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们两个互相残杀,你死我活了,留下他们一家子,他们根本不需要去争什么斗什么,公司又到了他们手上。
聪明,真的聪明啊。
若不是她父亲救了沈宁苒,沈宁苒和她都还没事,如今的宫氏集团早就是他们的天下了吧。
愚蠢。
太愚蠢。
她简直太愚蠢了。
她当时居然一点都没有想到。
宫晚音此时此刻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自己心里的懊悔。
就因为这几句挑唆,就因为她的一时冲动,她永远地失去了她的父亲。
她该死。
宫砚书更该死。
宫晚音此时此刻看着他这道貌岸然的样子,这时就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
“堂姐你干什么啊?”宫砚清见宫晚音的目标居然是自己亲哥,她上前帮忙,用力地拽住宫晚音的手,“你放开我哥,你放开,堂姐你发什么疯啊,你伤心归伤心,又不是我哥害了大伯,你对他动手干什么,你发疯吗你?”
“是你害死了我爸,是你害死了我爸,我要你偿命,我要你偿命。”宫晚音目眦欲裂地大喊着。
这一幕把周围的人都吓得不轻。
宫砚清大喊,“堂姐,我看你就是神志不清了吧你,我哥跟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你不要在这里乱发疯。”
宫远弘也连忙上前帮忙,想要从宫砚书的身上把拽着他衣领的宫晚音拉开。
“晚音,你在这里说什么,砚书怎么会是害死你父亲的凶手,你不要胡说。”
“是他,是他害死了我爸,是他。”宫晚音大喊。
宫砚书却异常的淡定,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他时,他丝毫没有慌乱的握住宫晚音的胳膊,“晚音,我知道你因为太过于伤心,所以神志不清呢,大伯走了,我都很伤心,但你要节哀啊。”
宫砚书一句神志不清,将宫晚音归类成了疯子,疯子的话又怎么能相信呢。
“我没有神志不清,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是我错信了你,是我错信了你,害死了我的父亲,宫砚书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晚音,你真的神志不清了。”宫砚书的表情依旧不见一丝紧张,宫远弘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徘徊。
宫砚清也连忙道:“这些医生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我堂姐因为太过于伤心,所以神志不清了吗?你们还不赶快带她下去看看。”
医生愣了一愣,才缓回神来,立刻走上前,大家都拉住了情绪激动的宫晚音。
宫晚音双手依旧死死地拽住宫砚书的衣领不撒开,那一双充满了血丝的眼睛里满是杀意。
现在宫晚音的手上若是有一把刀,她毫不犹豫地扎进宫砚书的胸膛。
若不是他,若不是他,她绝对想不到要雇杀手夺了沈宁苒的命的。
还有那天把她在宴会上发生的事情散布到公司里,她一定误以为这是沈宁苒做的。
可宫远易那天却破天荒地替沈宁苒说话,说不是沈宁苒干的。
她那时候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觉得宫远易那样说只是为了不让她对沈宁苒动手。
她真的太傻,太傻了,她怎么能不相信自己的父亲。
她怎么能呢。
若真是沈宁苒做的,何须她着急,宫远易一定会比她急百倍地去找沈宁苒算账。
是她太傻,是她太傻,当时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件事是被另外一个人设了局。
这个人就是宫砚书。
“宫砚书,你会遭报应的,你会遭报应的。”
宫砚书皱眉,“晚音,我能理解你因为大伯去世而伤心的情绪,所以你说的这些话我不会跟你计较,如果你找一个人发泄能让你心里的情绪好一些,那我愿意当你那个发泄桶,你还要骂什么就骂吧。”
情绪激动的宫晚音又怎么能够平静如水,头脑清醒的宫砚书比。
三两句话,没人怀疑宫晚音说这些话是宫砚书做了什么,都觉得宫晚音是因为太过于伤心,所以在发疯。
宫晚音还想说什么,可她实在是体力不支了,惨白的脸,发白的唇,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她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宫砚书还好心地接住她。
范秋扑过来扶住宫晚音,“晚音?晚音?”
“伯母,晚音是悲伤过度晕过去了,先让医生给她看看吧。”
范秋看了宫砚书一眼,那眼神里藏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她什么都没说。
医生连忙过来将宫晚音送了出去。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宫远弘眉心沉沉的看了眼宫砚书,抿紧唇没说什么,离开去安排宫远易的后事。
薄瑾御早早将沈宁苒拉到安全的地方,看着他们这场闹剧。
沈宁苒只能说宫晚音和范秋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
宫砚清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宫砚书,宫晚音明显就是想明白了这件事的情况,所以才会恨不得弄死宫砚书。
两人对视了一眼,皆没有说话。
沈宁苒走上前,看着前面病床上已经盖上白布的人。
沈宁苒的眼眶红了,沉默良久,沈宁苒道:“舅舅,宫晚音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