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哥来了。”言臻打招呼。
陈源笑了笑:“带几份报表过来让沈哥过目。”
言臻问:“吃晚饭了吗?”
“还没呢。”
“一块吃吧,我们家也还没开饭。”
陈源弯腰把吊在他胳膊上的沈安捞起来:“也行,谢谢啊。”
“客气什么,加双筷子的事。”
两人随口搭了几句话,言臻转身去阳台收衣服。
但这一幕落在沈确眼里,他怎么看都觉得刺眼。
陈源什么时候跟姜雨浓这么熟了?
还有沈安,平时连话都很少说,陈源一来就缠着他,两人跟父子一样。
而且最近陈源老往自己跟前跑,公司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也要向自己汇报,态度还很殷勤。
他是不是打着汇报工作的借口来见姜雨浓的?
心里一埋下怀疑的种子,沈确眼神都变得锐利起来。
陈源在姜家蹭了一顿晚饭才走。
他前脚出门,沈确立刻朝儿童房大喊:“姜雨浓!姜雨浓!”
言臻打开门:“干嘛?”
沈确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份文件:“陈源落下的,他刚下楼,你给他送下去。”
言臻不想给他跑腿:“没空,叫你妈去。”
“跑几步路能累死你?明天开会要用的重要文件,要不是你把我害成这样,我用得着使唤你?”
沈确说到这里,加重语气,“你要是不去,陈源明天发现文件落这儿,还得过来跑一趟。”
言臻这才接过文件,打开门快步下楼。
她一走,沈确眼神立刻阴沉下来。
果然,一说到要麻烦陈源,她立刻妥协了。
他俩肯定趁着自己住院这段时间搞上了!
沈确心里又愤怒又恶心,挪着僵硬的双腿踱到阳台,探长脑袋往下看。
很快,言臻的身影出现在楼下,她叫住准备上车的陈源,把文件递给他。
两人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陈源笑了起来。
言臻对他摆摆手,转身回家。
沈确目睹全程,感觉自己头上长了一片青青草原,他气得一巴掌拍在阳台栏杆上。
栏杆上晾着黄桂兰自制的梅干菜,被他这一巴掌拍得掉下来好几捆。
楼下的言臻听见动静,立刻抬起头。
沈确连忙往阳台下面一缩,把自己藏起来。
言臻眯了眯眼睛。
回到楼上,言臻若无其事地进了儿童房,继续陪沈安玩拼图,脑子里却回想着刚才那一幕。
沈确为什么要躲在阳台上偷看自己和陈源?
她反复琢磨沈确说的每一句话。
“明天开会要用的重要文件。”
“你要是不去,陈源明天发现文件落这儿,还得过来跑一趟。”
她若有所悟,拿起手机给陈源打了个电话。
“陈哥,我刚才给你那份文件,是明天开会用的那份吗?”
陈源一愣,莫名其妙道:“开会?明天不开会啊,明天君越有个发布会,我得过去一趟。”
言臻心里瞬间有底了。
沈确这是怀疑她跟陈源有一腿,在悄悄试探她。
陈源问:“怎么了?”
“没事,刚才沈确说拿错了,我看是他记错了。”
随口打发了陈源,言臻挂断电话。
她本来还发愁要怎么把沈确引出去,现在他起了疑心,机会这不就来了!
第二天,言臻化了妆,换上一身知性小香风齐膝裙,戴上一副能遮掉半张脸的墨镜出门。
她在玄关换鞋时,听见动静的沈确从卧室摸出来,疑神疑鬼地问:“你去哪儿?”
“朋友约饭。”
“什么朋友?”沈确追问,“以前怎么没听说你有朋友?”
言臻穿好鞋,抬头看他:“关你什么事?你要是在家闲着无聊,就把阳台那堆鞋刷了。”
沈确:“……”
言臻一出门,沈确立刻叫来黄桂兰:“快,跟上她,看看她去哪儿。”
黄桂兰一边脱身上的围裙一边问:“怎么了?”
“这个贱女人背着我在外边偷人!”沈确咬牙切齿地说。
黄桂兰一听,这还得了!
她把手上的围裙一摔,立刻跟了出去。
言臻驾车驶出小区,从后视镜看到黄桂兰上了路边一辆出租车,不远不近尾随上来,她轻轻一嗤。
半小时后,车在君越酒店停下。
言臻没急着下车,在车里等了十几分钟,直到看见陈源开车过来,率先进了酒店,她才拎着包走进去。
随即从酒店后门出来,打车去符遥上班的律师事务所。
酒店前门,黄桂兰躲在绿化带后面,把一前一后进入酒店的陈源和言臻都看得清清楚楚,她立刻给沈确打电话。
“儿子,我看见了!是陈源!”黄桂兰激动地说,“他跟姜雨浓都进了酒店,我亲眼看见的!”
沈确心里一沉。
果然如此!
想到这些日子陈源对自己不正常的殷勤和关怀,原来是因为搞了他老婆而心虚吗?
亏自己把他当兄弟看,他却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