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堂牵着凤飞的手走回来时,正看到凰王凤曲同宫琪瑞打了平手后,各自后退一步,互相瞪视着对方。凤曲发丝凌乱,发间插着两把箭。宫琪瑞袍袖都化作飞灰,焦黑一片,头发也燎没了半边,像条掉了毛的野狗。 只听凤鸣一声惊呼,飞扑向玉如烟。李戈皓长剑划向他的背部,宫尧射出的神箭直袭玉如烟眉心。一对新人惊住了,不过一顿饭的时间,竟拼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一时间数人飞身而来,数件兵器也挥了出去。只见四师祖不慌不忙弹出两枚绣花针,后发先至,李戈皓的宝剑落地。神箭偏了偏方向,擦着玉如烟的脸飞过,留下一道骇人的伤痕。三支神箭再次从不同方向飞向玉如烟,分别被南斗老头、方克戟、渔翁三个老头抓在手里。只是他们之前飞出来,试图阻挡神箭的武器倒似要来袭击玉如烟一般,同时飞向她。玉如烟挥剑挡飞三件武器,再也站立不稳,喷出一口血来。凤鸣立刻上前将她扶住。 凤飞怒道:“宫家人还真是不要脸,以多欺少,竟还用了神器对付一个弱女子。你们难道忘了你们的神弓和神箭如何到手了的吗?” 宫琪瑞虽外表滑稽,依然是一脸凌然正气道:“诛杀妖魔,又何必讲什么道义。” “你宫家确实不配讲道义。宫三公子玩弄女子感情,最是淫荡无耻。连松果山下的凡间女子也不放过,还曾众目睽睽之下在琅玕树下同女仙苟合,仙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先占了花仙的身子,又弃之如敝履。竟然还将嘉兰仙子当盾牌,躲避金雕的致命一击,害的嘉兰仙子香消玉殒。凡人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养不教,父之过。松果山也不过是鸡鸣狗盗、强取豪夺之辈。一群做弓箭的工匠,还妄想取代我凤家在仙界的地位,简直痴心妄想。” 宫琪瑞激动万分,向着在场中的众仙道:“我儿行为不端,是宫某教育无方,今后必当严加管教。至于神弓,本就是我宫家之物,何来强取?佟玉麟空占了神弓千年,确参不透其中奥妙,致使松裔山败落,只求自保,对凡间、仙界毫无贡献。而我宫家历代为了除妖降魔披肝沥胆,死而后已。我的祖父、父亲皆在上一次大战中死去。我宫家所做之事,难道抵不过我儿的年少荒唐之举,便不配谈道义了吗?” 宫淼看了看依旧如冰雕一般的哥哥道:“我哥哥确实年少荒唐,做下许多卑劣之事。可如今他已经痛下决心要洗心革面,还望众仙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只是今日之事,难道因我哥哥风流多情,便要放过这个魔女吗?” 没有人回应他,又有哪个女仙肯暴露自己曾同宫阑有染,或是正同他打的火热。 福禄洞主道:“此女绝不可留,当日她在烈焰岛被白岐逼迫之时,便已有入魔之相。在花樽之时更是大开杀戒。如今不过短短数月未见,魔功竟飞升至此。加上她手中的宝剑,和万年魔蝶,若任其壮大,将来势必是我等的心腹大患。” “不错,刚才她闪烁其词,分明是早已魔性大发过,不知杀戮了多少无辜之人。” 金灵渊道:“我儿在烈焰岛,可是死在你的剑下?” 秋水斋的新任掌门白离道:“我兄长成了废人,也是拜他所赐。” “我兄长墨旭是如何死的?” “我派掌门柳辰尸首无存,可与你有关?” 方克戟道:“烈焰岛之事,我已同各位掌门解释过了,绝非玉丫头之故。” “方克戟,你怕是早已同妖魔勾结了,不然为何几次三番助这魔女?” “莫不是你看上这魔女了。” “放屁,老夫杀了你。” 南斗老头拦住方克戟,道:“老夫可以作证,确是金不换同白岐勾结,意欲抢夺斓火,死于赤婆之手,并非玉如烟之故。” “那赤婆残暴肆虐,坏事做尽,斓火更是毁天灭地之物,为何赤婆杀不得,斓火毁不得?” 墨泽道:“为了诛杀赤婆,毁了斓火,便要杀了我们几派中人吗?” “那赤婆面目全非,你们怎知她就是商秋濯?竟还助纣为虐,帮着她诛杀我辈。” “赤婆竟将斓火之焰送给了玉如烟,当知他们早就勾结在了一起,一同蒙骗众仙。白岐上仙,墨旭上仙死的好惨。” 方克戟和南斗都是个嘴笨的,一时竟不知如何分辨。 孟玉堂道:“不论金不换也好,白岐也罢,甚至墨旭上仙的死,都同玉儿无关。若各位仍旧心存疑虑,在下愿意带着众位去烈焰岛一探究竟。” “玉堂哥哥,他们哪有那个胆子去闯斓火岛,也只能学看门的狗在这里乱叫。” 一向同八仙不睦的一位老者道:“凤在天当年同商秋濯情同兄妹,怕不是两人联合,坚守自盗,骗了其它六仙。后又分赃不均,才被商秋濯重伤?” 凤在天道:“你是说老夫同秋妹害死她的夫婿,杀了黎星,确留了白岐和柳辰那两个祸害吗?” 那人被凤在天的气势唬的瞬间闭了口。 宫琪瑞道:“本座愿意带领大家闯烈焰岛,杀了妖婆,毁了斓火。然今日之重便是要杀了这魔女,她同魔界早有勾结,尸魔萧天更是收养了她的女儿。五鬼宗耶律星,善乐坊均同她牵连不断,众仙都是亲见!当立即斩杀,万不可放虎归山。” 众仙立刻分成了以丹穴山同松果山为首的两大阵营,显然的对妖魔的痛恶使得宫琪瑞占了人心,更多仙人想要诛杀玉如烟,也有不少人不想参与纷争,退在一旁。 五、六师祖终于吃尽兴了,提着大刀如屠夫般挡在玉如烟身前。 五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