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两位师弟原来在这里躲清闲呢!” 就在众人还在纠结下一步该如何行动之时,却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自身旁传来。 这个声音,温润尔雅低沉雄浑,吐字清晰,听着就让人浑身上下酥软得直起鸡皮疙瘩。 “郑师兄?” 宫毅的语气之中充满了惊讶,忍不住发出了呼喊。 眼睛也在上下打量着郑师兄,要不是觉得不太礼貌的话,李星甚至认为宫毅会上前试探一下,这位郑师兄是不是生病了,又或是这是不是本人…… 话说,在这常平司看见宗内的诸位师兄,这难度简直和太阳从西边升起差不多。 虽然在宗内没有和诸位师兄谈起过常平司的事情,但时不时碰面流出的只言片语就可以知道了。 这些师兄师姐们可忙得很,人人都有自己的一摊子事情。 这常平司的小小俗务,一向是被他们弃之如履的,怎么可能主动到此,扰了心弦。 只见郑师兄脸上露出了苦笑,显然他是知道李星和宫毅的惊诧的。 别说这两人了,他今天来的路上都差点忘记了常平司的门开朝哪边。 面对两位师弟的疑问,郑师兄耸了耸肩,满脸的无奈:“没办法,谁让我今天偶有所感,在宗内感悟,却不想被师傅抓了个正着,这不只能替他跑这一趟了!” 言罢算是解答了两人的疑惑,师傅安排的事情嘛,这就说得通了。 李星来得还不算久,对这样的事情还没有什么感触,但宫毅就不一样的,他了然的点了点头。 似乎也是想到了他跑腿的经历,顿时对这郑师兄的苦处感同身受。 “倒是你们两个,怎么还在常平司徘徊?” 郑师兄反问道,在他看来,整天混迹在常平司的李星和宫毅才是明镜宗的另类。 “还在研究张柳两家的那个案子?” 见在场的都是自己人,郑师兄也没有什么避讳,问着案情。 对自己的师兄,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宫毅抱怨着说道:“线索越来越多,情况越来越复杂,但我们又找不到什么决定性的证据,也没有把整个案情的逻辑线路梳理明白!” “哈哈,别急,慢慢来,这种事情可急不得!” 郑师兄笑着出言宽慰道,虽然他没有查过什么案子,但这种事情嘛,想来就和他排练戏曲一般,必须和搭档相互配合,从唱词、唱腔、表情、动作,从每一个细节开始抓起,一点点的梳理节奏,然后反复雕琢,精益求精,最终才能形成一出上得了厅堂的好戏! “谨遵师兄教诲!” 李星和宫毅急忙鞠躬行礼,口中念念有词。 “对了小师弟!” 卷了卷袖口一脸轻松的郑师兄,突然的停住了想要离开的脚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对了,小师弟。” “你之前来问我柳若曦的事情,最近我和一位同行朋友喝酒的时候,偶然从他听到了一点消息,也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帮助?” “师兄,请讲!” 李星面色一正,他知道郑师兄可不会无的放矢,虽然说得轻巧,是偶然之间,但李星可不能真这么信,没准是郑师兄花了大力气,专门为自己去找的那朋友呢! 李星当即洗耳恭听。 郑师兄对李星郑重的态度微微一笑,似是十分的满意,接着才笑呵呵的说道。 “我那朋友也算是本城的大家,自然是与这柳若曦相识的,也接过她不少谱子。” “只是之前一直想要帮助她修改,却被她所拒。但这朋友也是耐得住的性子,一直没有和这柳若曦分道扬镳。” “现在这柳若曦遭遇不测,就想着要组织一下本城的名怜,大家一起拿出点本事,改一改柳若曦的那些曲谱,弄几出戏,也算是祭奠一下这位忠实的票友!” “这是好事呀!” 李星着郑师兄的话说道。 “但是,这就偏偏出了点怪事!” 很显然,这个怪事才是郑师兄真正想说的。 “这柳若曦散出去的曲谱,似乎一夜之间,抢手了起来!” “本来她多年来积极散稿,照理说这城内不少人都有她的手稿,但这一整理,大家才发现这柳若曦的手稿,怎么少得吓人!” “大家一合计,居然只凑出了4、5篇稿子,而且都是她早期的作品!” “很多人明明记得自己手中有她的手稿,但这一刻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你说奇怪不奇怪?” 面对郑师兄的问题,李星眯起了眼睛,这确实不太正常。 东西丢得这么统一的吗? “再然后呢,大家就对了一下口风,这才发现原来柳若曦在这城内还是有不少拥趸的,这半年来在陆陆续续的花重金回收着柳若曦送出的曲谱原稿。” “问起来的话,这些拥趸的倒是有很多人的样子,都是些生面孔……但是呢,还是有人认出了其中之一。” 说到这里,郑师兄停顿住了,似乎是卖了个关子。 “郑师兄,下次您再有跑腿的事情,请务必让我来!”一旁听得正起劲的宫毅倒是明白了郑师兄停顿的意思,急急忙忙的开口道。 随后李星也反应了过来,“我也愿意代劳!” 郑师兄满意地拍了拍两个师弟的肩膀,由衷地发出了赞赏。 “两位师弟,敢于承担,不愧是我明镜宗未来的顶梁支柱!” 然后郑师兄也不再卖关子了,而是淡淡的说道:“张千军!” “什么?” 张家大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有一位友人反馈,他认识出面和他购买手稿之人,那就是张家大少爷!” 说完了这句话,看着眼前的众人因自己带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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