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吕丰,是丰宝阁的老板。” “跟你哥,我们既是朋友,又是合作伙伴,他手上的好东西大多都卖给了我。” 街上的茶馆内。 吕丰包了个单间,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其他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只听说你哥府上遭了强盗,等我去的时候,除了一地尸体什么也没有留下...” “知道是谁做的吗?”姜玄反问道。 “有猜测,但是不好说,毕竟没有证据。” 吕丰摇头:“而且你也看到了,我是个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你要是真想问的话。” 看看左右,吕丰压低声音道:“出事前,你哥想去下面买个农庄,于是就派了個管家出去。 后来嘛,出事那天他就没在,这个人,也成了府上唯一的幸存者,这些时日一直在盯着你哥的案子。 伱想问什么就去找他吧,我可以把地址给你,他那应该有你要的答案。” 柳暗花明。 姜玄本就是来追查线索的,线索这不就来了:“吕老板,承情了。” 吕丰并不居功:“我跟你哥相处的不错,合作的一年多也没少赚,只可惜好人不长命,我劝过他,让他多主意安全,没想到还是出了这种事。” 点点头。 拿到地址的姜玄转身就走。 吕丰一路相送,几次欲言又止。 姜玄也看出了不对,迟疑道:“吕老板还有交代?” 吕丰不好意思的笑着:“生意人嘛,赚钱最重要,你大哥手上的路子...” 嘿嘿一笑:“没别的意思,就是时机成熟的话,大家以后也可以继续合作,跟你哥是什么样,跟你还是什么样,只要你有门路,不管奇珍,还是异宝,我一准能帮你出手,有钱一起赚。” “我不像我大哥那么有本事。”姜玄不清楚吕丰的来路,甚至也不确定他的立场,含糊道:“恐怕帮不到吕老板什么。” “是嘛...” 眼见姜玄否定,吕丰一脸惋惜:“那就有机会再合作吧。” “告辞。” 姜玄拔腿就走。 不是他不信任吕丰,而是他就没信过人。 更何况,眼下为大哥报仇才是第一位,除了这个,他什么兴趣都没有。 咚咚咚... 有了地址,姜玄片刻不停。 吕丰口中的老管家,如今正守着姜府大院。 姜玄顺着指引赶来,这边刚敲门,那边很快就有了回应:“谁?” “开门。” 姜玄压低声音。 嘎吱... 开门的是个小老头。 他看上去七十来岁,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长褂,只是看着有些精神不振,双眼满是血丝。 “你...” “我是姜玄,姜生是我大哥。” 姜玄开门见山:“你是叶管家吧?” 叶管家打量着姜玄。 像。 太像了。 说这不是亲兄弟都没人相信。 “二爷呦...” 相认的第一时间。 叶管家也不顾年老体衰,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老泪纵横的哭道:“老叶无能,让歹人,坏了大爷的家业...” “起来吧。” 见叶管家哭的老泪纵横。 姜玄面无表情的说道:“进去说。” 推门进去,直奔正堂。 稍许后。 看着正堂那刀劈斧砍的痕迹,姜玄一边伸手抚摸,一边沉声道:“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叶管家咬牙切齿,自然知道姜玄问的是什么:“是野狼帮,镇上的巡捕刀客来看过了,摧心掌是大路货,会的人很多,可精通的很少,方圆几百里内,唯一拿得出手的摧心掌高手,便是野狼帮的三当家青狼。” 姜玄半响没有说话。 稍许后,突然开口道:“听说我哥出事的那天晚上,你正好办差去了?” “大爷说城内龙蛇混杂,想去乡下弄个安静点的农庄,并将这件事交给了我,出事时,我正在下面奔走。” 叶管家嚎啕大哭:“二爷,我知道你怀疑我,可我老叶不是吃里扒外的人呀,大爷没来前,我是给人家挑大粪的,是大爷看得起我,觉得我合他眼缘,这才有我今天。” 或许是担心姜玄不信。 叶管家又是委屈又是焦急:“二爷,您可以随便打听,老叶我没儿没女,老伴也死了好些年了,不敢说把大爷当自家孩子看,可大爷对我好不好,我能不知道么,大爷这么一去,我比死了儿子还伤心啊,我宁可那天死在院里,这样心里能好受些。” “这...” 听了前因后果,姜玄心中稍定。 因为想要一个人背叛,首先要给他压倒忠诚的筹码。 叶管家已经七老八十了,又儿女全无,说起来他是姜府上的管家,但是在姜玄看,恐怕是他大哥的心善,见叶管家年老,又孤苦伶仃,这才让他做了姜府上的管家。 这样的人。 说实话是很难被收买的,起码姜玄想不出该怎么收买这种人,要不然也不会有老顽固这个词了。 “说说野狼帮的事。” 姜玄的语气略显缓和。 “二爷,我已经打听过了,这野狼帮是方圆数百里内数得上号的马帮,帮中有三位当家,二三百号人马。” 叶管家恨恨的说着:“我之所以怀疑是野狼帮的青狼做的,是因为有卖马的马商说,青狼一口气从快马堡定了上百匹好马,又擅长摧心掌,又突然有钱买这么多马,不是他做的还能是谁。” “青狼!” “野狼帮!!” 姜玄眯着眼睛:“流沙城内,有没有野狼帮的人活动?” 叶管家一脸疑惑。 姜玄开口:“我们又不是判官,既然有怀疑,抓几个野狼帮的人问问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