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还给我,他没有错,他一点错都没有,错的人是我啊,我犯了错为什么要让他来承担后果,为什么。”
宫晚音抽泣大喊着,她的心真的好痛,她真的好后悔。
从来没有一刻像此时此刻这般后悔过。
如果能重来,她一定不会再雇人去杀沈宁苒,她一定会好好地听宫远易的话。
可是怎么办,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人最可怕的就是当你在后悔的时候,你发现无论如何都回不到过去了,那种后悔,绝望,痛苦感足以让人恨不得用死去解脱。
宫晚音捂住自己的心口,死死地咬着已经被她咬出血来的下唇。
她好恨,她好恨。
她好恨她自己,好恨沈宁苒,更恨那个怂恿她去杀沈宁苒的人。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那个怂恿她的人。
沈宁苒和薄瑾御来到医院,正要上楼时遇到了宫砚书和宫砚清兄妹两个人。
两人也统一的穿了黑色的衣服,四个人是一起进入电梯的。
宫砚清因为蒋黎和宴迟的事情,对沈宁苒并没有好脸色,就这样沉默地站在电梯里,还是宫砚书先开口说话的,“表姐可要小心了。”
“什么意思?”沈宁苒的声音有点沉有点哑。
“大伯死了,晚音失去了父亲,晚音肯定会更恨你,她现在也许情绪失控,你现在过去,小心她伤了你,还有往后,就更要小心了。”
“我觉得她现在恨的人不只有我一个。”沈宁苒声音依旧没有什么感情。
这对兄妹的城府很深,但她能听出他们话语里怂恿的意思,她相信宫晚音仔细想想,后知后觉也能想到自己被怂恿利用了。
所以宫晚音绝不会只恨她一个人。
“我要是表姐你,我现在就赶紧回到帝都躲起来,要是堂姐发起疯来,又雇几个杀手来杀你怎么办。”宫砚清靠在一旁,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别瞎说。”宫砚书呵斥了宫砚清一句。
宫砚清呵呵了一声,“怎么?我说错了吗?表姐也该为你自己考虑考虑了,你留在这边现在可不安全。”
沈宁苒知道她这话里还带着另外的意思,她这是让她赶紧回帝都,别管蒋黎和宴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