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必须消失。”
“是。”
季家。
季云深坐在客厅看着季祁安连外套都来不及拿,就急匆匆的要出门,他抬了下眼,开口问:“干什么去?”
“沈宁苒有危险……”
季云深放下手里的报纸,无框镜片下一双眸子眯了眯,“谁告诉你的?”
“爸的人。”
季云深一听便是心下了然,冷笑了一声,“我劝你不要去掺和。”
季祁安一直不参与季家的生意,季云深却是什么都知道,并且也知道自己这个父亲是什么目的。
合着之前欠沈宁苒的,他现在才提醒季祁安一句,但显然季祁安不了解实情,只知道沈宁苒有危险,他在知道了的情况下,就不可能置之不理。
看着季祁安还是急匆匆出了门,季云深讳莫如深地摇了摇头。
他这个父亲一直想超越薄家,让季家成为帝都第一大豪门,所以在他的眼里,他们的婚姻都是他利用的工具,不,连他自己的婚姻也是。
季云深很小就知道自己的父母之间没有爱,他们的婚姻是商业联姻,是利益交换。
季行止这个人不谈感情,只谈利益,他自己是,他的儿子也必须是,所以他让他娶了关欣月那个疯女人。
同样的,季祁安的婚姻也逃不过,因为季行止现在盯上了沈宁苒,盯上了沈宁苒背后的宫家。
季云深笑了笑,笑意很冷。
“什么事让你笑得这么开心啊?”正好季老太太被搀扶着走过来。
季云深立刻起身从佣人的手上搀扶过季老太太,扶着老太太坐下后道:“奶奶,我们家也许很快就要办喜事了,我自然开心了。”
“噢?什么喜事?”
“还能是什么喜事,您小孙子的喜事。”季云深看着一脸不解的老太太,加了一句,“还是您看中的那个孙媳。”
“你是想说苒苒会嫁给祁安?”季老夫人不相信地问。
“也许。”
“不可能。”季老夫人摇摇头,虽然她一直希望沈宁苒能和季祁安在一起,那次的寿宴上她也撮合过,但到底沈宁苒和薄瑾御之间的羁绊太深,他们不会分开,所以她也一直只是想想而已。
“这次可不一定。”季云深没有明说。
……
而此时,带走沈宁苒的车内,一人开着车,一人拿着匕首紧逼沈宁苒的脖子。
后面骑着黑色摩托车的薄瑾御像一阵风似的追上来。
车内的人不断大喊催促着,“开快点,开快点!”
沈宁苒看到了开着摩托车的男人,拿着不要命的速度追上来,石子伴着泥沙的路又湿又滑,沈宁苒白了脸。
车子不断地加速,强烈的颠簸让沈宁苒难受得不行,她用力地扶住旁边的扶手,大声道:“你们想活命,现在放了我还有活路。”
“少废话,你们能放过我们?骗鬼啊。”
“你们也只是拿钱办事,在没有酿成大错前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我们谁都不是屠夫。”沈宁苒大声说着,眼睛不断往前面的后视镜看去。
后面的男人一次次提速,他压低身子,狂风将他的西装吹得鼓鼓作响,他犹如猎场上狂奔的雄狮,散发着王者的气势。
薄瑾御目似利剑,紧紧地盯着前面的车子,再一次想要提速时,摩托车油箱即将见底,薄瑾御咬紧牙,紧绷的小臂再一次用力拧动车把手,速度再一次提升。
看着已经并肩而开的摩托车,车内的人惊慌到狂躁地大喊:“开快点,再开快点!”
前面开车的人紧紧握着方向盘,将油门都踩死了,速度也无法再提升。
沈宁苒的心脏砰砰狂跳,见旁边的人分了神,她用力咬牙,抬手一鼓作气打掉他手上的匕首。
男人捂着吃痛的手,目眦欲裂地瞪着沈宁苒,“你找死!”
薄瑾御看到了车内沈宁苒和绑匪搏斗的场景,油箱也快见了底,薄瑾御知道没办法再跟他们消耗下去,他朝里面大喊了一声:
“沈宁苒,扶好。”
沈宁苒眸子狠狠一颤,看出了他不要命的意图,但她根本没时间阻止,也没有时间多想。
沈宁苒立刻双手死死地扶住前面的车座,小腿往后收,头部往前倾,防止剧烈冲击下受伤。
那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他们就看到外面的男人将车头狠狠一歪。
呲——
一阵火花带闪电的声音,为了躲避飞速朝车轮滑来的摩托车,司机连忙打转方向盘,车子朝一棵树撞去,司机脸色吓得惨白,狠狠地踩下刹车。
但为时已晚,沈宁苒只感觉车头撞到了什么,整辆车子都狠狠一震,她努力保护住自己,本能地闭上眼睛。
撞击后是一阵寂静,挟持沈宁苒的那个绑匪因为没绑安全带,也没及时反应过来,直接撞晕了过去,前面的司机也没好到哪去。
沈宁苒猛地睁开眼睛,心脏剧烈地狂跳。
薄瑾御?
她推开车门,踉跄着下车,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她不顾一切地朝他跑去。
“薄瑾御?薄瑾御……”
沈宁苒扑过去抱住手撑着地面坐起身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