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臭弥漫,让整个厂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楚雄的脸色苍白,手中的酒杯几乎要握不稳,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杨二牛妻子的伤口,那股恶臭如同实质般,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吞噬掉。
杨二牛也注意到了这股异样的气味,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妻子的伤口,心中充满了恐惧。
他颤抖着声音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伤口怎么会这么臭?”
周围的村民也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有人猜测可能是伤口感染了,但更多的人则是感到不安,因为这种气味实在太过诡异。
随着恶臭的气味越来越浓,到最后甚至让人无法呼吸,村民们纷纷难以忍受的站起身来,朝着厂房外跑去。
紧接着他们便注意到,只要离开了厂房来到外面,令人作呕的尸臭味就不见。
大量的苍蝇不知从哪里飞了过来,萦绕在杨二牛妻子的周身,密集程度甚至到了伸手一抓就能抓住一大把。
“二牛,快帮帮俺,俺疼!”
杨二牛妻子那明明已经止住血的伤口,此刻却传来了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像是有无数根针,扎进了破绽的皮肉之中,还在不停搅和似的。
坐在旁边的楚雄也忍不住这股味道,一边挠着脖子一边来到了厂房外面大口呼吸,这才感觉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好好的开业仪式变成了这个样子,杨二牛作为主人自然心急不已。
但尽管如此,他仍旧没有先管旁边的妻子,反而是快步跑了出来,不断的向楚雄道歉。
“楚老板,实在对不住,俺也没想到会搞成这个样子,这这这……”
“什么都别说了,赶紧把你这摊子事处理好!”
楚雄面色不悦地训斥了一声,紧接着便催促着风水先生离开了此地。
事已至此,杨二牛有心想拦也拦不住,只能黑着脸忍着那股恶臭味儿回到了厂房里。
村民们都凑在厂房外好奇的看着,里面黑压压的一片苍蝇甚至都形成了黑雾。
“你这婆娘,坏了大事,这要是把楚老板惹恼了,俺跟你没完!”
一边说着,杨二牛一边去拽老婆,想要将其送往卫生所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杨二牛的手抓住了老婆的手腕,稍一用力往上一拽,就感觉有什么丝滑粘腻的东西粘在了自己的手上。
没怎么反应过来的,杨二牛立马低头看了看,可这一看不要紧,他竟发现自己的手上抓着一把烂肉。
这烂肉混着血水和脓水流了一手,恶心的杨二牛,恨不得把昨天晚上吃的饭都吐出来。
但紧接着传来的就是杨二牛妻子那杀猪般的惨叫声。
方才杨二牛那一抓没有把妻子拽起来,反而将她身上开始腐烂的肉给扯了下来,露出了手腕上的森森白骨。
苍蝇们一见到伤口,就像是疯了一般扑了过来,任凭杨二牛在旁边如何驱赶这些苍蝇,依旧如潮水般汹涌,几乎要将他们淹没。
杨二牛呆立当场,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
他的妻子,一个平日里身体健康、能干农活的女人,此刻却在他面前腐烂,生命在一点点地流逝。
“这……这怎么可能?”杨二牛喃喃自语,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杨二牛的妻子也挣扎着站起身来想要往外跑,可稍一用力,身上的烂肉就一块一块的往下掉。
那股恶臭的味道冲天而去,越来越多的苍蝇成群结队的扑了过来,彻底将杨二牛的妻子掩埋。
惨叫声足足持续了有十几分钟的时间,方才逐渐的变弱。
村民们纷纷愣在了厂房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已经被苍蝇围成的血人。
当那惨叫声消失之后,苍蝇们也纷纷散开。
村民们接下来看到的一幕,也终将成为他们一生的梦魇。
杨二牛的妻子浑身烂肉的躺在地上,两个手掌都已经被啃成了白骨,身上的烂肉则混着血水淌了一地。
她的眼睛不见了,舌头和嘴唇也被咬没了,可纵使如此,却留着一口气,可想而知,她正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快……快叫救护车!”
杨二牛跌坐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
方才有村民回过神来,赶紧拨打了急救电话。
由于富宁村靠近永安市,因此归属永安市管辖,接到电话的也是永安市的市医院。
“您好,您再说一遍,病患是什么情况?”
“肉都烂了,骨头都出来了,你们赶紧来……”
这声音在接线中心回荡,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接线员也是一脸错愕,还从来没听过这么怪异的求救信息。
不过纵然如此,接线员还是立马要来了,具体方位两辆救护车呼啸着警笛,一路闯红灯直奔富宁村而来。
眼见救护车前来,村民们纷纷让开了一条路,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快速从车上跳下,提着担架跑了进来。
可在看到躺在地上的杨二牛的妻子时,几位医生手里的担架竟也因过于震撼而掉落。
他们可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因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