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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殷骤然打断。

云殷冷冷地说:“你耳朵聋了?”

颜珩舟:?

李昭漪:……?

颜珩舟说:“不是……”

云殷看着他:“要我教你面圣的规矩?”

颜珩舟:。

话说到这份上,再硬装没听见那可真就是大不敬了。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撩袍跪下行礼。

李昭漪回过了神,虽然觉得云殷凶得莫名其妙,还有点让颜珩舟尴尬。但是行礼比叫嫂子好处理多了。

只是,他正要让颜珩舟起来,云殷却突然把他往身前带了带。

他们就这样驱马离开了颜珩舟的面前。

*

耳边的风声凛冽,李昭漪被云殷紧紧地抱着。

风吹得他几乎不能思考,但同时,那种凉爽的感觉又让他觉得很舒服。他深深地吸气,马的速度渐渐地慢下来。

云殷翻身下马,李昭漪也跟着下来。

他正要跟云殷说什么,就突然被按在了草地上吻住了。

这个吻很突然,被压着的时候云殷的手还垫着李昭漪的后脑。他的动作很凶,亲吻的力道却很温柔。不像是掠夺,更像是安抚。

李昭漪睁着眼,有些懵懂地被他亲着。

他其实有些茫然,但是这个亲吻确实消解了刚刚他面对颜珩舟时的无措。

有的时候李昭漪觉得自己挺坏的。

云殷和常梓轩、颜珩舟,甚至于李昭钰。

他们其实都是一起长大的,关系好很正常,有属于他们自己的故事也很正常,但是他有的时候会想,如果和云殷有这样割舍不断关系的,不是他们,是他就好了。

如果……

他也能和他们一起长大就好了。

唯一能让他稍稍有一丝安慰的。

是云殷想要他。

无论是常梓轩还是颜珩舟,以及李昭钰,他们和云殷的关系再好,都只是朋友。

只有他,能和云殷做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事。

……李昭漪觉得自己的想法好奇怪,又羞耻。但是他仍然不受控制地在每一次云殷对他袒露欲望的时候努力地迎合对方。

这一次,也不例外。

-

他们亲了许久,但也只停留在亲吻。

李昭漪早就发现了,其实云殷早些年能一直禁欲那么久,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他的自制力其实很强,真正需要的时候也能点到即止。

但不知道为什么,很多时候面对他,对方总是好像突然丧失了这种东西。

云殷松开他,李昭漪说:“你……好突然。”

又道:“颜珩舟怎么办?”

云殷跳过了第一个,回答了第二个。

他心不在焉地说:“又没人让他来。我们走了,他自己会回去的。”

李昭漪:“……”

饶是私心再强烈,他还是忍不住提醒:

“他是你朋友。”

还是远道而来,你们许久都没有见过的朋友。

事实证明,云殷不在乎朋友。

这一天,云殷当真没有管被丢在马场的颜珩舟,带着李昭漪又跑了几圈。然后径直带着他回到了宫内。

接下来的一连几天里,李昭漪都没再见到颜珩舟。

他的作息调整了一下。

早上上朝,下午出宫去练习骑射。到了晚上,就由云殷给他讲课。当然,有的时候讲着讲着,就讲到另一个地方去了,那也是经常发生的事。

就这样,一晃,到了秋猎的日子。

*

秋猎当天,李昭漪难得穿上了较为正式的礼服。

他如今对于礼节这些已经熟悉了许多,在朝臣面前也能装出一副端庄肃穆的样子。

其实他冷脸的样子挺唬人。

春糯说的。原话是:“陛下,您不说话也不笑的样子,有点吓人。”

他对着镜子看了看,好像确实是。

也不是凶恶。

就是冷漠,没什么表情。

但其实这种时候,他一般都是在放空。

云殷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李昭漪在对着镜子发呆,他说:“陛下,怎么了?”

他的目光落在李昭漪身上。

李昭漪长得清丽,这种厚重的礼服很衬他。

就像是本就娇艳的花朵被妆点,愈发耀眼夺目的样子,让人挪不开视线,说话都变得心不在焉。

李昭漪问他:“孤凶么?”

他也学会了在云殷面前装腔作势。

云殷惯着他,从不嘲笑他,久而久之,李昭漪倒真习惯了这样的用词。

不知不觉,他越来越像个皇帝。

只是这句话出口,云殷的脸色还是诡异地沉默了一瞬。

片刻后,他看着李昭漪柔软干净的眼神,道:

“陛下怎么会突然这么问呢?”

李昭漪老老实实地说:“孤觉得孤越来越凶了。”

云殷:“……”

他把“陛下大白天就不要说胡话”这句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换了另一句,他说:“陛下,我们可以出发了。”

-

秋高气爽。

浩浩荡荡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