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来,凌栩感觉自己被欺负了这些年,觉得现在可以,与鲁彪势均力敌了,势均力敌就要决个高下。
但他从不主动招惹是非,应当承认小小的凌栩,在时刻准备着与他,痛痛快快打上一仗,凭借自身实力,来实现自己经常被欺负的转变。
鲁彪现在的体格,要说是论凌栩的自身实力,是打不过的,并且他屁股后面,那几个成年人也不得不防。
这天凌栩完成功课,带着三榔头还有四虎子,身后背着一把弓箭,在屯子里的一个大坑边玩。
他们把用高粱杆精心扎制的小船,放到在水坑里,比一比看谁的跑的快。
这样的场景当然被鲁彪看到了,他拿出手里的弹弓,把小船当做目标打,就这样也制造了矛盾。几弹弓就把小船,打得支零破碎,嘴里还不停地奚落着。
“郎凌栩!听说你和你师傅练习弓箭,练得比较厉害,敢不敢跟我比一比。
你要是赢了,我可以带你玩耍;要是输了光着屁股,在屯子里跑三圈。”鲁彪不屑地看一眼凌栩,挑衅地说道。
“鲁彪!你真是个不可一世的主,是不是我给你脸了,你可能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天下雨的时候,也不知道出去洗一洗,你那丑陋的面孔,更要洗洗你那肮脏的灵魂。”读过书的凌栩,即使骂人都能骂出花样来。
“小犊子!你在骂我是不是,别以为我听不出来。”鲁彪听过骂人的话,怒目圆睁地走向凌栩。
“我郎凌栩!真的不愿意用,我的脚指头鄙视你,但你鲁彪非得逼我这样做,那我就成全你。
我郎凌栩!也是个响当当的男人,屯子里的别人见你躲你,那是他们不想惹出是非,难道都是怕你不成。
今天我郎凌栩,要是用弓箭解决你,就是在欺负你,同时也达不到,师傅说的正心的目的。
现在我用拳头也能解决你,也无需有什么反省。”凌栩并没有被鲁彪的气势吓到,相反身体也在跃跃欲试的回答。
凌栩自从懂事开始,天啸就把他当做,这个家族的希望,目的就是培养他,日后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君子。
是君子必须有修为,同时也必须具备,儒家学说所谓的六艺,即礼、射、御、书、数。
为此天啸为他雇佣了文化先生,强筋健骨的师傅,奶奶和那訫的到来,更加完善了他的教育体系。
其中射子口诀,不仅仅是尚武精神的体现,而且还有射以观德之效,射箭的一举一动,都要符合规范礼仪。
一个人受到侮辱和责骂时,辩解是一种很自然的反应。当辩解没有效果,那么拳头也是解决问题,很好的一种选择方式。
此刻的凌栩也真是发怒了,一拳把鲁彪打倒在地上,他真的没有想到,打架竟然是这样的容易,心里也就更加兴奋了许多。
被打倒在地的鲁彪,身体在收缩着,感觉一阵阵寒意,从脊梁骨升起来,看见凌栩又向自己扑来。
他一个轱辘站起来慌忙逃窜,凌栩也没有追赶他,因为他觉得那不是君子所为。
这样的吃亏事情,鲁彪在屯子里,还是第一次遇到,在外边就难说了,他一边拔腿快跑,一边约好河边相见。
对于这种河边相约,凌栩不能不去,他攥紧拳头,脸色阴沉、若有所思,因为等待着这一天,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心里想的就是火力全开,受人欺负的滋味不好受,今天就要做个了解,大不了就是一个鱼死网破。
三榔头站在凌栩的身边,手里握着一根镐耙,表情表现得十分轻松,他对于打架这种事情,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这个人还善于打群架,打起架来不要命,专门抓住一个人往死里打,因为这样打能够镇住其他的人,往往能够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相比之下四虎子,却表现得不足够的好,好像被鲁彪吓破了胆,手里拿把镰刀,站在凌栩后面,浑身瑟瑟发抖。
从他苍白的脸上,哆哆嗦嗦紧闭的嘴唇,还有紧缩无神的眼睛里,让人看出,他身上的一种恐惧。
人性的有些弱点,只有在生死攸关,最关键的时刻,完完全全地暴露了出来,这与这个人的年龄,并不存在关系。
气急败坏的鲁彪,带着一伙人很快就回到河边,有拿砍刀的,也有拿扎枪的,两伙人面对面地对峙着。
凌栩的心绷得很紧,以至于任何一个风吹草动,都会使自己心中,埋藏许久的怒火,砉然发泄出来。
鲁彪这个人就像一块巨石一样,狠狠压在凌栩耿耿于怀的心中,愤怒、激动。
凌栩要把自己身上,聚集的所有力气,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以此来证明自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他看到同样站在自己身边,四虎子一眼,发现他像被吓尿了裤子一样,心里在想,平日白给你一些好吃的。
是的,在领导者和下属之间,前者为后者有相当的付出,目的就是让其在关键时刻,为之卖命和冲锋陷阵。
朋友之间大谈彼此之间的感情,目的大多就是寻求帮助,甚至还想借钱不还。
恋人对你爱的死去活来,目的就是不让你选择其它,而委屈自己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