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爷爷和爸爸妈妈要一起来楚州市?”凌晨紧张地问。
“是的,你都已经问了我两次了!我妈妈昨晚偷偷告诉我的,她说爷爷有个老朋友要过 80 大寿,他们有近 20 年没见面了。爷爷顺便来看看我,特意过来看你!”
郁芸清看着紧张的凌晨,肚子都笑疼了,“凌记者不要这么紧张!你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我爷爷和我父母又不是洪水猛兽,他们都是很随和的人,很好相处的!”
“老和尚娶亲,头一回啊!我毕竟是第一次和他们见面,怎么能不紧张呢!”凌晨在刚租的房子里像个陀螺似的里转来转去。
“哎呀,凌晨别转了,你把我都快转晕了!”郁芸清急忙上前拉住凌晨。
“你说,他们会不会到我们这个房子里来检查呢?”凌晨看着被郁芸清收拾得整齐干净的“家”,心里感到幸福满满,转头色眯眯地盯着她。
见凌晨一脸坏笑的样子,郁芸清秒懂,她的脸瞬间变得红彤彤的!
凌晨出院后,本想在楚州大学附近租个房子,但郁芸清不同意,“楚州大学离北江区广播电视台太远了,你上下班难赶!”
为了上班方便,在郁芸清的建议下,凌晨最后在北江区委大院的附近租了这套 70 多平方米的房子。
房东是北江区第三中学的一对退休老教师,在省城工作的儿媳刚了生小孩,他们打算赶过去帮儿子带孩子。
两位老人比较挑剔,来了不少租客,都被他们拒绝了。
当凌晨和郁芸清手牵手一起走进房子时,老人的眼睛都亮了,简单询问了一下情况,很爽快地就签下了房屋租赁合同。
两室一厅的房子在三楼,地处闹中取静的位置,很实用,特别的温馨,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书香!
郁芸清特别满意!
郁芸清为他们的“爱巢”取了一个雅致的别名——“栖歆居”,寓意为美好、优雅、和谐的栖息之地。
郁芸清周末没有课的时候就过来,和凌晨一起买菜做饭、打扫卫生,两人开始过起了“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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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媳妇见公婆——迟早的事!
郁芸清的爷爷郁巍虢在儿子郁珉理和儿媳张娴瑜的陪同下如期来到楚州市。
今年83 岁的郁巍虢皓首银发,有点枯瘦,但很硬朗,衣着整齐端庄,一副淡漠的神态,流露出一位严肃教育工作者特有的气质。
郁巍虢在 20 岁加入党组织,从楚江大学英语系毕业后,服从组织的安排,来到楚州师范学院(楚州大学的前身)当教员,秘密从事革命工作。
新中国成立后,郁巍虢主动申请返回家乡岳州市工作,后被安排到岳州市第一中学当校长。从大学教授到高中校长,老人40 年如一日,默默耕耘在教育事业上。
郁芸清的父亲郁珉理是岳州市供销合作社的普通职工,脸上总是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是一位十分纯朴的长辈。
郁芸清的母亲张娴瑜是岳州市造纸厂的工人,端庄贤淑,长得跟郁芸清有七分神似。
凌晨请郁芸清的爷爷和父母一起到一品阁吃晚餐。
看着文质彬彬的凌晨,三位长辈很满意。
爷爷郁巍虢拉着郁芸清问东问西,母亲张娴瑜则静静地坐在旁边听着爷孙的对话。
郁芸清一边与爷爷交谈着,偶尔转头偷瞄一下凌晨和父亲。
郁芸清的父亲郁珉理则和凌晨兴致勃勃地谈人生、谈哲理,两人聊得很开心,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爷爷郁巍虢只是象征性地跟凌晨交谈了几句,随便简单地询问了一下凌晨有什么兴趣爱好,以及今后的职业规划。
凌晨如实回答了老人的问话。
老人对凌晨的回答没有过多的评价,只是象征性地点头和微笑,看不出对凌晨是喜欢,还是不满意!
总之,这顿聚餐,一家人还算是其乐融融!
送走三位长辈,凌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转身一看,只见哭得梨花带雨的郁芸清,从身后紧紧抱住自己!
“媳妇,为夫今天的表现如何?”
“爸爸给了你 95 分,妈妈说你勉强可以打 80 分!”
“那你爷爷了?”
“爷爷!——他说,你目前只能得59 分!”
“啊!——什么情况?”
“爷爷说,你身上已经有政客的影子了!——他不喜欢!”
“为什么?——”
“他希望你改行!”
“要我干啥?”
“教师!……”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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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高为师,身正为范!
教师,是知识的化身、是智慧的灵泉、是道德的典范、是人格的楷模。
然而,真正尊师重道者又有几人?
凌晨不禁想起了自己母亲的小姨夫凡仁怀老师。
凡仁怀老师在18 岁那年,从东江县第一师范学校毕业后,被县教育局分配到了自己的出生地清溪乡楠竹村的乡村小学工作。
他一个人负责全校 40 多个学生所有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