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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啸这时突然才明白,想到在白天,自己刚走进这个屋的时候,看见炕上的那个,插上筷子的苞米芯,那一定是她自己,给自己挠痒痒的。
说句实话,一个女人最难的日子,莫过于在这个时候,忍着丧夫之痛,还要独自抚养着孩子。
可是天啸听到中年女人,说话的语气,好像对这件亲人死亡的事情,已经感到麻木了,好像就是随便丢个东西,那样的简单。
说话的腔调的平静,远远没有失去亲人的悲伤和苦痛。
这样的事情述诉说起来,仿佛就像是在诉说,距离她非常非常遥远的故事。
也好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与自己并无关联似的,难道自己以后,说起琪儿也会这个样子。
残酷的大荒,重复着万年的残酷和险恶,生活就是如此,把人折磨和麻痹得,一点怨气都没有了。
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生命好像在延续着,从出生的荒芜,到死亡时荒草萋萋的过程。
“大兄弟!你将来还有什么样打算,原谅我这样的问你,这逃荒的路一直走下去,实在是太难了,谁经历过谁知道。”中年女人话入正题,当然这也她非常想知道的。
天啸听完她的这句问话,嘴里不由地发出一声叹息,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顿时出现一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