟昱丞同其他千金贵妇在一起。魂牵梦绕的人离自己那样的近,却无法再靠近。 凌霄坐到了长公主身旁,自斟自饮,全不把洛雪长公主放在眼里。 苏雅讥讽道:“这就是姑姑的乐子吗?京城里但凡有点钱的人无论男女都可染指的凌霄公子?” 孟昱丞全不把苏雅的话放在心上,隔空冲着冯潇儿举了举杯,一饮而尽。冯潇儿眼睛立时光芒大放,杯中酒一饮而尽。 长公主道:“你认得她?” “今儿来的人中她长得最美,故而多看了几眼,公主不会介意吧?” 长公主压低声音道:“孟昱丞,你是在故意激怒本公主吗?” 孟昱丞拨弄着长公主耳边的鬓发,漫不经心道:“公主难道对我这人人可以染指的娼妓动了心吗?” 长公主附身耳语道:“苏雅可以打断你一条腿,我也可以打断你另外一条腿。” “长公主这又是何苦?打在我身,疼在你心。” “既然得不到你的心,我就将它揉的稀巴烂。” 孟昱丞冷哼道:“我时常有些错觉,我同公主前世到底有何深仇大恨?难不成是我抛弃了长公主,以至于长公主对我如此念念不忘?” 洛雪长公主眼中的慌乱一闪而过。 “哪怕摔得稀巴烂,那也是真心,公主,你有心吗?你得到过真心吗?” 洛雪怒拍桌子,刚要发话,一旁的苏雅突然说话了。她并不知道二人在耳语什么,只是看他们如此亲密,眼中满是鄙夷,冷冷道:“姑姑原来同驸马口味如此相似,好看的皮囊果然抵的过真心。” 孟昱丞道:“苏雅公主的真心煞气太重,不是所有人都能消受得起。” “你……大胆,来人,把这贱人拉出去重打四十大板。” 洛雪低声道:“苏苏,你那驸马如今不知宿在哪个妖精身旁,你的气撒错了地方。” 苏雅细思那一夜姜熠的话,再细看凌霄,越发觉得她太像当年的孟昱丞了。难道自己真的错怪了驸马?可他一直不肯圆房,难道真如姑姑所言,实际是另有其人?可即便如此,苏雅看着孟昱丞仍旧是怒气难消道:“既然姑姑心疼,那就掌嘴。” 立刻有几个人过来将凌霄拿住,抬手扇了凌霄两个巴掌,再要继续打时,冯潇儿腾的站了起来,道:“公主何故要打人?” 冯潇儿自是不知道两位公主同孟昱丞说了什么,先时见到他同洛雪公主亲昵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