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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违。到了最后,李昭漪哭得很厉害,他只好不停地亲他的眼睫。

他哄着人:“陛下,乖。臣快了。”

一快又是半个时辰,李昭漪嗓子都哑了。

他哽咽着说:“骗子。”

本来真的已经快结束的云殷生生又被他哭硬了。

云殷:。

他很少自省,可是此时此刻,他坐在床沿,是真的认认真真反思了许久,自己是否真的有些不为人知的怪癖。

比如,看李昭漪哭。

这种事也反省不出什么结果。

于是,云殷转而思考另一个问题,那就是:

后悔吗?

酒意和残存的怒气催生冲动,他知道昨夜自己确实不正常。

但是此时此刻……

云殷想。

他只后悔,他没有再早点动手。

李昭漪生辰宴那天,他就不应该心软。或许这样,陆重也没有机会把李昭漪带走。

云殷从未像此刻这样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这方面的恶劣。但他自认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么一想,一切本就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他冷静地替李昭漪整理被子。

冷静地给人裹上外袍。

冷静地把人打横抱起来,顺着动作,床上留下一小滩水迹。

往浴池走的半路,李昭漪醒了过来。云殷对上他迷茫混沌的眼睛,直接停住了脚步。

-

片刻后,李昭漪开了口。

他的嗓子有点哑,还带了点哭腔。他轻声问:“……是,要去洗澡吗。”

云殷回过神,说:“是。”

李昭漪说:“好。”

云殷听不出他的语气里是否有一些负面的情绪,例如难过、绝望、厌恶。

只是说完这句“好”,他把脸埋进了云殷的怀里。温热的脸颊贴着有些凉意的衣服,云殷顿了顿,低头看他,只看到他鸦色的长发,还有被头发挡得差不多的,小半张侧脸。

李昭漪看上去很累,也很困。

他安静而自然地把自己交给了抱着他的人。

这个人刚刚从里到外占有了他,他的全身上下,都仿佛染上了云殷的气息。

云殷手上突然紧了紧。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垂了眸,继续抱着李昭漪往池边走。到了池子旁,他把李昭漪放进池子,让他扶着自己站稳。然后拿了一条毛巾,替李昭漪擦洗着身体。

他不说话,动作却很温柔。

李昭漪迷迷糊糊,被清理到某个地方时,抓着云殷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云殷顿了顿,动作却放缓了些。那种细密的刺激刺激着李昭漪的每一根神经,他终于醒了,咬着唇,努力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清理结束,云殷拿了毯子裹住李昭漪,又将他抱回去。

李昭漪的身上有些湿,沾湿了云殷的衣服,他有点介意地想躲,这回,他被云殷按回了怀里。

这个略有些强硬的动作唤起了李昭漪的某些记忆,他不敢再动,被放到床上。

云殷给他盖好被子,轻声问他:“再睡一会儿?”

李昭漪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确实很困,但这会儿已经过了他睡觉的点。他应该也睡不着。

云殷理解了他的意思,他道:“那臣给陛下倒点水。”

他给李昭漪拿了两个软枕,让他靠在床沿。

然后,他倒了杯茶。

茶盏抵住李昭漪的唇,李昭漪小口地啜饮着,不一会儿就喝完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还要。”

“可以吗。”

云殷顿了顿。

他说:“当然。”

喝到第三杯,李昭漪终于觉得自己哑了的喉咙好受了些。

他缩在被子里,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专注地望着云殷的背影。云殷把茶杯放回去,回过头,触到了他的视线,整个人就停在了原地。

*

李昭漪很招人疼。

他应该一贯如此,但云殷昨天才有了最切实的体验。

太乖了。

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让说什么就说什么。

云殷昨天因着酒,加上李昭漪最开始刻意的引诱,从头到尾,他没太留情。

他虽然是第一次,但无论是世家还是皇家,对这种事都有专门的教习嬷嬷。再长大些,京城中的风气糜烂,乱玩的不少,酒席应酬之间有的没的听个几嘴,也就大差不差了。

他懂,李昭漪却不懂。

从头到尾,李昭漪被他哄着,完全任他摆布。

最开始他说不疼,李昭漪信了,结果疼得掉眼泪。然后他说“陛下,臣轻点”,李昭漪也信了,过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磕磕绊绊地带着哭腔控诉“你说了轻点的”。

他说“不要了”,云殷当然是没听。

他只是亲着李昭漪,哄着李昭漪,毫不客气地将他仔仔细细拆吃入腹。

而那个时候的李昭漪,也只是睁着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只知道看着他。他越看,云殷就越克制不住。在某个瞬间,他真的在认真思考李淳瑾的提议——

把李昭漪锁在床榻之上,只能看着他,哪儿都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