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以后,翠芬这个女人感觉到一个人的生活,是如此般的残酷和力不从心。
可是到了中年,现在自己压根不去想,也不会去追求,年轻那会所谓的刺激了。
心里反而更在意的,是有一个男人对自己的陪伴。可是年轻俊朗的天啸,能否陪伴自己到老。
答案是肯定的,因为自己身边的女儿,对自己就是一个最大的威胁,所以想尽快把她嫁出去。
自从与他有过男女之事,他从来没有对她发生过一次主动,也从来没有给过她温柔的词汇。
越来越少的身体接触,即使接触他也是一种勉强。这让翠芬的心里产生了一种茫然。
通过自己的直觉发现,天啸可以把他的热情,给外人、给邻居、甚至对不相识的人,都是笑意盈盈。
可是单独面对自己,却总是不温不火的面孔,眼睛里对自己没有任何的情感温馨。
性和爱应该是密不可分的,虽然性是本能的生理需求。但是要想维持一段关系的稳定长久,满足精神的需要也必不可少,情感中需要的是性和爱的结合。
翠芬的这种直觉是正确的,当一个男人深爱一个女人的时候,他更渴望精神上的满足,包括被需要、被认可、被看见,这是男人在婚姻中,寻找精神满足的重要途径。
当你同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共同生活在一起的时候,你能从心底感觉到,自己是被他珍视的,而不是自己整天整夜的,忐忑不安和胡思乱想。
“妈!你自己发现没有,这段日子你的身子,明显的发福了,特别是你的肚子。”奚若看了一眼母亲说道。
“这哪里是什么发福,这是在发祸,你妈妈我已经不年轻了。”翠芬听女儿奚若这么一说,心里也是一番感慨。
由于日子过好了,不像从前那样缺衣少穿,自己身体也渐渐地长满了,过于丰厚的肌肉。
这些肌肉,正在蚕食着曾经娇美婀娜的腰身;秀媚的脸庞和莹滑的臂膀,使之自己渐渐变成粗糙臃肿的人。
再看一眼身边的女儿奚若,如花似玉青春年少,这就是资本,年轻就有狂妄折腾的资本。
翠芬虽然已经不年轻了,但这并不耽误对爱的追求,这时他的眼前又浮现出,天啸的高大身影。
她对他真的可以倾尽所有,只要他不离开自己,不管爱与不爱,她也知足了。
这时突然感觉一阵恶心,直觉告诉她,那一次在一起他播下的种子,已经成功地发芽。
她真的可以如愿以偿,并且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因为给他生儿育女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
翠芬立刻决定,要结束这种单方的暧昧,必须像他表达彼此关系更近一步。
那就是公开彼此之间的关系,因为他动过自己的身子,就要为此负起责任。
她顿时一阵窃喜,她偷偷地看了奚若一眼,心里在告诉她,不找对象绝对不可以。
因为你心里的那个他,已经被我捷足先登了。看来人要自私起来,就是亲生女儿也不行。
李怀水在外屋听了一会,听得一头雾水。由于时间紧迫,她们娘俩说的话,与自己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红胡子做事,向来就是速战速决,从不拖泥带水。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做完就拍拍屁股走人,然后消失个无影无踪。
做这样的事情,无非就是抢、杀、淫,满足自己的私欲。不能让一丝风吹草动,耽搁自己所要做的事情。
“砸孤丁!砸孤丁!快快给我拿钱,如果不拿出钱,我就带走这小崽子。”李怀水发出的嗓音,简直犹如雷霆霹雳。
随着他自己发出的喊声,身子也进了屋,四处环绕几眼,亮明自己身份。
在他凶狠刁钻大喊的同时,露出狡诈阴险的目光,也没有给人任何反应的时间。
他窜到奚若身边,飞起一脚把她踹倒在地上。并且迅速把凌栩抢到怀中,然后目光射向了,坐在炕上的翠芬。
翠芬和奚若母女二人,刚才还在怄气。一时间哪里经得过,如此天大的意外事情,惊吓得目瞪口呆。
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是一个人,有两种恐惧是与生俱来的。一种是对突然跌倒的恐惧,一种是对响亮声音的恐惧。
翠芬面对如此场面,直挺挺愣愣地坐在炕沿边上,大脑在一时间一片的空白。
被踹到的小姑娘奚若,紧靠在墙角战战栗栗,娘俩惶惶恐恐地,看着眼前的红胡子。
屋子里寂静得十分可怕,李怀水从身后,突然间又抽出一把尖刀。
这把尖刀寒光闪闪,明晃晃地在翠芬的胸前,上下左右晃动着。
凶残至极蛮横成性地,胁迫她拿出钱财来。并且还狞笑着告诉她,如果拿不出钱来,就立即杀死怀里的凌栩。
翠芬听到红胡子,要当场杀死孩子,使她心惊胆寒,面色突然间蜡黄起来。
一脸阴霾简直魂不附体,与枯树上的吊死鬼并无区别,一时感到茫然不知所措。
她一屁股颓然地坐在地上,眼眶里冒出两排浑浊的泪水。但也就在几秒钟的功夫,她顿时清醒了许多。
翠芬知道今天倒霉,遭遇的是红胡子。并且她也知道过红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