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刀的出现,成为了总司长在如此绝望之地的救命稻草,这让他本能的把刀尖对准了何东,且极力的与他拉开距离。
“别过来,这都是假的,都是幻觉……”
一边出言安慰着自己,总司长一边往後退去,当他的後背撞在了那扇紧闭的房门之後,总司长反手开门,紧接着转身跑了出去。
原本他所在的位置是後台,按理说开门出去之後,应该就是发布会的大厅了,可让总司长没有想到的是,他开门走出来后,居然是一个和後台一模一样的房间。
“不!不可能!”
总司长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他再度来到了房间的门前,一把将门拉开走了进去。
结果没有任何改变,还是和後台一模一样的房间。
一连尝试了几次,除了筋疲力尽之外,总司长没有任何的收获。
终於,当总司长再一次拉开门,看到的依旧是同样的房间之後,浑身的力气就像是被突然抽走了似的,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不远处的何东,就像是一直在看戏似的,脸上还带着意犹未尽的表情。
“跑够了?你以为能跑的出去?”
就在何东说话之际,他的脚下有一道道不易察觉的光芒闪过。
如果此刻有人能够鸟瞰此地,会发现所有同样的房间,实际上是呈圆形展开。
且这些房间所处的位置,组合在一起,就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八卦图。
这一点,和陈峰此刻盘腿而坐面对着的八卦图一模一样。
总司长不断的在一个一个同样的房间穿梭,实际上这每一个房间,都对应着陈峰面前的八样法器。
而这期间,陈峰一直在盯着八卦盘里的一粒黄豆,这黄豆每次移动位置的时候,正是总司长移动的时候。
自古以来,道家有几大术法名声最大,其中之一便是撒豆成兵。
严格意义上来说,最早的撒豆成兵并不在道家,最早此法出现在宋朝,有一人名为马殷,会藏形匿影,喝茅成剑,撒豆成兵。
此人最早以木匠为业,后投入军中,以奇术为战,屡建奇功。
撒豆成兵,也正是他第一次在历史中使用。
陈峰此法,和撒豆成兵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此豆不为兵,而为一人精魄所在。
此人正是总司长,如此一来,陈峰虽在千里之外,却能随时知晓这位被审判者的动向。
如今的总司长已经深陷局中,在陈峰这降八仙的八卦盘里,已是囊中之物。
何东只是这次审判的一个诱因,真正执行审判的,从来都是总司长他自己。
抬头看了一眼时间,陈峰凝眸看向了那粒黄豆。
时辰到了,该上路了。
……
陈峰的喃喃声彷佛跨越了千古,降临在了总司长的耳中。
可对於总司长来说,这并不是一句话,而是刺骨的寒意,和一种没由来的危机感。
他在肉眼可见的慌乱中,战栗的站起身来,而在他的眼里,何东正在一步一步逼近。
眼看着何东的面容越来越扭曲,周身的戾气也越来越强,无路可退的总司长只能依靠着手中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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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东对那把匕首好似视而不见,猛然伸出了那宛若枯骨的双手,朝着总司长逼近。
情急之下,总司长来不及多想,手中利刃顿时挥砍出去。
这本身就是总司长情急之下的反应,就连他自己都不曾奢望这样的反抗能有什麽作用。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当他这一刀过去,竟然直接划破了对方的血肉,疼的何东连连後退。
鲜血喷在了总司长的脸上,这让总司长感到意外的同时,压抑已久的恐惧也好似一下子得到了宣泄。
总司长的心脏狂跳,眼前的景象让他难以置信。
但现场的局势也因此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总司长步步紧逼,手中的刀毫不客气的一下又一下的挥砍在何东的身上,直至对方血肉模糊,却依旧不愿意停下来。
“里面好像有动静,去看看!”
门外突然传来了沈林几人谈论的声音,紧接着这扇紧闭的门就被从外面推开。
沈林等人破门而入,可紧接着便被眼前一幕给惊呆在了原地。
总司长手里拿着一把刀,正一下一下的砍在自己的身上。
房间内,血腥味浓得几乎令人窒息,沈林一行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们怎麽也想不到,平日里威严冷静的总司长,此刻竟会如此失控,自残般地挥刀自砍。
“总司长!住手!”沈林最先反应过来,冲上前去,试图夺下总司长手中的利刃。
其他几人也纷纷上前,想要合力制住了几近疯狂的总司长。
可总司长看到沈林几人,却是露出了残忍凶恶的笑容:
“都是假的,都是幻觉,再来多几个又怎麽样,能奈我何!”
总司长猛然举起了手中的刀,朝着沈林几人举了起来。
可他的目标却并非是其他人,而是自己。
这把刀被总司长自己刺入了喉咙,紧接着他空洞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