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龙凤胎后的玉如霞感觉人生从未有过的圆满和幸福,心里、眼里都是一双儿女。宋元龙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日日宿在无忧殿,将所有嫔妃冷落一旁,时不时连早朝也罢了,只因不舍得离开妻儿。两个人的感情渐渐修复如初,温情甜蜜,出双入对。只是每每看到守卫在外的蕊如风,尤其看到他眼中极力隐藏的痛苦神色,玉如霞便心如刀割,所拥有的美好似乎也带着罪恶感。蕊如风虽不似刚醒来时那般疯癫,比之从前确是暴躁易怒,情绪极为不稳定。几度因宫中一些人背后议论玉如霞,而同别人大打出手,险些妖变。宋元龙并不清楚入宫保护玉如霞母子的这些人哪些是花樽的族人,哪些是四相教的人。花樽中原就有精怪,族人体内多有妖血,宋元龙虽未起疑,却也觉得这人似乎不适宜留在宫中。可自从自己两度被刺杀,而月贵人和那几个妖妃竟可堂而皇之藏匿宫中日久,他越发觉得皇宫的守卫岌岌可危,尤其想到那个神秘莫测不知是妖是魔的女刺客,不自觉的后怕,自己的暗卫在她面前都形同虚设。宋元龙总觉得那刺客的离开并非因为不敌,而是因为看见玉如霞的肚子而及时收手。玉如烟一离开,思及一双儿女的安危,宋元龙竟有了一丝胆怯,有些后悔赶玉如烟走。他见这护卫忠心不二,又法力高深,便也放弃了让他离宫的念头。 中元节,宫中夜宴,宋元龙喝了不少酒,只是玉贵妃身有微恙,提前离席,多少有些扫兴。玉如霞回到无忧殿后,屏退所有下人,叫来了蕊如风。 “风哥哥,如今一切太平,宫里、宫外的魔头也被肃清,还要劳四相教众位师兄妹看顾,如霞实在愧不敢当。” 想着这些日子以来二人你侬我侬的画面,蕊如风神情异常道:“霞儿是嫌我碍事了吗?” “我没有,风哥哥……” “那便如你意,今日夜宴过后,我便带着师兄妹退出皇宫。” “风哥哥,我……” 蕊如风转身离开,又突然驻足。他神思时刻游走在平静和癫狂的两个极端之间,一时杀心大起,想要杀了宋元龙,带走玉如霞。又担心自己妖变,乱杀无辜,殃及玉如霞。一时又怕自己连守在她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极力要控制情绪。毕竟同过去一心报仇相比,现在的玉如霞是他见过的最开心、最幸福的玉如霞,他又怎么忍心破坏。他看着掌心快速游走的七彩丝线,握紧拳头,痛下决心道:“玉樽主临行前曾嘱托再三,万望玉贵妃小心珍重!” 话毕,蕊如风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玉如霞万分难过,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许久,直到玉如辰走进来,温声安抚许久后,将她扶回房间。 玉如霞离开后,皇帝兴致缺缺,夜宴早早便结束了。无忧殿黑沉沉的,没有一丝响动,玉如霞已经睡下了。她为了两个娃娃不知疲累,宋元龙不想打扰她难得的美梦。他正打算离开之时,看到玉如辰房内还亮着灯,一男一女的身影透了出来。宋元龙好奇的停下了脚步,慢慢靠近窗户。 “风哥哥,你是何时入宫的?” “随着四相教师兄弟一同入的宫。” “那也有几个月了。我只知你被如烟救回来了,却不知你容貌竟也恢复了,若不是刚刚听到你和姐姐的对话,我竟也没有认出来你。也难为了大姐姐,日日见到你,还要装作没事一样。” “或许就是视而不见吧。” “看着你们二人如此自苦,我也替你们难过。风哥哥可知有多少个夜晚,大姐姐偷偷的掉泪……” “她掉泪了?” 蕊如风内心万般煎熬,神情扭曲,极力压制着想要冲出去杀了宋元龙的冲动。 玉如辰落泪叹道:“姐姐从幼时便喜欢你,大家都知道你喜欢如烟,她当年就偷偷哭过许多次了。她嫁与姐夫不过是一时懦弱之举,想要找个人依靠,又能有几分爱意?此前因为如烟,她同姐夫又生了嫌隙。如今若不是为了孩子,怕是姐姐早就要随你而去了。” 蕊如风眼中燃起无尽希冀之光,急切道:“只要她想,无论何时,我都愿意带着她和孩子离开。” 窗外的宋元龙震怒,一脚踢开门,剑指蕊如风道:“朕的爱妃,岂是你说带走,就带走的,来人啊,立刻诛杀此人。” 众护卫一拥而入,将蕊如风围在正中间,厮杀瞬时而起。一时间火光冲天,四相教众弟子不明原由,见大师兄被困,立刻来助他。柳无心同花樽的人自然不会作势不理,即刻加入混战。听到响动的玉如霞来到院中时,正看到四相教弟子、花樽的族人同宫中所有的兵将们打杀在一起。蕊如风神情有几份呆傻,已然是杀疯了眼,快要失了心智。 玉如霞焦急道:“元龙,你为何将四相教众人围了起来。” “玉贵妃担心的是四相教众人,还是你的风哥哥?” 玉如霞情知败露,惊慌无措道:“元龙,我只是怕你误会,才没有告诉你。” “朕一个字都不想听。” “元龙,你听我解释,你先放了风哥哥?” “风哥哥,风哥哥,你眼里心里只有他,玉如霞,朕的心有多痛,你可知道?” “元龙,你想错了,你先放了蕊护卫,我们真的没有……” 宋元龙甩开玉如霞,杀气腾腾道:“给朕将这个妖物碎尸万段,所有阻拦着,格杀勿论。” 宋元龙一声号令,所有暗卫涌现,皇城中所有的兵将集结而来。 “元龙,不要,叫他们回去,元龙……” 宋元龙亲自动手,持剑而来,剑剑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