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啸就是这么一个,看似极为平常的肢体动作,让小姑娘奚若在一时间,感受到一种受宠若惊。
并且感到神情在瞬间振奋起来,这可是一个来自于一个男人,一个非亲非故一个男人,对她的身体直接接触。
这样的身体接触,真的让这个小姑娘的心里,感到一种无以言表。
爱情一旦即将到来,是很令人兴奋的一件事情,特别对于一个女性而言,那是她们人生旅途中,非常非常重要的调味品。
初次感觉恋爱的冲动,那种突然的喜悦心情,就像蝴蝶飞舞的眼前一亮。
这样美好的瞬间,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为分外激动的时刻。
奚若仿佛在一瞬间长大了,在懵懵懂懂间感觉到,自己在不经意间邂逅到了,人生中最为心仪的人。
既然遇到心仪的人,自己就必须走进他的心里,并且要与他进行眼神交流,最后走到心的交流。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双眼神痴痴地望着天啸,走向地窨子的背影直至消失。
而后手里拿把笤帚,也在情不自禁中,走向了他单独居住的那所房子,走进屋就开始打扫屋子。
她一边打扫一边偷看着天啸,突然间感到自己此刻的心情,比起刚才很差很差。
这样的心情落差,不仅仅是一种心理层面的反应。或许更可能是,另外一种心理状态的反应。
也就是一个地面,让她扫得马马虎虎,这并不是她不会扫,也不是扫不好。
而是她的大脑藏着,一个看不见的开关,决定了做一件事情的动力。
研究发现:一个人在做不同事情的时候,大脑会分泌不同强度的多巴胺。
而多巴胺这种物质,决定着我们做某些事情的动力,当我们进入低多巴胺水平时,做事就不在状态。
吃过晚饭之后,其他的人都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
细心的翠芬就发现,凌栩曾经明亮调皮的眼神,明显地有些发呆发苶,吃饭时也没有吃多少东西,吃几口就不吃了。
她伸出手用手摸摸他的额头,然后又用自己的嘴唇感触一下,感觉也不十分的热。
但以往的经验告诉她,凌栩这是被下午那只公鸡,明显给惊吓着了。
在天还没有黑下来的时候,凌栩就开始哭闹个不停。
翠芬坐在炕头上,一手抱着他,一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嘴里哼唱着遥远的歌谣哄他入睡。
可是孩子不断的在睡梦中惊醒,醒来便哭哭啼啼个不停。
就这样坚持到午夜,一眼未曾眨动的翠芬,看凌栩暂时睡了,轻手轻脚的,把他放到炕上盖上被子。
急忙下地连鞋都没有来得及穿,拿起饭勺子,一边边敲门框,嘴里一边叨咕着。
然后她又端来,盛满清水的一个碗,一个盛满小米的另一个碗,放在屋子靠着西墙的柜子上。
手里拿着一根筷子,嘴里继续不停地叨咕着。
什么谁谁谁饿了,请你来吃米,谁谁谁渴了,请你来喝水,等等这样吉祥的话语。
等嘴里叨咕完之后,她把手里的那根筷子,立在那个盛满清水的碗里。
令人神奇的是,那根立在清水里的,那根筷子竟然稳稳的立住不倒。
翠芬然后又转身在屋子内,烧了一些黄表纸钱,待纸钱的火光熄灭,那双筷子也就倒了下来。
等到第二天早上,凌栩这个孩子居然好了,又恢复以往淘气的常态。
此刻的翠芬心里,远远还没有过去,昨日与老李太太吵架的那道坎,同时又开始惦记凌栩的身体。
一夜未眠的她,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无精打采,感觉头昏脑涨的,眼睛干燥苶,面色苍白,气色极差。
她把自己身边的,一杆长长旱烟袋,用乌裕尔河上好的玛瑙石,制作的烟嘴拔下来,顺手在地上捡起一根,几寸长结实的草杆。
把烟袋杆里存留许久的,烟袋油抠了点出来,然后抹到自己的眼皮上。
我们不知道这个古老的偏方,对这样的事情,是否能起到治疗的效果。还有她昨天晚上,对孩子的治疗方式。
看来一个人要想晚上,踏踏实实睡个好觉。真的要把心里残留的情绪,先安稳的平复下来。
否则这个觉是睡不好的,无论哪个人都一样。先睡心、后睡眠,这句话还是有它一定的道理。
就在翠芬感觉眼睛,稍微有些舒服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
她不用怎么的听,就知道是老李太太的儿子,李连水来主动找茬了。
她自然知道他来的原因,自己被人家母亲给打了,儿子来理论也实属正常。
面对这样的人,翠芬害怕天啸在身体上吃亏,急忙几步往屋外走。
推开房门抬眼就看见,天啸又在给李连水,不住地弯腰点头道歉。
他的这种做法是出自真心的,承认自己家的人做错事情了,并且愿意接受对方的,负面情绪的反扑。
翠芬看到这个场面,脸面上感到十分窝囊,心里开始埋怨天啸,做人可不能这样软弱,你越软弱,越会被人欺负。
如果在屯子里经常这样,遇到人就点头哈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