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
“你也别跟我提什么跛足,娘家容不下我,我不会生育这些事,说的跟嫁给你是我走运了一样。
我是不良于行,娘家也容不下我,但我没逼着你娶我,诊出我不会生育以后是你主动提出不和离,一切都是你自愿的。
天天跟你娘一样,摆出一副娶了我是吃大亏的样子给谁看?再者,就算你不娶我,我也不会余生凄惨。”
孟枕月手指在桌上点了点,“这座宅子是我娘的私产,位置是偏了些,但你在翰林院做一辈子编撰都买不起,我孟家指缝中随便漏下一点东西,是你这种寒门出来的人一辈子都不可及的,高攀的人,是你。”
这番话说得谢昭眼皮直跳,嘴唇紧抿。
就在孟枕月以为他会绷不住爆发的时候,谢昭却往后退了一步,对孟枕月躬身作了一揖:“娘子教训的是。”
“……”这回轮到孟枕月诧异了。
她倒是没想到向来自负清高的谢昭居然如此能屈能伸。
但转念一想,孟枕月又明白了。
谢昭如今的隐忍是为了跟她缓和关系,再哄她松口纳曹娘子为妾。
曹娘子不仅是鄞州首富,如今还是握着大冀官盐生意的皇商,实打实的金饽饽。
因为诱惑足够大,他才如此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