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旋转了数圈,砸向地面,护体魔息将鱼竿和阿牛的兵刃弹飞而去。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较量,这三人在子规面前如同不会法术的普通人一般,他只需用蛮力,就可将他们一一歼灭。初初交手,渔翁已知毫无胜算,惊恐于这么多年也不知他吞了多少魔头,又要有多少生灵罹难。他擦了擦嘴角的血道:“我待会儿想办法拖住他,你二人马上带着这傻小子和丫头离开。” “师傅,你莫要想着慷慨赴死,让我一个人伺候那几个老头。” “听师傅的话。” 渔翁一分为二,两个渔翁手中分别拿着一根木杖,木杖光芒大射,无数青色符文浮现,周身瞬间布满尖刺。两个渔翁一左一右抡着木杖砸向子规。子规多少有些轻敌,不想渔翁这一招竟带着雷霆之势,那木杖近身前变做巨大,身上的尖刺瞬间刺入他身体的同时青色符文随之覆盖他全身。他整个人被符文覆盖,脸上表情痛苦狰狞。渔翁大喝一声,让他三人速速离开。冯阿牛确好似没听到一般,使出奇怪的一套掌法,朝着子规身上多处大穴位而去。鱼竿亦是长剑飞舞,刺向子规,毫不示弱。天崩地裂一般,子规一声嘶吼,刚猛的魔息将三人再次振飞,木杖的尖刺将他衣服撕扯殆尽,也带下了他无数皮肉。他赤裸着上身,无数细小的血洞,汩汩流出血,血液中的青色符文滋啦啦作响化为乌有。他双掌轰向深坛,水花四射冲天而起,犹如瀑布般袭向三人。 三个人毫不退缩,继续向前。望着不屈不挠的三人,子规停止了戏耍,张开血盆大口,三人被巨力吸着飞向他的巨口。孟玉堂终于放下了母亲的尸体,执剑飞向子规。子规不曾防备自己的养子,胸膛顿时被朔风剑洞穿。他丝毫不在乎,轻易折断了孟玉堂的宝剑,一只手掌张开,将孟玉堂吸入掌中。孟玉堂含泪看了看子规,闭上了眼睛。子规看着孟玉堂,确是迟迟不肯动手,脸上再次出现痴傻状。他松开了孟玉堂,双手捂住头大喊道:“好痛,好痛。” 头脑里一直有个人在告诉他,不可以伤害孟玉堂,不可以伤害孟玉堂。孟芳娇笑颜如花的脸一遍遍浮现在他面前,那一声声的“夫君”让他脸上隐隐荡起笑意。 孟玉堂道:“父亲,你既狠心杀了所有人,杀了母亲,便也杀了儿子吧。” 子规双掌胡乱挥舞,好似要将孟凤娇从眼前赶走,口里大喊大叫道:“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我也不想的。” 渔翁落地之时,伤势过重,无法再分身。他抓住时机,飞身倒立在魔怔了般的子规的头上,一只手抓着他的头,青色符文再次从上至下覆盖他全身。子规的身体好似被无形的网困住,越来越紧,他最后那一点人性因为剧痛而彻底泯灭,身体红光大射,灼烧着那些符文。两相角力,渔翁一口鲜血喷薄而出,头被子规捏在掌心。冯阿牛瞬间祭出半魄铃,声势浩大。子规铁塔般的身子向后几个趔趄,激起漫天水花。冯阿牛飞身将渔翁救下。 三个年轻人开始夹击子规。子规因着孟玉堂而时时分心,又对空中飞舞的半魄铃颇为忌惮,鱼竿趁机挺剑刺过去,洞穿了子规的肩膀。他的剑身也有符文,只是威力弱了许多,确依旧让子规痛的一声惨叫。鱼竿不停歇,剑身一路斜向下划去。冯阿牛接连几掌击中子规背后。子规恼羞成怒,一手按住鱼竿的剑,让它不再造成更大的伤口,另一只手猛然将孟玉堂和冯牛接连击飞,二人竟是直接昏死过去。渔翁使出所有的力量,法杖再次刺入他的身体,相比鱼竿的剑,法杖带给他的则是撕裂元神的剧痛。他一手掰断鱼竿的宝剑,一手奋力拔出法杖,顾不得符文钻入入手中的剧痛,砸向渔翁。渔翁再次摔落在地,气息微弱,已是爬不起来了。子规奔向前,抬脚要踩踏渔翁。半魄铃发出嗡嗡之声,再次将他击退数步,眼见着他周身护体魔光被半魄铃一点点吸光。子规亦是大惊,一掌将其拍飞,耳听一声脆响,上古之物竟裂了一道口子,光华大减,确依旧不肯退去,停在半空,叮铃之声不断,干扰他的心神。鱼竿在战斗时显现出了惊人的耐力和胆识,见半魄铃同子规对峙着,手持断剑再度刺入子规身体。接连被这个跳蚤般的小子所伤,子规勃然大怒,一掌砍断了他的头颅,将他的身躯扔进嘴里,一口一口的嚼碎吞咽下去。渔翁圆睁双目瞪视着爱徒仅剩的头颅,不敢相信自己的爱徒就这样被生吞活吃了,心痛至极,以至无言。他怒吼道:“老夫要同你同归于尽。” 他整个人扑倒子规身上,就好似寒冰扑到了灼烧的烙铁之上,周身冒着烟雾,整个身体越来越透明。冯阿牛同孟玉堂艰难爬起来,双剑同时刺向子规。子规抵抗着渔翁的嗜魔之力,两个手掌分别抓住了冯阿牛同孟玉堂的脖子,用他们的身体轮打着袭来的半魄铃。眼见这三人就要葬身魔手,玉如烟带着魔娃飞身而至。她听到了鱼竿的惨叫和渔翁撕心裂肺的叫声后,再也忍不住,飞身而来。 看到三人的惨状,玉如烟瞬间祭出半魄铃,人也同时飞了出去,挺剑刺向子规的眉心。空中相遇的一对半魄铃相撞,不断发出叮铃铃之音,震得子规头痛欲裂,终于松开了手。渔翁三人再次飘飘落地。 寒冰剑噬神之力初现端倪,确受限于玉如烟的实力。子规轻易的拨开了玉如烟的剑,一掌袭了过去。豆包看到玉如烟受伤,又如炮弹般飞滚到子规的肩膀上,张口咬住了他的脖子,汩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