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
而色萨利以北的山区丘陵,这里大量的希腊贵族逃亡到此,之前一度屈服于博尼法斯的继承者亚历山大的淫威,可随着亚历山大和他麾下的拉丁十字军在莫利亚败亡,这里重新恢复自由的贵族们也发起了反抗,和阿格里尼翁的提奥多尔亲王亲王联络向盘踞在此的拉丁人发起反攻。
如今,反倒是当初将博尼法斯击杀的查士丁尼在马其顿收获寥寥,除了塞萨洛尼卡和周围的几个斯拉夫人社区之外,影响力也仅此而已。这半年以来,塞萨洛尼卡城中的莫利亚新军没有任何动作,坐视不管伊庇鲁斯对整个马其顿的蚕食,如今的这座城市宛如一座孤岛,四面环绕着的都是充满敌意之人。尤其随着杜卡斯兄弟两人之间伊庇鲁斯内战的爆发,整个马其顿都成为了战场,战火几度威胁到塞萨洛尼卡,城中的不满积压与日俱增,而在查士丁尼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大街小巷中流言蜚语的矛头都对准了同一个人,那就是如今塞萨洛尼卡的市政官巴蒂斯特。
对这个拉丁人,希腊人更愿意称呼其为叛徒巴蒂斯特,即便他便归顺于查士丁尼,也得到了身为亲王的提奥多尔的委任,对拉丁人的仇视还是使得此人成为了塞萨洛尼卡城里最不欢迎的人。尤其是他这几个月以来一直在办公的高塔深居简出,城中的人们都指着石头砌成的塔垒为“魔鬼的巢穴”。不满不仅仅局限于普通的平民,就连那些一同前来的莫利亚新军还有突厥人,瓦达瑞泰人雇佣军都对其保守的态度猜疑反感,毕竟一个拉丁人现在坐这个位置做出这样的行为不得不令普通人警惕怀疑他仍然包藏祸心。
塞萨洛尼卡的市政行署之中,房门被猛地推开。走进来的人怒气冲冲地便将自己的战刀插在了巴蒂斯特面前的桌子。
只见,阿尔斯兰一进门便走前去怒视着面前的男人说道:“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巴蒂斯特,为什么你擅自解除我手底下第三连队骑兵的武装。我想我们之前已经说好了,我的部下除我和查士丁尼大人之外,任何人无权处置的。”
而面对对方的质问,巴蒂斯特却依旧有条不紊地签署着各样函文调令,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我恰恰是得到了查士丁尼大人的许可,所以才解除了你手底下那些不安分家伙的武器。你应该庆幸这件事情你之前并不知情,要不然的话我和查士丁尼大人都会认为目前你不适合指挥军队。”说罢,男人停下了笔,平静对视着眼前的突厥男人,神色没有丝毫的波澜,要知道在转为一个文职人员之前,他也曾经是手持长剑在战场拼杀过的人,又岂会被对方的气势所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