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把张卓说的话复述了一遍,虎哥也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半晌,虎哥才说道:“剩下的两个人,也死了。”
“他们出现在市局门口,同样的手法,我们甚至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从哪出来的。”
“指挥部发现了张卓的踪迹,我们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
陈默深吸了口气,怅然若失的说道:“妈的,就为了两个包子。”
虎哥笑了笑,说道:“那两个包子,改变了张卓的一生。哎,这顿处分是跑不了了。”
“我们一般人,都不如一个人。”
陈默说道:“他也算为民除害了。”
虎哥苦笑着说道:“算是吧。”
医馆今天关了门,陈默在墙角点了三炷香,拉上卷帘门去了洗浴。
泡澡,按摩,陈默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道多久,陈默突然感觉有个人钻进了他的怀里,熟悉的味道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睡吧。”
白芷轻轻的摸了摸陈默的头,往陈默的怀里缩了缩。
两个人下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白芷没问,陈默没说,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回了家,陈默陪着兰兰和陈若愚玩儿了一会儿,又上床呼呼大睡。
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陈默感觉自己脑袋瓜子都睡大了。
床上没人,陈默看了眼手机,下午两点半。
肚子咕咕叫着,特别饿。穿着拖鞋出了屋子,陈若愚撅着腚在沙发上晒太阳,兰兰坐在小凳子上,对着陈若愚说英语。
俩人一个apple,一个啊啊,不在一个频道上,却聊的正嗨。
姥姥坐在陈若愚后面,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陈若愚的后背,白芷穿着背心儿短裤,抱着笔记本不知道鼓捣什么。
“醒了?我给你做饭去。”
白芷放下笔记本,陈默摆了摆手,说道:“别做了,有现成的帮我热热就行。”
“也行,中午姥姥炖的鸡,我去给你热一热。”
“行,咸菜给我捞点儿。”
“那玩意儿少吃,都说了致癌。”
“没事儿,我身体嘎嘎棒。”
白芷瞪了陈默一眼,进了厨房。
“爸爸,我在教弟弟读英语呢,弟弟啥时候能说话啊?”
陈默摸了摸兰兰的头,笑着说道:“还得等挺长时间呢。”
兰兰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老师说了,从小学英语长大了学英语就简单了。我现在就教弟弟,等他上学就都会了。”
“嗯呢,大姑娘真厉害。”
姥姥拍了拍陈若愚的小腚,对陈默说道:“过两天送我回去啊,有点儿想家了。”
陈默想了想,说道:“五一的吧,五一咱们都去,过完节再回来。”
姥姥点了点头,说道:“不行我待在滨城吧,我这么大岁数了,也帮不上啥忙。”
陈默知道姥姥是怕待久了遭嫌弃,回了滨城,姥姥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守着老屋,心情肯定好不了。
有陈若愚和兰兰挂着,老太太还能多活几年。
“啥帮不上啥忙啊,你不得待着听陈若愚喊太姥啊,到时候你还得给我看孩子呢。”
姥姥笑着说道:“我这腿脚,可追不上这淘气小子。”
姥姥满脸宠溺,把陈若愚抱了起来,蹭了蹭陈若愚的脸,乐的陈若愚咯咯直笑。
兰兰自告奋勇,拍着胸脯说道:“没事儿太姥,我看着弟弟,你看着我。”
“好好好,我们家兰兰真懂事儿。”
陈默拿起白芷的笔记本,上面全是啥报表和需要审批的文件,钉钉一直响个不停。
现在白芷也慢慢接手宁杰的摊子了,虽然不太娴熟,但是白芷悟性不错,加上从小耳闻目染,有些东西学得快做的也好。
陈默对这个是一点儿不感兴趣,不是说他不行,是单纯的感觉没意思。
吃了饭,白芷搂着陈若愚去睡觉,姥姥也和兰兰去午休,陈默穿上衣服下了楼。
昨天晚上屋子就收拾完了,今天又开始了营业。
昨天耽误了不少单子,今天老许都跑后面去了,李叔和另一个男科大夫忙的不可开交。
陈默也帮着接了一会儿线上问诊,下午四点来钟,一个四十来岁男的扶着一个整容脸走了进来。
整容脸双目无神,没有焦距,而且隐隐能看到眼球有些浑浊。
老张问道:“瞧病啊?”
男人点了点头,在屋子扫了一眼,扶着女人坐在了老张对面。
“医生,我媳妇儿眼镜坏了,能治不?”
这女的也就二十来岁,男的穿的光鲜亮丽,女的穿的也不差,这种老夫少妻的组合现在不少见。
以前是人品好就能找到老婆,现在,你只要有钱,天天能找二十岁的老婆。
老张推了推眼镜,问道:“后天的?”
男人点了点头,回答道:“去做了一次美容就这样了,最开始视力下降,慢慢就看不见了,现在隐约就能看到个影子,还看不清楚。”
“去医院看了么?”
“去了,医生说恢复的话挺难的,我寻思来碰碰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