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玉如烟回来后,玉如霞终于从先前的低迷状态走出来,频繁出宫去天龙教。花樽一众人终于得以在凡间相聚,教中之事交由柳无心同蕊无情打理,姐妹们终日带着龙儿四处胡闹。闲暇时又如同旧时一般,琴、棋、书、画、养生、护肤、养花、雕玉,有时还比试比试剑法。 如今的天龙教在柳无心的操持下已有几千弟子,除去那些贵门公子哥儿外,勤学苦练真正拜师学艺的也有千人,躲避在花樽中的族人回来后,花樽中的老人也有几百了。在玉如烟的建议下,天龙教与四相教弟子每月一次一同排练阵法,切磋比试。 这一日,门中弟子同四相教的弟子又摆开了擂台。有弟子来报,可是刚进门就犯难了,他看了看玉如烟,又看了看玉如霞,一时间犹疑不定,最后向着二人中间的虚空拜道:“禀樽主,擂台已摆好,想请樽主同各位长老前去观战,指点一二。” 众人来到院中,因玉如霞尚未行过花冠大典,众人便让了位分最高的玉无欢坐在最上首的位置。 比试的过程中,有几个弟子使用的是劈空剑法,且都凌厉果断的胜了对方。 玉如烟道:“柳师伯,为何有弟子练习劈空剑?” 玉如霞道:“是我让他们修炼的。劈空剑确是我玉氏不外传的剑法,连玉氏人也很少修炼。你我姐妹二人从父亲那里偷学过几招,当知那剑术比我族中任何剑术都要厉害。过去是我玉氏藏私了,有些老规矩,如今是要改一改了。” 玉如烟道:“老祖若是藏私之人,断不会由着族中人随意浏览经卷阁中之物,必是有一些缘故。我玉氏皆为仙体,而族中人多为凡胎,更有精怪,玉氏法术不适合,也极有可能。若非如此,老祖不会特意写在族规里,禁止族人修炼。而劈空剑剑谱首页有老祖注言,玉氏中心无旁骛良善者或可修炼。可见老祖并不希望我们修炼。” 玉如辰道:“这一切不过是妹妹的猜测罢了,你看看刚刚那些比试,所有用劈空剑法的弟子,单从剑术来看,都胜了对方。” “确也都下手太过狠辣,姐姐,我看还是不要再让教中弟子练习玉氏法术的好。蕊师伯和柳师伯虽未修习玉氏功法,确依然法力超群。” 四相教弟子也开始低声议论那劈空剑有些邪门,不似名门正派的剑术。玉如霞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是对方是自己的妹妹,也只好温和道:“妹妹总是这样心地善良,确不知敌人对我等是何等的狠辣。” “三妹妹自己不也修炼了劈空剑了嘛?若我没看错,竟是完整的劈空剑法。确为何不允许别人练习?” 如今天龙教中的人因玉如烟的归来一分为二,一部分是随着玉如霞逃出来,建立天龙教的族人和后来的弟子,另一部分是玉如烟救回来,曾留在善乐坊中的那部分族人。 后者道:“我觉得樽主所言极是,老祖这样规定,自有老祖的缘法,不该未经商议轻易废除。” 前者回道:“大小姐才是樽主,你怎么胡乱叫?” “三小姐乃天选之主,我等只认三小姐为樽主。” 蕊无情开口道:“如烟刚刚回来,如霞如今在宫中,也难得出来一次。这樽主之事,容日后大家商议后,再做决定。” 玉如辰道:“蕊师伯所言极是。但三妹妹伤已大好,大姐姐入宫后难得出来一次。难得今日玉氏同各位长老都在,莫不如今日便做个定论。” “我花樽一向以容貌为尊,若论容貌,大小姐虽国色天香、倾城倾国,可到底略逊与三小姐,这是不争的事实。” “无论三小姐多么仙姿出众,她毕竟无意于百花大选,并且无忧樽主一力扶持大小姐做樽主之位,自有他的道理。” “我花樽大选一向公平,怎让你说的是无忧樽主既定了大小姐一般?” “三小姐不仅姿色绝丽,并且能驾驭老祖坐骑,自由出入尊阁,乃是樽主的天选之人。当日大殿之上,我等早已奉她为主,如今尔等要食言吗?” 玉如烟出言制止道:“我无意樽主之位,诸位不要再做无谓的口舌之争。” “三小姐不可过谦,樽主之位涉及我花樽的未来。三小姐手刃蛇皇,为我花樽报了血海之仇,又从何玉卿那贱人手中救回我等性命,我等只奉你为主。” “大小姐亦是救了我等性命,我们周转各仙山求救,建立天龙教,笼络四相教同各派的关系。大小姐所做的桩桩件件,都意在扩大我们的势力,有朝一日夺回我花樽。而三小姐确同莫名之人游历人间,丝毫没有报仇之心。” “一族之长当深谋远虑,护佑族人。之前若非大小姐一意孤行,不听劝谏,又怎会死了那么多族人,又失了各大门派的信任。” “放肆。”玉无欢大喝一声,道,“还未夺回花樽,你们便要分崩离析不成?” 一直低着头不出声的玉如霞终于开口道:“我既已入宫,这樽主之位理应交给妹妹。” “樽主不可轻言放弃,我等随你出生入死,才有了今日的局面,在我等心里,你才是樽主。上次若不是为了救回无欢长老同二小姐,您也不会如此心急的攻打妖域。大小姐的拳拳之心,我等铭感五内。” “我们并不否认大小姐的能力。只是大小姐既然入宫,又怎么兼顾得了族中之事?” “三小姐业已成婚,还有个魔头的女儿,又怎配做我花樽之主?” “住口,若不是三小姐挺身而出,百花大典当日我们便已死在蛇族人鞭下。三小姐又怎会同仇人有了孩子?前次也是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