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所长您好,我是长青村二组的组长赵文。这客死他乡的族人不得入公祠的,这是我们这里的族规规定的呀!”
民不与官斗!
赵文深谙此道!
赵文很无语,见凌晨和赵杰都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一言不合就将自己的二弟赵栖给抓起来了。
先前,江源瑶族乡派出所原所长牛珉宇与乡党委书记扶爱华好得像同穿一条裤子,乡里的“刺头们”只要紧抱二人的一条大腿就过得有滋有润。
半年前,赵杰来江源瑶族乡主持派出所的工作后,与扶爱华不对路,“刺头们”的好日子就都到头了。
乡里“大刺头”刘大海专干“碰瓷”和“提篮子”之类的活。
第一天来乡里报到上班的赵杰,实在是无聊透顶了,一个人穿着便装去农贸市场赶集,由于人多,一不小心撞倒了一个来市场卖菜的老人家。
赵杰很有礼貌地向对方道歉,询问是否受伤,“抱歉,老人家您没事吧?”
老人见赵杰如此诚恳,拍拍身上和手上的灰尘说:“没事儿!没事儿!小伙子是来我们江源旅游的吧!”
赵杰尴尬一笑,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
这一幕却刚好落在刘大海眼里,见赵杰是一张陌生面孔,以为又是一个来江源瑶族乡旅游的外地人。
“我的大爷呀,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快说,哪里不舒服吗?你这个外地人,也太没素质了,撞倒老人就想跑!跟我到派出所去理论一番!”
刘大海冲过来扶住老人就大喊大叫,把附近来赶集的村民都吸引过来了。
赵杰一听被逗乐了。
“大哥,我看你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吧!人家老人家都说没事了,你来瞎掺和干嘛?”
“他是我亲大爷!自己大爷被你欺负了,你说,我这个做侄子的能不管吗?”刘大海义正言辞地说。
“你想怎么处理了?”赵杰反问。
“赔钱!不赔钱也可以,就把你带到派出所去,关你十天半个月再说!”刘大海一脸坏笑。
赵杰想了一下,问道,“要赔多少钱?”
“一口价, 2000 块!——一分钱也不能少!”刘大海狮子大开口。
“2000!你还不如直接去抢银行吧!……”赵杰愣住了,不禁莞尔,心想,“敲竹竿,居然敲到老子头上来了!我看你是活腻了!”
“我身边的朋友都说,江源瑶族乡是个淳朴之地,一方净土,很适合休闲旅游度假!今天看来,也是徒有虚名啊!”赵杰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少啰嗦!不赔钱就到派出所去!”
刘大海一行人将赵杰和被撞倒的大爷都带到了派出所。
“牛所长!牛所长,我们抓到一个来江源闹事的外地人!这小子,撞倒了老人还想跑!”
刘大海在派出所门口神气十足地叫嚷着。
所里的民警和辅警都出来了,看着眼前的场景都傻眼了,心里却已经在为刘大海默哀三分钟!
“刘大海,别鬼喊鬼叫的,闭上你的狗嘴!睁开双眼,连新来的赵所长都不认识!”户籍民警孔乐连黑着脸说。
看着派出所里的人都恭敬地向赵杰问好,刘大海冷汗直冒。
“赵,赵所长,不好意思,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
“滚!少跟老子套近乎,谁他妈的跟你是一家人!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镜子!”
赵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叼在嘴里,深吸一口,将烟雾吐在刘大海脸上,呛得刘大海猛咳嗽!
众人石化!
“扮猪吃老虎!”
这哪像派出所的一所之长,言行举止比刘大海还更像一个“小混混”啊!
第二天后,刘大海像霜打的茄子,从派出所颤颤巍巍地走出去,当天就吓得跑到北江区的城区去了!
从这天起,江源瑶族乡的大小“刺头”销声匿迹,或蛰伏,或进城,或改邪归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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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赵栖被抓起来了,赵武看见赵杰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老实多了,屁都不敢放了!
无奈,赵文只好抬出所谓的“族规”,硬着头皮向赵杰和凌晨来交涉。
“族规?有黑纸白字吗?你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吧!”凌晨不满地说。
赵文还是第一次见凌晨,见凌晨如此年轻,好像是这群人的领头人,心想把凌晨忽悠住了就可以搞定所有人!
“这,——凌副书记,我们乡下人没文化,都是代代口授相传的!”
“巧了,我老家是东江县清溪乡,我们组上就有文字版的族规,赵文组长,要不要我背诵一段给你们听听?”凌晨笑着说。
“凌氏族规,谨记家训,思宗念祖,尊老爱幼,……”
赵文听着听着,额头开始出细汗了。
“别他妈的,磨磨叽叽,快点将你们的狗屁族规拿出来,不然的话,我就以你们故意扰乱社会治安,打架斗殴,拘留你们!”赵杰皮笑肉不笑地说。
“赵所长、凌书记,我们真的只是口述的呀!”
赵文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拍死自己,什么借口不好找,偏偏找个