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众人熟睡。玉如烟一如往常的修炼功法,只是如今她连劈空剑都懒怠修习,玉山老祖自创的剑术秘笈都交给了玉如霞,一门心思的修炼起曦云老祖留下的之前被列为禁书的魔功。她隐约觉得劈天剑只是开窍,开山剑才算是魔功入门了,也不知是不是魔山老祖留给曦云的功法。魔山又是谁呢?玉山老祖曾用过血统这一词,好像很厉害的样子。玉山外祖走的匆忙,前尘往事都没交代清楚,实在太过可惜。 冯阿牛轻声道:“何玉卿将所有修为渡给了佘宁,他没有死。他不知用了什么秘法,如今他又修炼出一个龙头,妖力更胜从前。妖王失踪,莿棘城大乱,为了妖王之位,争斗厮杀不休,莿棘宫日日易主。佘宁趁机联合多族,做了新妖王。” 玉如烟收剑入鞘。 “多谢相告。若有妖王消息,烦请告知,需要多少银两,找皇帝去要。” 玉如烟转身欲走,冯阿牛拦住她的去路,道:“玉儿,我知道你不想听我解释,我也什么都不能说。” “你留在我姐夫身边为了什么?” “为了你。” “我同你已再无瓜葛。” “你是我的娘子,我只求能看到你,确保你安全,别无他求。” “这样的话也莫再说,否则我割了你的舌头。” “玉儿,要如何,你才能不再修炼魔功?我尚有办法可以克制你的魔息。” “杀了妖王,让我死去的亲人都活过来?你能办到吗?”玉如烟忽然歇斯底里的喊道:“你能还给我龙儿吗?” “龙儿的死,我同你一样的痛心,我……” “念在你多次救我性命的份上,念在玉堂为你求情的份上,我同你的恩怨一笔勾销。你若想在宫里呆的久点,就离我远些。” 冯阿牛再次挡在她面前,道:“玉儿,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求你能像过去一样信任我,可不可以?若不如此,我们没办法帮玉贵妃,帮人类渡过这一难关。” “信任你?好,你告诉我,你同善乐坊主到底什么关系?你是人还是鬼?你可是那夜游兵中的一个?还是你也是半魔?” 冯阿牛沉默片刻道:“善乐坊只是误将樽阁的消息传了出去,也一直在试着弥补。” “误传,弥补?我全族人被杀,父母惨死,弟弟被妖怪生吞了,你要如何弥补?他是你哥哥,还是你父亲?是他指使你接近我,骗取我的信任,套取樽阁的秘密,是不是?” 冯阿牛愣了片刻道:“没有人指使我,我真是无意中发现了你。若我对你图谋不轨,便不会让你醒来后轻易离开木屋,也不会让你在善乐坊中走脱,更不会带着你四处游荡。” “你为的不过是让我信任你,好心甘情愿的将樽阁的秘密告诉你。” “若真如此,如今樽阁已破,我又何必再来找你?” “你还想知道金钗有什么秘密吧?倒要让你失望了,不过是枚普通的金钗。” 玉如烟一挥手,曦云的金钗插到了冯阿牛的头发上。冯阿牛试探着向前一步,将金钗又插回玉如烟的发间。两个人离得如此之近,好似有无穷的引力吸引着彼此,想要再靠近一些,又好似有千山万水阻挡着彼此,无法靠近。冯阿牛不管不顾的将玉如烟搂进怀里,狂风暴雨般亲吻着她。玉如烟一把推开他,眼中带泪,倔强的看着他惨笑道:“你还恋着我的人,是吗?” 玉如烟举起匕首划向自己的脸,冯阿牛劈手去夺她手中的匕首。两个人打斗不多时,玉如烟以为不会落在他身上的一掌,实实的拍在他胸膛之上。他倒退着喷出大口的血。玉如烟立刻明白,他反噬的伤时至今日还没有好。 “玉儿……” “我已入魔,你莫要再纠缠。” 冯阿牛艰难道:“若我,若我答应帮你寻回亲人,你可否答应我,不再修炼魔功?” “谁?找回谁?” “还不能说。” “好,若你找回我的亲人,我就不修炼魔功。若你再骗我,我定杀了你。” 玉如烟不无担忧的望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营帐中,其他的护卫都睡得很香,云青竟设了结界,不让玉如烟听到他们的打鼾声。玉如烟这才满意的回到自己的小卧室里。 几日后,太后召见宋元龙过来商议万寿节之事。宋元龙看着身后的玉如烟,心知这一关总是要过的,只盼望玉如烟别再惹出什么乱子。 太后看着玉如烟道:“这便是玉贵妃的妹妹吗?” “儿臣知道母后的顾虑。只是儿臣几次遇害,身边人换了又换,实在不能安心。玉贵妃的妹妹是自己人,留在身边也安心些。” “是你说哀家是魔君的妹妹吗?” 玉如烟道:“太后当然不是魔,岂能我说你是魔,你便是魔。又岂能别人说我姐姐是魔,我姐姐便是魔。” “朝堂之上胡言乱语,诬蔑哀家,还大言不惭说自己法力高强,今日哀家倒要见识见识你有多大的本事。” 玉如烟看了看七煌道:“这个蝗虫伯伯看着倒是个厉害的。太后若不想要这宫殿了,我便奉陪到底。” 七煌没料到这年纪轻轻地丫头轻易就看出了自己本相,又当着大家面便说了出来,心中不免恼怒,喝道:“你敢说本公公是蝗虫,我今日便打的你叫娘。” 瞬时间刀光剑影,电闪雷鸣,眼见着这大殿就要被拆了。两人多少都藏了些实力,堪堪打了个平手。七煌却已是万分心惊,心知自己远不是她的对手了。 宋元龙见太后竟然不恼,定是有事要为难自己,见好就收道:“烟儿,可以了。莫要真拆了太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