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晁不由地问,“小姐,您是想到对付沈宁苒的法子了吗?”
薄烟清勾了勾唇,手指把玩着自己的发丝,“是啊,就要看在那小子眼里,是自己重要,还是沈宁苒重要了。”
“可是小姐,恕我直言,那小子忠心得很,恐怕宁可自己死也不可能把沈宁苒绑过来。”
这话提醒到了薄烟清,她又思索了一会,道:“那就把他中毒一事想办法传给沈宁苒。”
“这是为何?”
“因为她这个人心善,她不会不管那小子的。”
人有时候太善良也未必是好事。
薄烟清眼底锋利的眸光闪烁,托着下巴冷笑着,解药就在她这,无论是那小子亦或是沈宁苒来拿,她都有办法将沈宁苒扣留下来弄死。
……
提前回到家,沈宁苒直接提着药箱去了宫澈的房间,她虽无法直接替他解毒,但是用她自己的治疗方式帮他暂缓抑制毒性发作,争取时间还是做得到的。
薄瑾御俊脸紧绷,不用看都知道他此刻情绪不好。
煜宸赫赫听声音是爹地妈咪回来了,所以从楼上跑下来,“爹地,妈咪呢?”
“宫澈那。”薄瑾御的声音沉闷,像是吃醋生了闷气。
煜宸和赫赫仰着头,眨着大眼睛看自己的爹地,赫赫机灵地问,“爹地看样子心情不好哦,是不是被妈咪冷落了馁?”
“小孩子少管大人的事。”
“哼”赫赫脖子一扭,“我还不稀罕管你嘞,自己生闷气去吧。”
薄瑾御,“……”
谁说他生闷气了。
“找妈咪去喽。”两个小家伙也不再去看薄瑾御,找沈宁苒去了。
薄瑾御的脸色臭了又臭,站在一旁的周臣被吓得都不敢抬头。
白郗尧他们几个喝到后半夜才散场,蒋黎坐在车内,不知道等了多久,才看到那个男人的出现。
她没控制住自己,推开车门下车,深夜凉风习习,她出来得急,只穿了一件睡裙,看着纤瘦的身子更加单薄,她不自觉地上前,下意识地唤了一声,“宴迟。”
宴迟今天喝了不少,整个人醉得厉害了,看着面前的女人,他挑了挑眉,勾唇一笑,“好久不见。”
蒋黎抿唇,不由自主地跟了一句,“好久不见。”
白郗尧和霍白舟一向识趣,看着这一幕,再留着当电灯泡就不厚道了。
霍白舟将醉得不行的白郗尧抬手扛在肩上,淡淡道:“你们聊,我先带这个醉鬼回去。”
说罢,霍白舟边骂骂咧咧,边揣着那几丝兄弟情,把白郗尧扛回去,“怎么跟死猪一样,你下次能不能减减肥。”
蒋黎自从见到面前的男人起,目光就再难移开。
十年了啊。
这十年真的太久了。
蒋黎走上前,抑制住自己内心狂喜的激动,伸手想扶他,“我送你回去。”
男人笑了笑,垂眸看着她,“给睡吗?”
“什么?”
“三更半夜的,你打算送我一个十年没碰女人且喝醉酒的男人回家,若是不给睡,就走远点。”他点了根烟,掠过她就要离开。
这不着调的语气跟十年前真像,只是少了几分调侃,多了几分冷冰冰的疏离。
他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一切都变了。
蒋黎唇瓣颤了颤,“你想要吗?”
“想要就给吗?”
“给。”
男人挑了挑眉,笑得更加顽劣,冰凉的五指抚上她的温热的脸颊,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十年不见,见到我就想睡我啊,黎黎让我有些意外呢。”
蒋黎抬手握住他冰冷粗糙的手,紧紧地握住,一双浸满泪水的眸子里满绵绵情意,“我们本来就是男女朋友不是吗?”
男人稍顿了一下,笑意止住了一下。
但也仅仅是一秒,他冷笑了一声,“都过了十年了,还念着呢?”
“念,念一辈子。”
宴迟挑了挑眉,那只冰冷的手从她手里抽了出来,勾起了她的下巴,笑容冰冷,“可是黎黎,我们当年只是玩玩啊,这么认真做什么呢?况且我现在可是一个有案底的杀人犯啊,念什么呢。”
“不是的……”
蒋黎僵了两秒,泪水从眼眶里猝不及防地掉了下来,他伸手替她轻轻擦拭掉,动作里尽是柔情,可那双眼睛里分明没有一丝温柔。
“回去吧,外面冷,穿这么点,别冻坏了。”
替她温柔地擦干眼泪,他淡淡地说着,转身毫不犹豫地上了一辆停在一侧的车。
“宴迟!”蒋黎刚从无法反应中反应过来,正要追上去,那辆车已经毫不留情地驱车而去,独留她一个人站在原地。
蒋黎此刻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
十年真的太久太久了,久到她忘记了男人少年时张扬肆意,意气风发的模样,但她没有忘记当日的许诺……
只要他要她,她就会嫁给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她都会嫁给他,义无反顾。
……
夜辞第二天一早给沈宁苒发了个地址,沈宁苒知道他带着林老到了。
沈宁苒没有多迟疑,吃完早餐叫薄瑾御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