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没有,先贤峰上的岳长老旧疾复发,可能要不行了。” “真的假的?” “真的,岳长老昏倒在了先贤峰上,是一名给他送饭的静房弟子背下山的,好多人都看到了。” “那弟子...” “他呀,他算是撞大运了,听医药阁的弟子说,岳长老醒来后很感激他,说要收他做真传弟子呢。” 一股风从宗门吹过。 很快,山门便多了两件人尽皆知的事。 一个是岳长老身体不好。 一个是宗门又有真传出现。 姜玄呢。 作为事件的主角,此刻正陪着‘病入膏肓’的岳长老,参与宗门秘密会议呢。 “昨天傍晚,宗门接到了龙华府,廖知府的飞鸽传书。” “信上说,说去年被咱们剿灭的平安道,今年又有死灰复燃之意,问宗门这边能不能再派些好手过去,以免平安道再次做大。” 宗门大殿后的静室中。 不多不少,摆放着十二把椅子。 为首的椅子上坐着仆鹤真人,往下则坐着都管,都讲,都厨三位真人。 除了这一正,三副,四位宗门巨头之后。 再往下。 则是武房,静房,经房,山房...八大房背后的真正当家人,各房各脉的主管长老。 “回禀掌教,去年为了剿灭平安道,我们前后派出了上百名好手,光是战死的就是十几人。” “廖知府是怎么做的,说好的战死者以实力区分,发放1000一3000两的抚恤金,结果到现在才发了三分之一,没办法,剩下的都是宗门自己垫的。” 说话之人。 椅子上有个仓库的库字,显然这是库房一脉的主管长老:“我不是扯大家的后退,而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总不能各州府一有动乱咱们就去支援,然后三刀六個眼,个人鲜血个人舔吧。 不要忘了,宗门鼎盛时期有八千弟子,现在只剩下了一千三。 是,宗门眼下没有大宗师坐镇,在江湖上的名号是不比以前。 可也没差到这个地步。 大家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我想过。 因为我们管的太多,折损了太多好手,搞的山下的那些士绅,豪族,还有武道世家们觉得我们疯了,在拿他们的族人送死。 结果你们也看到了,他们宁可让自家子弟拜入武馆,或者一些中小门派,学的差一点,也不送人来我们百寿宫,以免成了骨灰坛和残废。 一个带动两个,两个带动三个。 拜入宗门的弟子一年少过一年,如果再不改变的话,我们迟早得摘招牌。” 听到这番话。 在坐的长老们面面相觑。 他们不是没发现这一点,只是没人敢说。 百寿宫与国同休。 协助地方州府稳定局面,是申祖闭关前交给百寿宫的任务,也是申国扶持百寿宫百余年,理应尽到的责任。 “掌教,我们不是推卸责任,而是要与时俱进。” 山房的主管长老嘬着烟袋:“江湖中有上百门派,只有我们出力怎么行,眼下边关频频告急,江湖人士更是屡屡以武犯禁,一个宗门再怎么耗,也填不平整个江湖。 当年申祖他老人家闭关前,江湖中一片祥和,根本不像现在这么混乱,有什么矛盾都不需要派遣弟子下山,一封书信就能平定江湖。 今时不同往日。 申祖已经太久没出现了,那些世家大族,武道豪门,各个包庇祸心,光靠我们是不行的。” 目光环视。 仆鹤真人点头道:“我会向宫中反应我们的难处,但是平安道的事不能放,去年我们围杀了平安道的教主与四大法王中的三位,将整个平安道近乎打散。 如今平安道就算卷土重来,肯定不是来跟我们做朋友的,依我看,还是要先下手为强,不给他们恢复的时间以免造成更大损失。” 都讲真人也在一旁点头:“平安道善于蛊惑人心,而且这次死而不僵的背后,恐怕有其他国家的影子与支持,不然一群被我们打散的歪门邪道,怎么可能只修养半年就又开始露头。” “剿吧。” “剿。” 一番下来,众位长老也开始了表态。 姜玄是小辈。 站在岳长老身后没有发言权,只能将目光望向恩师。 四目相对。 岳长老轻轻点头,代表静房一脉表达态度:“剿...” “那就这样定了。” 仆鹤真人望向众人:“再说说第二件事,眼下关于申祖已死的风声越吹越大,与我们接壤的四个国家也在暗中串联,摆出了大军压境之态。 我是这么想的。 战与不战,不是我们说了算,可要是真有兵临城下的那天,我们也是不得不战。 目前宗门有些钱财上的结余,我想拿出一部分来采购马匹,打造兵甲,顺便置办些弓弩,一方面防备可能发生的战争,一边也为我们围剿平安道做准备。” “掌教...”总务房的主管长老有些迟疑:“我们毕竟是武道门派,置办铠甲与弓弩恐怕会被武林同耻笑,也容易引来皇室的猜疑吧。” “我会说服陛下。” 仆鹤真人其实也是没有办法:“去年在龙华府一战,明明我们的弟子,要强过平安道的精锐弟子一个档次,可最后打的却是难解难分。 为什么。 因为平安道的精英弟子们,各个都有甲胄在身,而且人手一支手弩。 对我们这些宗师来说,铠甲与手弩不算什么。 但是对下面的弟子而言,不管你是三流,二流,还是一流,除了少数几个走横练路线的好手以外,谁也扛不住战场上射来的冷箭,为了弟子的生命着想,我们也是时候装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