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常山看着李通,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佯装不知,“我真不知道李主任说的是谁?”
李通呵呵一笑,“那就当我没说,反正我能想到的都已告诉陈乡长。
怎么做,只能看陈乡长自己了。
我确实爱莫能助了。”
李通双手一摊。
陈常山也笑道,“李主任能告诉我这些,就已经是帮了我,剩下的事,我自己想办法。
谢谢李主任。
我先告辞了。”
陈常山站起身。
李通也没有挽留,把陈常山送到门口,目送陈常山进了电梯,李通回屋关上门,轻哼声,你个陈常山,都这个时候了,还和我深藏不露。
你装糊涂,我也不点破。
反正该说的我说了,能不能办成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桌上电话响了。
李通到了桌前,拿起话筒,“牛县长,是,陈常山刚走,我正要给您打电话,我完全是按您交代和他说的。
他应该是去找刘部长了。
好,再有情况,我一定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挂掉电话,李通长出口气,凡事有利必有弊,脚踏两只船,确实能占到便宜,但翻船的风险也时刻存在。
真是不好驾驭,自己在今后的驾驭过程中更得小心谨慎。
此刻,陈常山已出了县府,但没有去找刘海老爸刘文昌,他知道此刻去见刘文昌,只能是碰壁,而且是碰得铜墙铁壁。
自己得想好应对,再去见刘文昌。
陈常山走到自己车前,有人从一辆刚进院的车里下来。
是刘海。
陈常山不想搭理他,开车门就要上车。
刘海却喊声陈常山。
陈常山心里骂句脏话,停下。
刘海大大咧咧到了陈常山面前,“见了我怎么就要走,连个招呼都不打。”
陈常山冷冷道,“和你没招呼可打。”
刘海切声,“陈常山,当了两天乡长,脾气又长了,你可以和我不打招呼,但你得和组织部的人打招呼,而且还得跪着打招呼。”
陈常山看向他。
刘海一抬下巴,“看什么,我是没你官大,你是正科,我是股级。
但偏偏股级的上面有个管干部任用的老爸,只要他不同意,你推荐的那两人就当不了副乡长。
你不是能干吗,那乡里的活儿就由陈乡长全干了吧。
拖个一月两月,我估计陈乡长到时就累成狗了。”
刘海伸手要点陈常山胸口。
陈常山把他手挡开。
刘海悻悻收回手,又声冷哼,“脾气还挺大,那我就再告诉陈乡长一个接受不了的好消息。
我马上也要提了,财政局副局长,顶关月的位置。”
陈常山顿愣。
刘海重新面露得意,“没想到吧,我能成为刘局,还得谢谢陈乡长,没有陈乡长出奇招把关月拿下。
我还没这机会。
另外我还得告诉陈乡长一个不能接受的好消息,我这副局长前面,没有代理两字,直接任命,是实打实的副科。
陈乡长,咱俩谁看谁的背影,最后还真不一定。
十有八九,一个月后,陈乡长只能看我的背影了。
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陈乡长,你得加把劲呀。”
刘海把上次陈常山的话又还给了陈常山。
陈常山没说话。
刘海往前一探脑袋,“陈常山,上次我和关月去你家,你不是很得意吗,又动拳又动嘴。
今天怎么沉默了,接着怼我呀。”
刘海像一只得志便猖狂的狗,伸长脖子向陈常山狂吠。
一道挖痕出现在刘海脖颈处。
陈常山心头一动,“刘海,你脖子是怎么受伤的?”
正得意的刘海闻言一激灵,收回脑袋,下意识捂住脖子,“陈常山,你瞎看什么?”
陈常山淡淡道,“看你的脖子,如果我没看错,那是被女人挖的,下手挺狠,如果那是刀,你的命就没了。
在哪又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小心点,如果被纪委查到,别说副局长,你现在的科长都得歇菜。”
刘海脸色顿变,“我这是不小心被猫抓伤的,陈常山,你要是敢造谣毁我的前程。
我饶不了你。
我副局长当不成。
你乡长也别想当。”
刘海明显气急败坏。
回应他的是陈常山的冷笑,“咱俩性质不一样,我当不成了,起码我当过。
你当不成了,你都没当过。
最终还是看我的背影。”
刘海立刻被怼的无语,脸气成猪肝色,勃颈上的挖痕更加明显。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刘海匆匆从包里掏出手机,接起,“梁县长,我已经到了,我马上上去。”
挂掉电话,刘海一指陈常山,“我要向梁副县长汇报工作,没时间再和你扯淡。
陈常山,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最后肯定是你看我的背影。”
丢下话,刘海匆匆走了。
看着刘海县府大楼,陈常山也回到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