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
“宴迟,走了你会后悔的”
男人没有离开的动作,宫砚清急于拉着他离开,“阿绥,你不要听他们乱说,你说你记起你之前生活在帝都,我已经派人帮你去帝都那边查你的家人了,你可千万不要被她们一两句话就蒙蔽了。”
“宫砚清,你觉得你这样瞒着他瞒得住吗?”
宫砚清厌恨地瞪向沈宁苒,“我瞒什么了,他是我男朋友,你们两个突然冒出来,跟两个神经病一样,说怀了我男朋友的孩子,你们这些话谁相信啊?她是没人要了吗,怀个孕就急着给她肚子里的孩子找个爹。
要按照你这样说,万一我哪天怀了一个孩子,是不是也可以随随便便跑你家去说我怀的是你丈夫的孩子,而你们就要无条件地相信啊?”
沈宁苒听着宫砚清思路清晰地在这里混淆视听,她开口道:“首先,我刚刚说那些话的前提是他失忆了,忘记了之前的事情,忘记了我们。
但不代表我也不认识他,我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身上发生的事情,更清楚蒋黎跟他的关系,还有他就是蒋黎肚子里孩子父亲的事实。
你没必要在这里跟我东拉西扯,你怀个孕跑我家来说是我丈夫的,只能证明你脑子有问题,我丈夫会直接把你赶出去。”
沈宁苒说完,又看向宴迟,“你失忆了,我说的没错吧,在你看来,我们是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失忆了,你能想到这证明什么吧。”
一直沉默着没说话的宴迟开口问:“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对于宴迟来说她们两个此刻是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确实很难相信她们说的话。
宫砚清见状,立马道:“阿绥,你别相信她们,这些话怎么能轻易相信。”
沈宁苒继续道:“若是不相信可以去医院做无创亲子”
“苒苒”蒋黎此刻已经擦干了眼泪,出声叫住了沈宁苒,“别说了,我们走吧。”
“黎黎?”沈宁苒皱眉。
蒋黎苦笑。
既然宴迟在这边已经重新开始生活了,也已经有他爱的人在一起了,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她不打扰他们就是了。
蒋黎走过来,视线落在宴迟身上,短短一瞬间,很快她就将视线移走,像是下定了决心,看向沈宁苒,“我们走吧,我累了,回去吧,回帝都。”
知道他还活着就好了,蒋黎不想再生出事端。
他在这边好好过他的日子。
而她也会带着孩子好好生活。
“黎黎”沈宁苒拉住蒋黎。
她不明白蒋黎为什么突然要放弃,明明期待了这么久的人,此刻就在面前,他只是失忆了,她就要放弃了吗?
蒋黎抿紧唇,对着沈宁苒摇摇头,示意自己不想待在这了。
也许是真的被刚刚那一杯咖啡,和那一句我们在一起了伤到了。
蒋黎此刻看着宫砚清挽着宴迟的手,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样子,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勇气。
她告诉自己,他活着就好,好好活着就好。
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离了他,她不是不能活。
孩子没有父亲,她也不是养不活。
“走吧。”蒋黎说了一声,独自先走了出去。
沈宁苒看着蒋黎那落寞的背影,心里一阵难受。
蒋黎是真的伤心了吧。
满心欢喜地过来,确定是他时,他的身边却已经有了别人。
怎么能不伤心。
沈宁苒该说的话刚刚已经都说了,蒋黎走了,她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拿上包,抬步离开。
宴迟视线始终落在蒋黎离开的背影上,对于那些话,无法分辨真假,但他半信半疑。
宫砚清看着宴迟,又看向走出咖啡厅的两人,眼中全是对沈宁苒蒋黎的怨恨。
她知道宴迟是信了几分她们的话的。
该死,早知道就不让他们见面了。
宫砚清咬紧牙,“阿绥,你相信她们说的话吗?”
男人沉眉,“半信半疑吧。”
“你没事吧,两个女人突然跑出来说怀了你的孩子,你就相信她们说的话?”
宴迟看着宫砚清,“她们若是原先不认识我,又怎么会知道我失忆了。”
宫砚清咬紧后槽牙,“那是因为我跟她们提起过我的男朋友,你失忆了。”
“真的?”
“我有什么理由要骗你?我比任何人都更希望你能找回你的家人。
还有,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和她们不合,不合的原因就是她们经常骗人,还会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负我,我若不是有重要的事情也不会跟她们见面。
可你也看到了,就这么一小会儿,她们就恶毒地拿水泼我。
我真是后悔刚刚跟她们谈论起你,说你失忆了,我没有想到我仅仅是提了那么一句,她们就能胡说八道,编造出什么怀了你孩子这种话,她们一定是想要离间我和你的感情。”
宫砚清脑子转得快,说起假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结合刚刚发生的事情,听着倒是能让人相信几分。
宴迟漆黑的眉拢了拢。
宫砚清看着他,不知道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